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鱼见他一声不吭，以为他还在气头上，就又壮着胆子，接着说道：“我大晚上跑过来，就是专门来跟你道歉的！”
说着，她眼巴巴地看着北羽，眼睛里满是愧疚和期待，就盼着他能消消气。
可北羽根本不买账，他突然转过头，语气中满是尖酸刻薄：“呵，你这戏演得可真够精彩的啊！”
“现在来道歉，挑的这时间可太‘妙’了，深更半夜往我这儿跑，你到底想干什么？”
池小鱼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委屈极了，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也带上了浓浓的哭腔。
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从池家出来就已经很晚了，根本没别的意思。”
她满心委屈，觉得自己明明是一片真心，却被北羽这样误解，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北羽却越说越激动，直接对着池小鱼大声咆哮起来，那声音震得她耳朵嗡嗡响：“那你就不能明天再来吗？”
“非得大半夜折腾这一出，你是不是故意来气我的？”他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可怕极了。
其实池小鱼当时根本没考虑那么多，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过来跟北羽解释清楚，她太在乎北羽对她的看法了，生怕因为今天的事，两人之间产生隔阂。
她是真的关心北羽，可这些话在北羽此刻的怒火面前，根本不敢说出口。
她只能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委屈和难过，声音低得像蚊子嗡嗡叫，透着无尽的无奈：“我……我就是怕你一直生气，所以才急着赶来。”
北羽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瞪大双眼，怒视着池小鱼，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哼！你要是真怕我生气，就不会挑这时候来跟我说这些废话！”
池小鱼被北羽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刚想开口解释，却发现北羽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只见北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自顾自地讥讽道：“怎么？特意跑到我这儿来装可怜、卖惨吗？”
“可惜啊，池小鱼，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脾气，我可不吃这一套！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池小鱼一听这话，顿时心急如焚，连忙摆手，焦急地为自己辩解道：“不不不，我绝对不是过来卖惨的呀！请相信我……”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北羽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他嘴角向上一勾，扯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鼻子里还轻轻哼了一声，嘲讽道：“不是卖惨？那你大半夜不睡觉，巴巴地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给我送温暖的？”
池小鱼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话。
北羽却像故意要堵住她的嘴一样，又一次开启了嘲讽模式：“噢，我懂了，你是来劝我签那份合同的吧？别装了，你们的心思我还能猜不到？”
池小鱼一听，脑袋摇了摇，着急得眼眶都红透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可她这焦急的模样，在北羽眼中却成了心虚的表现。
北羽直接不耐烦地转过身去，留给池小鱼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那背影仿佛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将两人隔得很远很远。
紧接着，从北羽身后飘来的话语，如同寒冬腊月里最凛冽的寒风，冰冷刺骨。
“哼，是池青山派你来的吧？不对，依我看，你们早就商量好了，一起合伙来逼我签字，是不是？你们打得可真是好算盘啊！”
池小鱼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北羽，拼命摇头并大声否认道：“你真的误会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但北羽此刻就像被怒火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中满是愤懑与不屑：“哼，这事也不是没可能。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很难克制自己，想要继续捞好处。”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大概率都会这么做。但我实在想不通，池小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话音刚落，北羽猛地转过身，眼神直直地刺向池小鱼，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她的一切伪装，要把她心底所谓的“秘密”都挖出来。
紧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里满是轻蔑与不屑：“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可之前我给你钱的时候，你不是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坚决不要吗？”
“噢，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那都是在我面前装的，装得一副清高模样，实际上背地里眼巴巴地盼着能从池家拿到更多好处，是不是啊？”
北羽这一连串的质问和羞辱，像一记记重锤，砸得池小鱼脑袋嗡嗡作响。
她完全被北羽这突如其来的恶劣态度吓傻了，身体僵在原地，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震惊和委屈。
北羽看着池小鱼呆愣的样子，不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行，你要是不承认也没关系。”
“你就告诉我，池家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只要你说出来，我马上给你双倍，不，我给你十倍！怎么样，这条件够诱人吧？你到底要不要啊？”
这一番话简直就是对池小鱼的公然羞辱，她的眼眶瞬间红透了，泪水在里面打转。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颤抖地喊道：“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没有跟他们合伙！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北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让人极度不舒服的阴阳怪气劲，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迈着看似闲散却又带着几分傲慢的步子，绕着池小鱼踱步。
嘴里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没合伙？开什么玩笑？”
“你要是没跟池家那些人狼狈为奸，大半夜的跑我这儿来干什么？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也从来没对我有过什么真感情，难不成你还真会好心到专程来关心我？别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