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天也是个茶艺高手，仗着长了一张帅脸，牵起小姑娘的手就贴到他脸上：“姐姐，二十一杯的神仙水，要来一杯吗？”
与刘成浩如出一辙的绿茶小可怜模样，只是他问完后，什么多余的推销话也不说。
任由小姑娘的手贴在他脸颊上，微微蹲下身，视线低过小姑娘，仰着脑袋眼巴巴望着人。
“买买买！姐姐买还不成吗？”又一个因为美色丧失了理智的受害者出现了。
这些小姑娘都是有事临时出来跑腿的，事情不算特别紧急，瞧见有两个年轻帅哥打着摸腹肌的名义卖矿泉水，难免忍不住停下来看一两眼热闹，这一看就被套牢了20块。
事情还没处理完，她们也不敢耽搁太久时间，随便摸了几把腹肌，恋恋不舍离去。
还不忘交代：“中午下了班你们一定别走，还在这里等着，我去公司叫小姐妹一起来享福啊！”
孙天天和刘成浩巴不得有人来照顾生意，一脸求之不得的欣喜样。
“姐姐，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有需要，弟弟们随时都在。”
孙天天和刘成浩分两头，顺着转起圈来接待人。
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沈雾和靳梦羽跟前。
四目相对的瞬间，气氛一时变得很尴尬。
孙天天和刘成浩心想，他们确实是出来卖——卖腹肌了。
但这种不讲武德的赚钱方式，他们也不好意思让竞争对手知道。
为了缓解尴尬，孙天天脑袋一抽，撩起衣摆，抓起沈雾的手贴到他的腹肌上，茶里茶气道：“姐姐刚才喝了我们的水，是不是也想体验一把额外服务？如果是姐姐的话，弟弟不收钱也是可以的。”
沈雾没和他客气，捏了捏那硬邦邦的腹肌两下，中肯评价道：“手感很好，二十块，便宜了。”
靳梦羽瞳孔微震，她还以为沈雾是个老实人来着，没想到背着顾臣砚，这死丫头玩得也挺花。
“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腹肌又在哪里！”她对着沈雾发出尖锐的爆鸣。
都是人妻，凭什么只有沈雾有这样的待遇？
刘成浩也很懂事，撩起衣摆，牵起靳梦羽的手贴在他的腹肌上，对她轻轻wink一下：“沈雾姐姐有的，我们梦羽姐姐也不能少。”
靳梦羽一边洗脑她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只不过是沈雾有的她也要有。
但！在捏了刘成浩腹肌几下后，她立马就老实了，二十块确实便宜了。
【真是的，你们俩刚才不还说人家勾栏样式，嫌弃人家来着吗？这会儿摸到又不嫌弃了？】
【不是姐妹，你圣人啊？这种颜值这种身材的帅哥让你免费摸两下，换你你能拒绝啊？】
【要是换我去，高低得给他们腹肌沟壑摸平了，让他们见识见识世道险恶。】
——
顾臣砚想了半天，男大风格的衣服还是算了，沈雾压根不值得他作出任何改变。
本来想给许助理打电话说不需要了的，想了想，他还是走出办公室，准备亲自去说。
许助理这会儿正戴着耳机，摸鱼看沈雾的直播，压根就没听到皮鞋和地面摩擦碰撞的声音。
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身后，他这才后知后觉转头，对上顾臣砚那张阴沉得快要滴墨的脸，他吓得赶紧去将手机屏幕摁熄。
手忙脚乱之间，不小心将手机打翻在顾臣砚脚边，屏幕正朝上，手机蓝牙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断开连接。
原本应该从耳机里流出来的声音，超级无敌大声的从手机听筒里炸了出来：“手感很好，二十块，便宜了。”
镜头还正好给了声音主人一个大大的特写。
沈雾勾唇一笑，笑得心满意足。
许助理赶紧弯腰将手机捡起来关上。
可已经来不及了，顾臣砚愤怒阴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上班时间无故摸鱼，许助理，你这个月绩效没了！”
完蛋了！
许助理在心中替自己默哀了三秒，他不仅上班摸鱼被逮，还撞破自家老板头上长青草的一幕。
不被老板偷偷暗杀，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顾总，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许助理耷着个脸，都快成小苦瓜了。
天地良心，他一直兢兢业业，这是他进公司以来第一次摸鱼，还正好就被逮住了。
顾臣砚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将对沈雾的怒火发泄到了许助理身上：“把你手机上的直播软件卸载了，下次再让我逮到你上班时间看无关紧要的东西，年底奖金你也别想要了！”
许助理赶紧乖乖卸载软件，将手机屏幕举至顾臣砚眼前：“顾总，已经卸载了。”
他收回手机，站在顾臣砚身前，哈腰问道：“请问顾总亲自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安排吗？”
顾臣砚一口怒气郁结在心口，原本的打算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对着许助理莫名其妙又发了好大一通火：“让你给我准备的十套衣服你买了吗？执行力这么差，是不是想让我这个老板亲自动手？”
“顾总息怒，我这就去办！”许助理不敢再多停留一秒，麻溜跑走。
他们老板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火气这么大？
许助理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吐槽，顾总结婚这么久，都还没让太太怀上，看来是身体不行。
拼身体拼不过年轻男孩，拼脾气也拼不过，活该他头上长草！
许助理走后，顾臣砚撩起衣摆摸了摸他的腹肌，紧实有力，手感也很好。
可怜沈雾这只山鸡，一口细糠都没吃过，随便在外面嚼点糠渣，还给她乐上了？
——
沈雾只是象征性捏了几下，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举动。
她抽回手，好心劝道：“这可是在直播，你们还是收敛点，赚差不多就可以收手了。”
可孙天天却不以为意：“姐姐，你别担心，我们可是明码标价的，买卖全凭自愿，不会出问题的。”
“对啊。”刘成浩也在一旁附和，“该担心的是姐姐你们吧，你们要是再不赶紧想办法赚钱，就要去广场上走青蛙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