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驾于云端之上，圣洁的凯莎俯瞰着残破的世界。
城墟斑驳，建筑废墟犹如狼藉的墨痕，火焰如同恶魔之舞，肆虐无尽。
“喂，你怎么样？”托尼惊诧又焦虑，望着匍匐在地、气息微弱的吕小启，不住询问：“怎么回事，你别再开玩笑！”
开...玩笑？
吕小启方才的奋力一击何其猛烈，哪是玩笑？
幸亏早先解读了核弹的秘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瞬发二十余记烈焰轰击、一记天罚审判及一展银翼领域，他的能量储存原本仅余七成，岂料凯莎陛下如此骤然猛烈的袭来，他只能一软到底。
吕小启向托尼微微挥手。
后者未多思索便靠近，忽觉视线模糊，转瞬间又回到了家中。
“老、老...老大爷......爷!”吕小启不是突发口吃，乃是看见鹤熙优雅坐于椅中，潘震与许诚陪同在侧，悠闲品酒，气得他咬牙：“来点支援。”
“又力不从心了？”鹤熙品味着许诚提供的限量版人参佳酿，略显讥讽：“怎么总是不经得起一点消耗呢？”
不力从心？
绝非如此！
吕小启摇摇晃晃站起，示意托尼不必管他，径直处理核弹。他在四处张望后找了个位置，重重坐下，开始了自检。
“就当做一次实战检验吧。”鹤熙端着酒杯，对准吕小启轻轻举起，笑颜如花：“你晋升以来，还没做过真正的极限测试呢。”
所以，是鹤熙煽动神圣凯莎动手的吗？
严肃的王者，定是认为必要之举，否则不会如此行事。
“路漫漫其修远兮。”潘震早觉察吕小启未完全融合太阳基因，故而并未追问。他集星之能，予以净化，只是缺乏后援之力，速度稍减，一边为吕小启蓄能，一边告诉鹤熙：“我们需要共同开发一套更为强大的能量储备系统。”
“有道理。”鹤熙点头同意，道：“当做一件不低于三大创神工程的重要事项来完成。”
片刻间，神圣凯莎先行一步，接着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以各种方式抵达。
“洛基！”托尔怒容满面，疾步上前，却撞上了无形的时空屏障，揉着碰疼的鼻尖，透过透明屏障，看着状如熟虾的洛基，怒吼：“瞧你干的好事！”
洛基身上的金色铠甲早已荡然无存，袒露着肉体，通红的皮肤仿佛虾子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托尔敲击屏障：“能开启吗？”
纷至沓来的复仇者各找角落休息，疲惫的神色显而易见。
神圣凯莎推开鹤熙，与其共享同一长榻。
两位天使之间的隐形数据流在悄无声息中交流，也许他们正通过某种秘密渠道沟通着。
“第一阶段完毕。”鹤熙不适应拥挤，起身道：“是时候开始第二阶段了。”
潘震和许诚对视，随即一并站起。
“这是怎么回事？”托尔强忍怒火未砸锤子，等不及回话，皱着眉说：“洛基犯的错必须受罚。现在，请开启这个空间罩。”
一句惩罚就能了结？
吕小启睁开眼，询问托尔：“此战损失的纽约生命有多少，经济代价及各类连带问题，阿斯加德有何应对方案？”
其他复仇者们不约而同，目光落在托尔身上。
一句道歉，就能一清百罪？
不应如此事不关己。
佛法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初衷是为了让人悔改向善。
但这句话常被理解为犯下大错也能通过反省再行快乐，反之好人想要修成正果则难于登天。
确在教人向善，却又似乎引导人们以为作恶才能修佛。
“几十万人死伤，经济损失足以使世界倒退十年。”吕小启吹了个口哨：“阿斯加德难道无言以对？”
“我将禀告父亲，阿斯加德定有对策。”托尔故作恍悟，询问：“这样可以解开那‘罩子’了吗？”
兄弟俩相互角力，苦的是地球？牺牲和损失都由地球承受，看样托尔连一声道歉都无法启齿。
或许不该怪责托尔。
他们是神只，习惯居高临下，对平级力量之人会谦恭并保持尊重，对不在一个层次的存在何曾在乎感受。
这才是诸神，或者说永恒之者的本质姿态。
超级神界里的神居然会在意众生感受，经历过无数维度的吕小启颇感诧异，他认为这或许是科技之神的特点，或者说是圣洁凯莎引领出的风格偏离了神原本的模样。
“会有后续行动吧？”吕小启当然并非闲来无事才做恶人，笑容满面：“早点说啊。咱们好好算算账如何？算算我们参战后的损失。”
漫威宇宙中有神明，存活万年的阿斯神族总该有“特产”吧？
托尼神色复杂，看着拉着托尔一旁计较的吕小启，向娜塔莎低语：“虽然只是个熊孩子，但却是个懂事的熊孩子。”
他们难道不清楚纽约在这场战斗中的伤亡和损失吗？当然知道！
然而，他们更清楚地球与阿斯加德间的巨大差距，在不能确定是否还要仰赖阿斯加德之时，阿斯加德愿意赔偿固好，即使不赔偿也只能无奈接受。要记住有多少亏损，等到何时清算债务，只能等某个遥远的日子到来。
不独是这些超级英雄懂得这层觉悟，当今美国也绝不再提及此事，只会含恨忍痛，甚至托尔若想要带洛基离去，也不会再多言语。
弱肉强食，便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