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李副厂长！
你小子该不会是想进三号轧钢厂当工人吧？
“难道有什么不行？”李云龙瞪着眼睛看向段鹏，大声问道：“段鹏啊，你小子给我好好说道说道！”
只见段鹏挠了挠头，略微迟疑地回答道：“嗯，是这样子的，首长。三号轧钢厂自从公司合营之后呢，因为国家需求量大，它早就成为咱们这儿最大的厂子啦，里面足足有一万多名工人呢！不过……那都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儿咯。如今呐，想要进厂当工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喽！”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另外两个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其中一人忧心忡忡地说：“哎呀，要是不容易进去，那可咋办呀？”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李云龙大手一挥，安慰他们道：“别急嘛，他刚不也说了么，不是那么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接着，他又转头看向段鹏，追问道：“你快接着讲讲，到底怎样才能有机会进去？”
段鹏清了清嗓子，继续解释起来：“这第一点嘛，如果您有关系，走走后门儿，兴许能插队进工厂；这第二点呢，就得看个人的文化水平咋样了。您想想，现在国家到处都在搞建设，对有文化的人可是求贤若渴呀！所以只要您文化水平够高，那也是有机会的。”
李云龙听完，微微点头表示认同。然后他突然话锋一转，拍着段鹏的肩膀笑道：“嘿，我说小段啊，你小子医术这么高明，咋还一门心思地想去工厂当工人呢？依我看哪，你不如跟着我老李混，直接当兵得了！”
旁边的两人一听，也纷纷附和起来：“对啊，小兄弟，就凭你的医术和身体素质，那绝对是当兵的好苗子啊！”
心里暗自思忖着，毕竟就连自己都无法战胜对方。那位团长想必早已动起了心思，盘算着如何将其挖到自己麾下呢！
就在这时，听到李云龙和段鹏这般言语，三个人实在是憋不住笑意，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我说老李啊，我啥时候说过我想要去工厂里当个工人啦？”
李云龙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嗯，那你四处打听这些究竟所为何事呀？”
只见那人挠了挠头，笑嘻嘻地回答道：“为了啥？还是让我爹来跟你们讲讲吧！”
紧接着，李父开了口：“两位怕是有所误会了，我这儿子如今尚未年满 16 周岁呢，离能找工作的年纪还差得远着呢。咱们之所以到处打听这些事儿，其实是为了我大哥和二哥家里的孩子。他俩呀，都已经 19 岁啦，再过个两年就要谈婚论嫁咯。要是再不赶紧找份工作，以后可咋办哟……”
李云龙又追问道：“那为啥你们非得跑到这四九城里来找工作，不在县城里头找找看呢？”
李父苦笑着解释道：“唉，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就怕万一我们突然在县城里给他们俩找到了工作，消息一旦传到村里人的耳朵里，那些人指定会找上门来求咱帮忙。到时候，一堆麻烦事儿可就接踵而至喽！”
想了一下，还是去远些地方找工作比较方便！
嗯，好像也是！
可如今已然有些迟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至数月之前，或许一切都会变得轻而易举吧！
这时，有人提出一个疑问：“那么，你们是否有考虑过安排他们去从军呢？”
李小牛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他解释道：“说来惭愧啊，这几年根本就没有征兵之事发生，谁也不清楚究竟还要等待多久才能迎来这个机会呢！”
是啊，总不能就这样无休止地干等着吧！大家纷纷附和着。
就在此时，李云龙开口说话了：“嘿，小牛兄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咱俩相识已久，我老李又一直都是带队伍的人。只要他们家庭背景清白、身世干净，收个三五个人进我的部队绝对不成问题！”
紧接着，李云龙热情地建议道：“要不干脆就让他们直接来我这里报到得了！”
然而，李小牛却面露难色，赶忙推辞道：“老李啊，这事儿恐怕不妥。”
李云龙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略带不满地问道：“咋滴？你这家伙难道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吗？”其实，他之所以如此积极地出谋划策，无非就是想跟李小牛进一步拉近关系，待到这小子长大成人之后，顺理成章地将其招揽至自己麾下效力。
见李云龙动怒，李小牛连忙解释起来：“哎呀，老李您别误会。首先呢，我大哥他们压根儿就没想着要去当兵啊。您想想看，一旦踏入军旅生涯，少说也得好几年才能归家一趟。若是这般仓促地决定去当兵，我回到家里实在难以交代啊！”
你也不想想看，现在国家并没有下达招兵的命令，你就随便招人进去！
小兄弟，这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你俩现在觉得没什么问题，是不是觉得收两三个人很简单，可要是以后有人拿这事来找你麻烦，你又该怎么解释？
别看现在国家已经解放有十多年了，可遗留下的小鬼子，还有gbd的特务头子，肯定没有解决干净，他们会不会寻机报仇？
“这……这怎么可能呀？”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你小子该不会是想多了吧？”说话之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盯着对方。
被质问的人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许真是我想多了，但谁又能保证那些特务真的会彻底消失干净呢？万一他们隐藏起来，伺机而动，那可怎么办？”
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着两人对话的李云龙，此时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之前是自己把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了。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那好吧，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暂且先这样算了。不过你小子可得给我记住了啊，如果将来你小子想要去当兵，或者是你家里人有这个打算，都必须得先来找我！听到没有？”那个看似颇有气势的人指着面前的年轻人说道。
“哈哈，好嘞，这肯定没问题！”年轻人爽快地应道。
这时，另一个声音插话进来：“对了，这次你们大老远跑到四九城来，不就是为了到三号轧钢厂找份工作嘛。要是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到时候也可以来找我老李，我帮你们一起琢磨琢磨！”
有人好奇地问道：“哟呵，老李，你不是当兵的吗？咋还跟轧钢厂的人有关系呢？”
