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不好意思，长公主选择大杀四方！（16）
当然了，至于谁会输，那就不是她该管的了。
谁输谁赢都无所谓，反正秦郁舒的阵营，一定不会输。
宣政殿内。
和秦郁舒想象的不一样，群臣非但没有炸开锅，整个大殿里反而静的出奇。
“诸位，是在等程季珲，还是在等本宫呐？”
“臣等参见长公主殿下、参见陛下！”神经高度紧张的众臣听见一道嚣张的女声，齐齐伏身跪地。
往日被撑得满满当当的宣政殿，此刻显得有些萧瑟。
朝臣虽众多，但也架不住天牢能装、东营兵能抓。
刚踏入大殿的秦郁舒粗粗扫了一眼，只觉得朝廷中人直接少了小半。
长公主的问题，没人敢回答。
但仅从行礼来看，臣子们的回答是直接且默契的。
她也不叫起。
秦郁舒步履稳稳，银白色的劲装英姿飒爽，长发用耀目的金冠和竹节金簪挽成高马尾。
整个宣政殿内，除了数道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就只剩下秦郁舒主仆的脚步声。
“免礼。”秦郁舒一步步穿过众臣，拾阶而上，从容站定。
虽然说了免礼，但朝臣却纷纷将头伏的更低。
见状，秦郁舒饶有兴味地说：“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本宫？”
闻言，跪在最前头的李相微微起身，而后迅速将头贴到冰冷的地砖上。
不只是他，其他敢抬头的臣子也都如此。
镇国长公主堂而皇之地坐在威严的龙椅之上，礼朝的帝王却被长公主的亲卫一脚踹在腿弯，“嘭”地一声跪倒在地。
简直是……简直是倒反天罡！
可是谁又敢说什么？
能在朝为官者，绝大多数都不是傻子。
今日这朝堂之上凭空少了诸多同僚，冷面黑甲的东营军在城中四处驻守，京都内多日来的诡异气氛早就让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
可谁能想到长公主竟然坐上了龙椅？！
“带上来吧。”秦郁舒见他们都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不再继续逗弄，直接对站在身侧的啼彧下令。
身边人久久未曾动作，秦郁舒微微偏头，抬手握住啼彧垂在腿侧的手。
啼彧双眼猩红，死死盯着某处。
微微颤栗的手被握住，啼彧紧绷的身躯骤然放松，这才回过神来，难得的语无伦次，“啊、啊，哈，主子……属下这就去叫他们。”
泛着冷光的铠甲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出铿锵的响声，众臣只觉的一阵凛风掠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秦郁舒坐在上端，把玩着扶手上威风凛凛的龙首，眼里是淡若古井的平静。
倘若她不是大权在握的长公主，啼彧的分神，完全会成为她们被攻击的理由。
不过最令人欣喜的是，权力，她一开始就知道必须要牢牢把握。
程季珲的双手被反绑着，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被汲英摁在高处跪着。
这使得他成为少数几个能看清殿内情形的人之一。
看清楚啼彧拖着的人是谁后，程季珲瞳孔猛地一缩，继而从心底升起了一股绝望。
那人正是他视作救命稻草的刘曜！
“林家私藏前朝血脉，刘左卫却和林家串通，试图营救林修文，来一招偷天换日，被本宫识破后，先下手为强派人杀了前朝余孽。陛下识人不清，是本宫这个做长姐的不对，早知他如此，本宫绝不会放任他坐上这把龙椅。”
秦郁舒一个眼神，啼彧心领神会，抽出刘曜口中的破布条子。
刘曜两腮酸痛，却还是要淌着生理性的哈喇子，含糊不清地辩解：“长公主殿下只手遮天，却也不能如此颠倒黑白吧？”
“嗯，人还没事，”秦郁舒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刘左卫也知道本宫只手遮天哪？”
刘曜眉头紧皱，因为腿上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
立刻就有他的拥趸跳出来，“长公主如此冒犯天子，难道不怕陛下泉下有知，会对你加以责怪吗？”
此话一出，李相就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咦？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有些担心了，这样吧，于大人既然如此义正辞严，那就代本宫到九泉之下好好问问先帝。”秦郁舒微微一笑，上挑的凤眸显得分外真诚。
啼彧松开刘曜，转身，拔剑，刺入，拔出剑。
一套流畅的有些过分的动作下来，方才还满脸正气的于大人不得不在惊惧中倒在血泊里。
“啪啪。”
秦郁舒敷衍地鼓鼓掌，“于大人果真是难得的忠臣，本宫真希望他能在先帝面前问到一个答案。诸卿呢，还有没有困惑不已、需要先帝帮忙解答的？本宫的属下，别的不敢说，手中的兵刃，那都是一等一的利，保管各位大人都能走的痛痛快快。”
“微臣不敢！”
“不敢？最好是不敢。”秦郁舒的眼神落在狼狈过头的刘曜身上，有些好奇地把目光移到啼彧脸上。
啼彧一惊，不自在的扭头。
“陛下资质庸懦，识人不清，任由前朝蛀虫啃食我礼朝根基。本宫受先皇所托，行监督匡正之责。即日起，废帝！”
“殿下三思！”众臣惊呼，猜到是一回事，此刻亲耳听见又是另一回事。
李相硬着头皮起身，“殿下，陛下已登基数年，纵然无功，也无大过啊。一国之君，岂可轻言废立！微臣斗胆，还望殿下三思！”
废帝一事，倘若无人反对，秦郁舒才觉得奇怪。
只是……
秦郁舒先是给快要暴起的啼彧抛去了一个警示的眼神，随后冷眼看向李相。
只是她没想到，李相会第一个跳出来。
秦郁舒可不惯着谁。
“李相自己也说，虽无大过，却小过不断。倘若不是本宫和诸位大臣多次费心协调，皇室，官府，哪个在百姓眼里还是有威望的？旁人不敢言废帝，本宫却敢。”
“李子默，你曾经凭妻家权势得了个小官。军队来时，为了活命，你杀妻弃女，向敌军投诚。本宫舅舅带着程家军夺城，你又第一个跳出来投诚……啧啧，你也不想你这些破事传遍大江南北吧？”
秦郁舒语气中带了点兴奋。
初次当爆瓜人，说实话，有点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