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
500年前,巨唐,长安。
此刻,本应坐在长安城东宫显德殿皇椅上的,大唐皇帝“李世民”,也就是在这条时间线上,娶了“苏书书”为妻,投降五行大法师的“元成杰”,此刻正目光呆滞的隐于“长安上空”,无动无神。
有声,从他体内传来,语气未明道:
“怪不得之前那些“上蹿下跳”的邪神们,特别喜欢用另一条时间线的“自己”,作为“锚点”呢,原来当真如此……好用?”
“诶?这个形容词是不是不太对……”
“太宗文皇帝”体内的“玉皇大帝”,此刻心有思虑的暗自嘀咕,而冥冥之中,于高天之上,有声传来,与祂对答道:
“别忘了,我们这些“邪神”可以来到另一条时间线上的“原理”,就是因为我们这些“邪神”一直在处于一个“失控未定”的状态,我们不断撕碎又不断重组,千变万化没有定数,拥有无限可能。”
“而其中,邪神无限可能之一的一种可能,与某一时间线“同频”,恰如我们“就是”从那一条时间线上成长起来的,因此,我们可以进入那条时间线!”
“而……这个“道理”,这个“逻辑”,其本质上,就是将我们这些可以有无限可能的“邪神”,在某一刻与那条时间线上的那个“自己”靠拢!”
“所以,本质上,现在的“你”,这个锚点的“你”,跟这条时间线上,这一刻的“你的异体同位素”,十分“相似”。”
“可以说,“你”,就是你的异体同位素的“未来态”。”
“因此,你自然可以全面接收你的“过去态”,你的“异体同位素”,你的“下位变化”。”
“好用,契合,省心,且锚点质量极重。”
而……“紫薇帝君”话音刚落,元成杰身体中的“玉皇大帝”,当即笑着“反驳”道:
“你的这番解释没错,但……实属是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还因此新提出了“未来态”与“过去态”这两个新概念,而且还是跨时间线未来过去态概念,何须如此?”
“答疑解惑需精炼!不需过多延伸!”
“诶~我哪里敢对着“十方共主”答疑解惑啊,只是学术交流罢了,这次的“他线”之行,与其他邪神斗智斗勇,让我感触良多,因此有些新的想法罢了,特意与天庭共主交流交流!”紫薇大帝当即轻笑两声,随即将目光投向他的“直系下属”……
拱位北帝的“北极四圣”之首,赤发绿齿的天蓬大真君!
观其巍峨身躯,观其雷火相拥,观其三头三目,六臂凶威,还有其腰间的“无量恒沙”,紫薇大帝当即轻笑两声道:
“天蓬元帅,在“最正经”的天庭神话体系中,全称为“祖师九天尚父五方都总管北极左垣上将都统大元帅天蓬真君”,是北斗破军星的化身、金眉老君的后身,是天庭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四大护法天神之一,为北极四圣之首。”
“今,我们借“天蓬”还“天蓬”,本想试试看,因为正经的天蓬元帅与西游中的天蓬元帅,似是而非,有相同又有不同,可是没想到最后还真的成功了!”
“真不知,是我们运气好,还是有邪神在暗中谋划,还是……这我们至今都看不怎么明白的【神话要素】,其本身……”
“想要为之……”
此话,紫薇大帝说的极其隐秘,语气过于复杂,但又转瞬即逝,转移话题道:
“还有!”
“这亚……这魏野,着实不错,当真是一个“天选打工仔”,才思敏捷到什么都不用交代,只凭微末细节就能知道我们需要什么,小元空需要什么,以及自己需要怎么做,妙!妙!”
“怪不得当初那么多邪神,都想要他为自己做事。”
“这心机手段,真不是白给的~”
说着,紫薇大帝当即嘴角含笑着点了点头,而玉皇大帝此刻的眼神,倒是始终都在“天蓬大真君”的身上。
看着其眼中的“畅快”,这位“父亲”面上,不自觉的泛起一抹喜意与心疼…
而尤其是天蓬最后所言,这一切都是奉紫薇大帝御旨的时候,紫薇与玉皇,嘴角当即泛起“老登”的微笑。
紫薇大帝笑骂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玉皇大帝笑着说一声“还是那样,长不大”。
随后,二人收起笑容,因为祂们知道……该祂们下场了。
紫薇大帝神色平常的传音道:
“勾陈如今在“一百年”后,斗姆现在在“四百年”后,祂们都在各时各地,在五行大法师的“巧妙操控”下,与其他邪神各自对战!”
“而你我,如今在五百年前,现在要显化神形,你做黑脸,我做白脸,你去为元空做主,语气强硬,我去引五行大法师出来,暗自试探!”
“而我们试探的本身……”
当即,紫薇大帝神目一转,已经将视线掠过“巨唐全境”,接着与玉皇大帝一前一后,在整个巨唐臣民的惊呼下,显露“万丈金身”。
玉皇大帝,妙相庄严,身披皇袍,大日为昊,统御诸神,十方共尊。
紫薇大帝,天经地纬,紫极帝袍,众星之主,万象宗师,天庭亚君。
两者显圣,于万万众生之前。
“那是……那是天道吗?”
“那是…那是什么?那是…”
“玉皇大帝?紫薇大帝?天啊!神明降世啦!”
“这是……这是六重天啊!天啊!这才是天!”
“这是…其他线的邪神吗?”
“怎么感觉…如此…如此完美?”
而就在万万生灵均惊呼喃喃之际,站在长安废墟上的“天蓬大真君”,此刻,在其凶恶威德的三头三目神情中,竟突然泛起一抹压不住的骄傲与委屈!
他逆光而看,他注视着那象征亿万神辉的“大日”,同时,“斑斓污泥”缓缓从他身上流淌褪去,只三两个呼吸,那位“身娇肉贵”的小胖子,身披白袍,头背圆光,站立虚空……
嘴巴撅起,内心有些“委屈”道:
“你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