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
“是为了复活某个东西吗？”云倾漪淡淡开口。
待看到云瑜儿眼中划过一丝惊愕，继续道：“五年前，在大梁国，虽然当时我狼狈了些，但好巧不巧，听到了你说的话。”
“那个东西，是某个人的灵魂吧，
他叫折玉，对吗？”
云瑜儿瞳孔猛然放大，她不明白当年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云倾漪居然还有心思听她说话。
更没有想到，云倾漪一猜就几乎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想到这，她表情几经变换，随后冷哼出声，眼里带着戏谑与轻蔑，“你就算知道又怎么样？”
“你能有什么办法吗？”
“别忘了，我是杀不死的。”
云瑜儿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云倾漪，你不是很喜欢救人吗？”
“在星月都城的感到如何？”
“我猜，最后你一定是亲手杀死那些贱民的吗？”
“怎么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死在自己手上的感受如何？”
“是不是恨不得把我杀了？”
“哈哈哈！”云瑜儿看着云倾漪逐渐阴沉的脸，忽然大笑出声。
“你知道吗？你这个表情真的有趣极了。”
“可惜了，你再怎么想也没用。”
“我，是杀不死的。”
云倾漪：“……”她现在表情确实很不好，她承认云瑜儿确实挑起了她的怒火。
但还是强压了下来，淡淡道：“所以你收集这些生命气息，就是为了复活那个折玉，对吗？”
闻言，云瑜儿并没有吭声，只是把头撇过了一边。
云倾漪若有所思，“那么那个折玉现在并没有出来，是因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能量消耗过多陷入了沉睡？”
听到此话，云瑜儿脸色一变，依旧默不作声，害怕云倾漪发现什么。
看到云瑜儿的表情，云倾漪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但在此之前，她还想问云瑜儿一个问题。
“你，还记得夜影纸吗？”
云瑜儿把头扭过来，有一瞬间微怔。
“看来你还记得。”云倾漪淡淡道。
云瑜儿不明所以，“我当然记得了，毕竟我在它身上可是注入了不少心血呢。”
“心血？”
“呵！”谈到这个，云瑜儿看着云倾漪手中的瓶子，看向云倾漪的眼神充满杀意。
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杀意才渐渐淡去。
她冷冷对云倾漪说道：“你难道以为生命气息这么好获得的吗？那只夜影纸是我耗费极大气力才改造成功的。”
想到这，她眸中又充满愤恨，看向云倾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云倾漪沉默了下，开口道：“它落入人类手中，是你设计的？”
“当然是我，既然要利用它，那肯定得从一开始就计划好。”
“那个女人得到的鞭灵绳，也是你给她的？”
云瑜儿有些奇怪地看向云倾漪，“当然是我给的，你不会蠢到以为一个凡人能有这种级别的东西吧？”
“所以，夜影纸从诞生起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吗？”
闻言，云瑜儿勾唇，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杰作，得意道：“没错，是我。
让当年那小姑娘捡到它，再让那姑娘饿着它，教唆它做违背自己本性的事情，以及鞭笞抽打它，都是我做的。”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改造出来的小纸人震撼到，你一定在它那里吃了不少苦头吧？”
云瑜儿戏谑道，“怎么办，一想到你在它那里栽了跟头，我就忍不住开心呢。”
云倾漪安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虽然她早就猜到，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惆怅。
夜影纸至死追求的那道光，自始至终都是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