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螺旋桨的发动机声响起,一艘破旧的小船从教堂后缓缓驶出。
女孩蜷缩在船舱内,克劳萨坐在船尾操控螺旋桨。
剩下三人坐在船舷边,检查各自的武器和弹药。
这时候,几人才稍微有点空闲,继续起了之前的话题。
“对了,里昂,你怎么会在这里?”方言率先发问。
里昂沉声道:“我们在这里发现了生化……”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克劳萨一脸不善的打断了:“嘿!菜鸟!注意保密纪律!!!”
里昂摇摇头,说道:“克劳萨,没关系的。
他也是从浣熊市逃离出来的,是生化事件亲历者之一!”
“那也不行,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克劳萨冷哼一声说道。
王晖见状不满道:“克劳萨,没必要这么防着我们吧,我们才刚刚并肩战斗过!”
提到这个,方言和里昂都很好奇。
“刚才我就想问了,你们之前认识?”里昂问克劳萨。
克劳萨冷哼一声解释道:“对,98年的委内瑞拉训练营,我和王一起训练了三个月!”
王晖也点点头,对方言说道:“没错,克劳萨是当时另一个拿到‘荣誉军人’勋章的外籍军人!”
克劳萨看着里昂:“那你呢?你和那边那个小子又是怎么认识的?”
里昂说道:“我们是在浣熊市有过一面之缘……”
说起这个,里昂突然转过头问道:“对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穿的还是保护伞紧急对策部队的制服!
你是保护伞的人?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也跟这一切有关?!!”
面对里昂的质问,方言无所谓的摊摊手:“拜托,保护伞都倒了,我怎么可能还会为他们服务?
我现在是一个自由佣兵,来这里也只是接到了一个任务!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很多年轻女孩被绑架了吗?
我就是受其中一个女孩的父母委托,来这里寻找她的踪迹的!
这是那个女孩的照片……”
说着,方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李玥(被绑架的华国游客)递给里昂,随后问道:“你们看见过她吗?”
里昂接过照片仔细辨认了几秒,随后摇摇头递回给方言:“抱歉,我们没有见过,
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见到自己的队友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方言,克劳萨忍不住低声骂道:“蠢货!居然这么容易就被骗了!”
王晖不满道:“嘿克劳萨,你凭什么说我们骗人?!!”
克劳萨冷笑一声道:“他说他是自由佣兵,那你也是吗?
我可不相信,华国军方会让你这样一个最顶尖的士兵去做自由佣兵!”
听到这个,方言微微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个克劳萨还挺有脑子,居然发现了这样一个小破绽。
随即方言看向王晖,示意让他自己解释。
王晖“呃”了一声,然后故作无奈的摇摇头道:“我已经退役了……”
克劳萨忍不住嘲笑道:“呵呵,王,不要把我当傻子,你这样的精英士兵,在军队里前途远大,又怎么可能轻易退役?!!”
王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悲苦,他叹息一声说道:“因为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我儿子生病了,一种罕见的基因病,治疗费用很高,光凭我的津贴远远不够…………”
说着说着,王晖还忍不住用双手捂脸,,表现出了一副疲惫和辛酸的样子。
克劳萨闻言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王……我很遗憾……”
王晖用力搓揉了几下脸,又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没事的克劳萨,这又不是你的错……”
方言在一旁看的眼角微微抽搐。
尼玛,要不是知道内情,连他都差点被王晖骗了。
你丫单身了三十多年,哪来的一个生了罕见病的儿子?!!
就在几人交谈间,船舱里的少女悠悠醒转,趁着舱底坐了起来。
看见身边围着四个带枪大汉后,她吓了一跳,忍不住蜷起双腿往后缩了几步,然后双手抱胸,警惕又害怕的看着几人。
“不用担心,是我们救了你……”最后,还是靠着里昂的那张帅脸,才安抚下少女的不安。
“听说你是从哈维尔的城堡里逃出来的?我们正在调查最近发生的多起女性绑架案,能带我们去哈维尔的城堡吗?”
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
方言见状,立刻从怀里掏出照片,递到了少女面前,问道:“你是从哈维尔城堡里逃出来的,那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女人?”
少女看着照片,犹豫了一会儿后回答说:“我没见过……不过,我听那里的人似乎提起过,他们好像抓了一个华国女人来……
他们还在为之争吵,说不该招惹华国…………”
方言和王晖闻言,心中顿时一喜!
自己此行的任务目标之一,终于有线索了!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这个李玥很有可能还活着!
这时候,克劳萨才狐疑的问道:“你们真是来找人的?!!”
王晖闻言不悦道:“你到现在才相信?!!”
克劳萨摇摇头:“我可不像那边的那个菜鸟一样,单纯的就像个童子军!”
里昂闻言也不恼,全当克劳萨在放屁了。
这就是他的风格,他也不准备改!
这时候,少女突然开口问道:“那个村子里的人呢?”
克劳萨冷酷的回答道:“都死了……
一部分是变成了那种吃人的怪物,一部分被这些怪物吃掉,就算还剩下一些,恐怕也死在了洪水之下……”
少女闻言,曲腿坐着,双手抱膝,把头埋了下去,似乎很是伤心。
里昂见状安慰道:“别难过了,这都是那个哈维尔的错!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少女没说话,过了好久,才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小船在亚马逊河上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了上游大约三十公里处的一座大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