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我都有些愣。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姜臻，有些牙疼。
看她那一脸你果然跟踪我的模样我很想说：“巧合，真的就是巧合。”
“姜姐啊，怎么样，事情处理完了吗？您也别伤心。”阿全说着看向姜臻道：“这位是？”
“啊？啊，这是我女儿。”
“啊，你女儿这么大了啊，以前没见过，长得真漂亮，像您。”
“哪里哪里。”
“这可不是瞎说，这要不是您说，我还以为姐妹呢，谁能想到，您女儿都这么大了，保养的真好，用的什么护肤品？我给我媳妇儿买点。”
“哎呀，哪有？现在像你这么会疼人的男人不多了，听说你媳妇儿快生了？恭喜啊，看你夫妻俩，这孩子长得一定好看。”
“哪里，哪里，也就一般般，主要我媳妇儿好看。”
我无语的听着这俩人在那一个夸，一个谦虚。
什么眼神，就这样的？
五大三粗，浓眉大眼的，看上去可不像个好人啊。
再看姜臻凝视我的眼神，简直想哭。
“啊，对了，这是我老板。”阿全指着我道：“以后要在这里开店。”
我不知道我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现在收回我不想在这开的话行不行？
姜慧顿了顿，看着我上下打量半晌，又看了看姜臻，忽然道：“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吧。”
“啊？我？”
“之前没弄清楚，是我不对，只是你们俩......不就是谈个朋友吗，也不用躲躲藏藏的。”
“啊？老板，你和姜小姐？我说老板你怎么想在这里买房呢。”
“......”
“......”
“......”
我没有，听我解释。
吃饭什么的我是拒绝的，我们很熟吗？
不好意思，真没兴趣。
只是刘全说完，对面这两母女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
我很想说，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弄的我和痴汉似的。
“我……”
“他忙，没空，妈，我们回家吧。”
呦呵？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你要这么说，那就不好意思了。
“不忙，不忙，就是第一次登门，什么都没准备，怪不好意思的。”说完我看着看着刘全让他滚蛋：“今天没事，放假。这地你盯着点，差不多就定下来。到时候东西一搬，你就回家陪产吧，等孩子生了再上班。”
“带薪吗？”
“带薪，双倍。”
我有些无语，你说你一个富二代非得在意我这三瓜俩枣的。
“行。我办事，您放心。”
我心想，我放心才怪呢，但也没多说，笑眯眯的看着母女俩道：“走？”
姜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家闺女，深深呼了一口气，也没多说，只是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好。
我也没理，跟在后面饶有兴致的打量这个小区。
环境不错，地理位置也好，绿化有些讲究，大中午也没什么人，还算安逸。
别说，宋越这人不怎么样，但钱看上去不少。
想到这我忽然想起来，宋越的鬼魂还在我这，一时之间忘了处理。
“喂，你那个爹还在我手里，要么？”
“他不是我爹。”小姑娘语气平平淡淡的。
我点了点头道：“那我看着处理了，按规矩办事。”
想了想，近期苏市来了不少玄门的人，
“你们玄门什么动作？是为了那个墓吗？那个墓里到底有什么？你这次下山不会就为了这个吧？”
“你想做什么？”
“什么叫我想做什么？这是我的地盘是你们想干什么好嘛？”
姜臻抿嘴不说话，虽然带着墨镜，但我知道，她一定在瞪我。
好像我想做什么坏事一样，这就让人很无语。
“算了，爱说不说，我自己会看。”
“你要去？”
“很意外？这可是我的地盘。这突然之间大规模行动，我当然要关注一下。而且，这可是我的工作，介绍一下，本人苏大考古系客座教授。”
姜臻没再说话，我也不自讨没趣。
很快，到了她们家。
刚开门，一道黑影就冲了过来，我随手就是一拍。
“喵。”
“小咪。”
姜臻连忙跑过去抱起被我拍在地上的黑猫，回头瞪我。
我同样盯着她。
姜慧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啊，猫有些野。”
“嗯，是挺野。得看好，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宰了。”
“哼。”姜蓁站起来，抱着猫就回了屋。
姜慧招呼我坐下，还给我倒了杯水，然后一脸严肃的坐在我对面。
按理说宋越刚死没两天，这时候应该忙着葬礼，可这母女俩还有时间逛街，家里男性物品也没看到，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替谁悲哀。
“怎么称呼？”
“陆忘川。”
“陆先生是做什么的？听小赵说你是他老板，真是年少有为，今年多大了？”
