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老大，手下还护着一批女人，要说二者之间没关系，那时榫肯定是不信的。
听到时榫的话，边原瞅了他一眼，那欲言又止的小表情，看得时榫一乐。
“怎么，这很难以启齿吗？”
岂止是难以启齿，她平时压根都不去想的！
小孩深深吸了口气，老气横秋说，“你不懂。”
时榫：“就因为不懂所以才问啊，你看你什么都不说，那我自然就是什么都不懂，没见刚才文哥都嫌弃你了吗。”
边原：……
“在说封凉月？”
隔壁文特鲁突然吱声。
“是啊，文哥知道？”时榫扔了边原，偏头去看文特鲁。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谁不清楚拉斐尔那个男人婆最喜欢她了。”
哈？
贫瘠的工区，新鲜的八卦令人振奋。
时榫眼前一亮，有心想与对方展开谈论一下这个话题，却不想前方人群突然躁动起来。
“让开让开，别挡道。”
“谁叫你在这儿摆摊的，拿开！”
“哟，金爷来了，快走快走……”
安静的小广场瞬间热闹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了谈兴，时榫皱眉看去，见到一伙人从对面巷口出来，气焰嚣张，吵吵闹闹的。
“得，最后一个也不用说了，自己看吧。”知道来人是谁的文特鲁摇了摇头，低头摆弄起货物来。
最后一个？
那个“老不死”？
时榫若有所思地盯着对面瞧起来。
十几号人，稀稀拉拉从巷子出来，穿过小广场时，都不用文特鲁指，时榫便能认出他说的是谁。
也不是他眼厉，主要还是这一群青壮年中，只有一个符合“老不死”说法的老人。
满头白霜，穿着得体，走在中段位置的老人面容波澜不惊，粗一看并不打眼，可稍稍留神后便能发现，这老人气度很是不一般。
那种隐在风暴下的威势，向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时榫并没有多看，在对方脚步行至摊前时，他便垂下了眼帘。
厉害的人从来不乏敏锐感，只瞅这架势，时榫都不用想他若多看两眼引起对方警惕后这些人会做什么。
反正不会是好事……
“滚远点！”
时榫刚这么想，意外便来了。
他偏头，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脚踢开正在摆摊的某个男人。
也不知摆摊的那人干了什么，左右对方踢了一脚还不解气，又跟过去多踢了几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眼瞎瞧不见我们来了是吧，故意摆这儿，绊倒我们你有几个命赔，滚……”
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没有人插手，也没有人阻止。
甚至于被打的那人也没有反抗。
金爷的队伍没有停留，越过两人便继续往前，而周围人亦是冷眼旁观着。
时榫眼睁睁看着摆摊人被打得趴在地上动不了后，打人的才骂骂咧咧走开。
人一走，小广场便再度热闹起来。
“金爷这是去找陈老大了？”
“监管处是不是要发物资了？也不知道这月能不能有点水果，我都准备好工时了。”
“呵，你有工时那有怎样，金爷他们不给工时再多也没得买！”
……
没有人关注被打的人，所有人都在讨论金爷他们这趟的目的，说的最多的便是物资。
时榫听了一耳朵，隐约听明白了两点。
一是工区物资貌似一月一换，二是金爷似乎才是管控物资的大头人物。
时榫看了圈，心情略有复杂地问边原物资的事。
边原：“你不都听见了吗，跟监管处换物资一般都是金爷的人去做，眼下也快月底了，金爷应该是找陈老大他们商量换物资的事。”
时榫：“金爷的人？其他人就不怕被贪？”
“这里哪个不贪的。”
边原一脸冷漠，眼神鄙夷他，“这鬼地方什么都缺，跟物资挂钩的活儿都是好活，金爷能抢到那全都是人家本事，你管人家背地里贪多少，总之明面上公道就行。”
时榫了然，“懂了，人老成精。”
这词形容的恰当，文特鲁在一旁听到都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小子够胆。
-
摆摊不是什么苦力活儿，就是需要等待的。
因着边原长期捡垃圾，早有固定客源，因此连带着时榫和白染都没摆多久，东西便被某个大户全部收了。
“你东西都不错啊，要都这个品质，以后的我也全收了，放心，价格公道。”
顶着一头小绿毛的青年嬉笑着，边对时榫说话边转账。
终端滴滴两声，时榫抬手一看，甚为满意。
139工时。
除开之前零星卖的一些，今日成果加起来总共168工时。
一堆垃圾，换来一波暴富，这下能把债务全还清了。
时榫对青年笑得诚恳，“好，祝我们合作愉快。”
对可以抱腿的金主，他向来都是真心实意的。
很快，绿毛青年便清完了货，给三人一一转账后，他便起身示意时榫他们装好货跟着他走。
“林三哥，今天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啊？”
路上，白染走在绿毛青年身旁，很是亲切地同他交谈。
时榫同边原走在后面，听到这称呼不由抬头看了眼小绿毛的背影。
林三？
该不会还有什么林大林二吧。
林三：“没办法啊，谁叫我二哥昨天收了一堆没给清理的货，害得我洗了一晚上，今早这不睡过头了嘛。”
“啊？你们这还收没清理的？”
似乎是听出了白染话中的意动，林三赶紧说，“你们可别啊，我这向来都是给的高价，要的就是干净货，要是货没清理，价格那就打八折了。”
一听打八折，白染瞬间端正了，“那算了。”
就洗洗的功夫，亏掉两折可不得心疼死人。
他还惦记着吃肉呢。
林三家不算近，走了得有半个多小时，都快走出居住区了，时榫这才看到一个类似废品站的地方。
周围宽阔得紧，也就几间屋子相邻。
而屋外堆放着不少杂物，还未走近，时榫便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行了，东西放这儿就好了。”
一到地方，林三便示意他们把东西堆在门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