李云龙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咱老李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人自然不少。总归是有那么一两个朋友有点门路的吧！”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称是：“呵呵，那可太好了，那就先谢谢老李啦！”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轻松而融洽。车子在道路上缓缓行驶着，时而摇摇晃晃，时而颠颠簸簸。经过好几个小时漫长的旅程后，终于抵达了繁华热闹的四九城。
下了车之后，李云龙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塞到对方手中，并压低声音说道：“拿着，别声张！”那人疑惑地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记录着一串数字和一个地址。
“老李，这是......？”他满脸狐疑地看着李云龙。
李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笑道：“哈哈，这可是俺家的电话和住址！等你小子把事儿办完喽，一定得给俺老李打个电话啊！到时候，老子带你去个好地方，咱哥俩好好喝它几杯，顺便再给你介绍几个铁哥们儿认识认识！”
听到这话，那人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嗯，那好吧！”
见此情形，李云龙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身旁的段鹏喊道：“小段啊，没啥事了，咱俩先撤吧！”说着便挥挥手朝远处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小子，别忘了给老子打电话哈！”
待他俩走远后，李小牛凑上前来说道：“爹，姑父，您看这天色也不早啦，估摸着那些人也差不多该下班咯。要不咱们今儿个先找个招待所歇一宿，明儿一早再过去打听打听情况呗？”
父亲想了想，觉得小牛说得不无道理，于是点头同意道：“行吧，那就听小牛的。”
姑父见状，便当仁不让地走到前头带路，领着父子二人朝着红星招待所处走去。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招待所门口。
姑父熟练地掏出证件递给前台工作人员，登记过后顺利要到了两间相邻的房间。
到了吃晚饭的点儿，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旁。李小牛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菜，一边好奇地问道：“爹，孩儿一直不太明白，为啥不让俺大哥他们去当兵呢？这多好的机会呀！”
是啊，小牛，其实当兵更好吧！
那为什么？
呵呵，爹，姑父，您二位想一想啊，我们和老李相识满打满算都还没到一个月呢。虽说这人确实挺豪爽大气的，但咱总不能他一说啥就立马应承下来呀。不然的话，这像个啥样子嘛！再者说了，目前具体状况咱们都还摸不清楚呢，所以行事还是谨慎点好，尽量别给人留下太多能拿捏住咱们的把柄！免得日后生出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哟！
嘿，你这小子说得倒也不无道理哈！那这样吧，咱们明天还是先去好好打探一番再说！
行嘞，那这件事情可就得劳烦姑父您多费心啦！帮忙瞅瞅到底需要满足哪些条件才行，又或者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把事儿给办妥咯？
这时，杨建国开口说道：“嗯，如果想要深入了解轧钢厂过往的那些情况，以咱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其实早就已经错失良机喽！如今若真想让咱家这三个孩子顺利进入轧钢厂工作，恐怕只剩下两条路可走。其一呢，便是花钱从旁人手里购买他们手中闲置的进厂名额；其二嘛……”说到这儿，杨建国稍微顿了一顿，接着继续道：“只是这第一条路走起来怕是希望甚微呐！您想啊，眼下哪怕是最普通的工人名额，少说也得两三百块大洋，而且就算咱真愿意出这笔钱，也未必就能轻轻松松买到手哦！”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人打破僵局问道：“那姑父，除了这个法子之外，难道就再没有其他可行之计了吗？”
“是啊，姐夫，您可得帮着好好琢磨琢磨办法呀！毕竟也就属您对这轧钢厂最为熟悉了解啦！”另一人也跟着附和道。
只见杨建国微微皱起眉头，略微沉思片刻之后，才不紧不慢地从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来：“那就只剩第二个办法了！”
如今的钢厂经过大规模扩招，员工数量已然超过一万人之多。如此庞大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工作和生活，对各类物资的需求自然也是与日俱增。而在众多物资当中，肉食这类食品无疑是最为紧缺的。毕竟，这么多人每天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来维持高强度的劳作，没有足够的肉食供应怎么行呢？
听到这里，年轻人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姑父您的意思难道是去找采购科的那些人想想办法？说不定他们有门路能够搞到一些肉食呢！”然而，杨建国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如果仅仅只是找采购科的人帮忙，最多也就能给我们争取到一个名额而已，而且这个名额还得受到诸多限制，极有可能被分配到某个特定的岗位上去，根本无法做到自由选择。”
不过紧接着，杨建国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但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或许有能力帮我们弄到三个名额，并且这三个名额相对来说会比较自由，不会受到太多条条框框的约束。”
原来，就在大约三个月前，这三号轧钢厂迎来了一位新上任的副厂长，名叫李德广。说来也巧，当时杨建国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得以结识这位李副厂长，并与其建立了一定程度的联系。所以杨建国心想，如果此刻去拜托李德广帮帮忙，兴许事情还有转机。
“姑父，那如果想要请他出手相助，需要满足什么样的条件呢？”年轻人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杨建国稍作思考后回答道：“依我看啊，用一些肉类、鸡蛋之类的食物作为交换筹码，换取这三个名额应该问题不大。”
听了这话，年轻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果断地建议道：“既然如此，姑父您不妨赶紧去找那位李副厂长，约他今晚出来一起吃个饭，大家当面好好商量商量具体的事宜。相信只要咱们准备充分，态度诚恳，这件事多半能够顺利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