年少有为，嗯，这话我爱听。
“我就一普普通通的店老板，就楼下，刚刚你也看到了，我打算在这开店，年龄吗，四十了。”
“四……十？”
我看见姜慧眼睛猛的瞪大，半张着嘴，半晌才合上，喝了口水，手还是抖的。
“那你和蓁蓁怎么认识的？”
“打架，这么大的砖头。”
我伸手比划了一下接着道：“呼呼往我脑袋上砸。”
“……”
气氛有些尴尬，谁也没说话，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就是来膈应人的。
“对不起，陆先生，臻臻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这些年我也没做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代她向你道歉。”姜慧道：“不过说实话，陆先生，臻臻才十八岁，虽然我不反对她谈恋爱，可我……你……”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对臻臻，我没有立场，但我还是想说，陆先生，你们不合适，您四十岁了，都能当臻臻的爸爸了，就年龄而言，您比我还要大两岁，您明白吗？”
“……”
我想那是大两岁吗？大很多好吧。
这时姜臻从房间里走出来，小丫头已经换了身衣服，墨镜也摘了下来。
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歪着头看我，带着警惕，怀里抱着那只黑猫，看见我也浑身炸毛。
“你妈嫌我老。”
“你本来就老。还为老不尊。”
“是年少有为。”
我强调。
“呵，呵，我去做饭，你们聊。”
姜慧起身，笑了两声人就进了厨房。
“你还不走吗？”
“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你好不要脸。”
“你是不是对我戒心太重了？”
“是你对自己的名声太有自信了。”
“那都是年轻不懂事。”
“那您可真年轻。”
“你这是偏见。”
“不，我是修行之人，傲慢与偏见是最要不得的。但一个人三番两次的出现在你面前，只有图谋不轨一种解释，巧合，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刻意为之。”
“你师娘说的？”
“……”
“你师娘叫什么名字？”
“……”
不管怎么说，这顿饭，我吃定了。
姜慧的手艺不错，比红烧牛肉的味道好多了，果然还是应该有个好手艺才行。
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的东西我都学的会，这做饭，我怎么都掌握不好。
吃的开心了，我对姜蓁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小丫头，犯不着计较。
只是姜慧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虽然我没经历过，但见识还是有的，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但我也不好说。
总不能说，你别多想，是你闺女先动的手。
这在一个母亲眼里，不符合逻辑设定。
不过我也不在意。
她爱说不说，憋的难受也不是我。
反而我对这菜色还比较满意，当即表示，等我搬过来，要时常过来蹭饭。
我看着姜慧沉下来的脸，姜蓁瞪着眼睛对我呲牙，就特别开心。
吃过饭我也没多呆，知道人家并不是那么欢迎我，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
姜臻送我，抱着猫。
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让本就白的透明的皮肤更加白嫩。
细看之下，还能看见鼻子上的绒毛，长长的睫毛下，尤其那双冥瞳，黑的发亮。
真漂亮，想要。
我没忍住就多看了几眼，可偏偏目光太直接，对上了姜蓁扭头看过来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
“……”
“咳，那个，你要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
“你的眼睛很好看，活人生鬼眼，要么被吸干而死，要么……”我想了想，说道：“挖了。”
我悄悄后退几步。
“按理说你是活不过十八岁的，如今还好好的，怕是有人封了你的眼睛，不过应该也快封不住了吧，最多两年，你就死了。怎么样，要不要做个交易？”
姜臻看着我，那只叫小咪的黑猫，用脑袋蹭了蹭她，还伸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然后又冲我呲牙。
姜臻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然后瞥了我一眼，淡淡道：“你想要我的眼睛？这是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