落沉渊怎么也没有想到，楚墨白跟顾卿玦这两人，会势如破竹般在短短的半个多月之内，便拿下了南璃国好几座城池。
“去把圣女带过来。”落沉渊如今，已经输红了眼。
本以为楚墨白多年不上战场，他的排兵布阵方式早已经不适合当下，但他忘记了，对方会与时俱进，精明得让人想要把他拆骨吞腹。
残月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所以当她被带离东宫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落沉渊他想要做什么。
可她已经算了一卦，南璃国有亡国之势，是她所无法逆转的天道法则。
“想办法，把楚墨白给本宫除掉，如此我便考虑放过你的族人，否则皇城被破的时候，也是你们苗蛮部落灭亡之时。”落沉渊用阴狠的目光盯着残月，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对方的本事。
残月摇头，“我做不到，他是正义之主，我没有那个本事对他隔空施展幻术。”
其实，她只是在赌，赌南璃国灭的时候，楚墨白可以放过自己的族人，毕竟他心怀天下苍生，有大义之功。
但落沉渊则不同，他的戾气过于强盛，生生压住了南璃国那仅剩不多的生机。
“所以，在你看来，我是乱臣贼子吗？”落沉渊是喜欢她这张脸的，足够的漂亮，不但如此，气质也是一绝，给人一种不可亵渎之姿。
而他偏要把她拉下神坛，让她在自己的身下辗转承欢。
残月不说话，只是倨傲地站在那，他们苗蛮人是会术法不假，但在那之前，需要进行一系列的仪式，而这里不行，杀气太重，血腥味太浓，很容易会出差错。
而下一刻，落沉渊手中的利剑已经指向了她，“是死还是作法，你自己选一个。”
“我选择死。”残月无畏死亡，身为圣女，本就是要为族人牺牲的，她从小便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所以在这一刻，她无悲无喜。
落沉渊用力地咬了咬牙，“你竟然不怕死，如此，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害怕，看见外面的将士了吗？我想他们应该很想把你给压在身下。”
对于这种不怕死的人，羞辱她才是重中之重。
果然，残月那张不畏生死的脸，有了瞬间的崩裂。
“如何，是要被众将士玷污了清白，还是把楚墨白给杀了。”落沉渊自以为拿捏了对方，所以有着一瞬间的得意。
“清白？太子觉得，在被你毁了的那一刻，我还有清白可言吗？所以被一个男人玷污，还是被众多男人玷污，又有什么关系呢？”残月知道，对方就是想要看自己崩溃的样子，而她偏不让对方如愿。
落沉渊瞬间暴怒，长剑也跟着穿透了她的肌肤，“好，本宫成全你，随后再让你的族人为你陪葬。”
“时也命也，若真到了那一天，都是他们的命数。”残月低眸，看着那刺入身体的利剑，嘴角勾起了浅淡的笑意。
她还是走到了那一步，本想干干净净的走的，可惜啊！被人玷污了。
不干净了呢？
也不知道到了下面，忘川河水是否能把她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