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妙手回春，一出手就治好苏首席的眼疾，学生拜服！”
冯伯安拍起无极药翁的马屁。
后者明显很享受被拍马屁的感觉。
一脸飘飘然。
抚须道：“区区眼疾，算不得什么。”
苏慕斋此时，只感觉耳聪目明，先前的种种不适，都随着无极药翁的治疗，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下立时大喜，赶忙道谢：“多谢药翁前辈！”
“恭喜苏首席，大病痊愈！”
佟老上前道喜。
“确实可喜可贺！”
杜司长拱了拱手，呵呵笑道。
随后满是不好意思地看向葛玉堂，道：“抱歉啊葛神医，让您老白跑一趟。”
“哪里的话。”葛玉堂摆摆手，“只要苏首席能康复，谁治不都一样。老朽也是由衷的，为苏首席感到高兴。”
说话间。
葛玉堂下意识看向楚浩。
却见楚浩眉头微皱。
葛玉堂立即小心翼翼问：“老师，可有不妥？”
楚浩道：“苏小姐的病，远比我想的疾手啊。”
疾手？
听到此言，葛玉堂顿时一头雾水。
无极药翁不是都已治好苏慕斋的眼疾，难不成，还没彻底治好？
冯伯安闻言，却是会错意。
露出得意之色，冷哼道：“对你这种半吊子来说，当然很疾手。但对老师而言，不过抬抬手的事。”
楚浩却摇头：“她的病，还没治好。”
“什么？”
包间内的几人，包括苏慕斋本人，都齐刷刷看向楚浩，一脸惊愕。
无极药翁当即震怒，气得下巴上那小撮胡子一跳一跳，“小辈，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冯伯安更是急眼了，“姓楚的，你眼睛瞎了？大家都看到老师治好了苏首席，就你没看到？”
“哗众取宠的小丑！”
那位佟老，则是问道：“苏首席，你感觉怎么样？”
究竟有没有治好，患者本人最有话语权！
苏慕斋在仔细感受了一番，才说道：“比起之前，我双眼的不适感的确没有了。”
“我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这并非苏慕斋替无极药翁说话，完全是如实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就连她也觉得，楚浩有点哗众取宠的意思。
当即委婉道：“请楚先生放心，即便没你出手的机会，慕斋一样会有重谢！”
冯伯安一脸戏谑，道：“不用卖力就有好处拿，你就偷着乐吧。”
杜司长也连忙道：“请葛神医放心，之前许诺的报酬，我会照付的。”
葛玉堂摆摆手，直说问题不大。
都没出什么力气，这报酬，他自然没脸拿。
再看楚浩，仍是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无极药翁见状，有些气不过，冷哼道：“小辈，你还是觉得，我没治好苏首席的眼疾？”
楚浩点头：“嗯。”
这话一出，冯伯安顿时气得脸皮直抖。
骂了声跳梁小丑。
葛玉堂委婉地问：“老师，我见苏首席气色恢复得不错，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确实是治好了，莫非，还有什么遗漏之处？”
楚浩道：“她得的，不是简单的病。”
“嗯？”葛玉堂好奇地问：“不是简单的……“病”？”
楚浩解释：“她常年开天眼，有损先天，这只是其一。”
“双目萎靡之后，又有外邪侵入，这是其二。”
“所以我才说，没有彻底治好。”
听到这话，无极药翁、冯伯安，还有杜司长几人，皆是面面相觑，都看到彼此脸上的错愕和疑惑。
外邪侵入？
那是什么玩意儿？
无极药翁毕竟是中医，知晓中医有风邪、湿邪之说，却不知道楚浩说的外邪，指的是何物。
“装神弄鬼！”无极药翁轻哼，问道：“小辈，你倒是仔细说说，这外邪为何物？”
楚浩道：“如果我没看错，应是邪煞。”
“邪煞？”无极药翁表情古怪，顿时驳斥道：“一派胡言！你说的此物，已经属于是神鬼那一套，完全脱离了中医、甚至是科学的范畴！”
“你这就是封建迷信！妖言惑众！”
冯伯安露出鄙夷之色，道：“就说你哗众取宠吧，连邪煞都冒出来了，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要起坛做法，为苏首席驱魔啊？”
这话中，尽是讥讽。
“治病就治病，怎么还牵扯出这些迷信的东西？简直是胡闹！”佟老一脸怒容。
那位杜司长，更是恼火不已。
医政司这几年来，一直严惩民间迷信医疗。
如今竟有人，在他这位医政司副司长面前，明晃晃地大放迷信之言，无异于在挑衅！
“年轻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抓起来？”杜司长冷着脸道。
葛玉堂连忙站出来道：“老师向来不会空穴来风，他这么说，必定有一定的道理，我等不妨听下去？”
无极药翁抓住机会，嘲讽道：“葛玉堂，你真是老眼昏花、糊涂透顶了，竟然拜这么个玩意儿为师！”
“神医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葛老，您别是被他蒙骗了吧？”冯伯安笑容玩味，道：“这姓楚的，怎么看都像个骗子，你肯定被他蒙骗了！”
葛玉堂被说得面红耳赤。
他想反驳，却根本没有底气。
毕竟，就连他也觉得，楚浩的邪煞之说，太过荒谬离谱。
好好的治疗，怎么还牵扯上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却又不好直说，只能问道：“老师，这邪煞您可有把握？”
楚浩点点头，“不难。”
旋即看着苏慕斋，问道：“苏小姐近来一段时间，可曾有过头疼、失眠，甚至是做噩梦的症状？”
苏慕斋点点头道：“有的。”
无极药翁立即冷笑：“你不是妥妥的废话？”
“苏首席患有眼疾，疼痛难忍，自然影响到睡眠，你说的那些症状，皆是眼疾所引起的。”
楚浩却不理他，而是继续问道：“苏小姐以鉴宝为本业，想来经常与古董打交道。”
“不知，苏小姐近半年来，可曾接触过明器一类？”
“苏小姐，何为明器？”冯伯安疑惑不已。
苏慕斋解释道：“古代给死人陪葬之物，现在也泛指从古墓中出土的器物。”
只是苏慕斋很快摇头，道：“恐怕要让楚先生失望了。”
“我苏慕斋有一条规矩，那便是不鉴定任何墓中之物，所以你说的明器，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
这话一出，冯伯安等人，立即投来讥讽之色。
让你装神弄鬼，怎么样，现在丢脸丢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