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司清泉，水栀子想他们大概是再也不会有联系了。
从始至终司清泉都没有问过她要去哪儿，水栀子知道司清泉是怕他自己会后悔，会来找她，水栀子也就什么都没和司清泉说。
李太医心跳快了一瞬“其实不见也是可以的。”左战庭那杀神一脸冷酷的样子他依旧很怕。
“阿莫以后辛苦你了。”水栀子回头对一直默默无闻的阿莫说。
“皇，小姐，奴婢说过了，能看看皇宫之外的世界奴婢很开心。”
就这样他们三人加一个车夫，晃晃悠悠，一边走，一边玩走了两个月终于到了目的地。
李太医，哦，不，是李大夫看着这熟悉的目的地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这辈子是躲不过左战庭那个杀神了。
谁能想到水栀子最终要来的地方就是左战庭上次被别人算计掉下悬崖的地方，也是大卫和锦国的交界处宁州。
“水栀子我们为什么来这儿呀？风景如画的南方不好吗？怎么来这儿呀？穷不说，还可能随时有战争。”
“李大夫，你觉得皇上这段时间推行的政令中哪个最难也最值得做？”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最难的肯定是让女子为官这条。”
阿莫罕见的插了嘴“值得的。”
水栀子欣慰的笑了，是啊，绝对是值得的。
“那你们觉得这里和京城最大的区别在什么地方？”
李大夫考虑了了良久没找出答案，“这还没找到落脚的地儿，我还不了解这里。”
“是街上，街上女子多，女子比男子多。”阿莫一脸期待的看着水栀子。
水栀子摸了摸阿莫的头，“阿莫真棒。”不由自主的水栀子突然想起了林璇，也不知道她在朝中怎么样，有没有被人为难。
当水栀子知道自己一直是林璇的偶像，而林璇要以女子之身为官时，心中的震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也就是那时水栀子找到了自己离开京城后要干的事情。
“是啊，这里地处两国交界，男子大多都去当兵了或者已经战死了，所以在这里女子撑起一个家的情况不在少数，这里对于女子抛头露面并没有那么排斥。”
“所以你准备干什么？”李大夫兴奋极了，他就知道跟着水栀子绝不会错。
“办女子学堂。教女子识文断字，教女子学武，教女子学她们想学的一切，李大夫既然已经来了就教她们医术吧，你想将来太医院的第一个女弟子是你的徒弟，这说出去多么威风呀。”
“小姐，我也可以学吗？”阿莫激动极了，她似乎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活法。
“当然，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学，你识字，你刚开始还要教她们认字。”一切都才刚开始，她们缺先生，缺学生，几乎什么都缺。
不过水栀子来的时候带足了银钱，所以她们的情况已经算很好了。
李大夫看着水栀子自信的眼神和阿莫一脸憧憬的样子，突然理解了皇上开设女官的意义。她们这样的女子是不该被埋没。
三年后，新一轮科考结束，大卫诞生了除林璇之外的第二位女状元，还诞生了第一位女太医，至此大卫开设女官以来已经有六位职位不低的女官了。从此宁州的女子学堂声名鹊起。
又是一个三年，大卫的朝堂已经焕然一新，不是说人都换了，而是氛围换了。之前那些被司清泉评为懦夫的那些人终于让司清泉改了评价。而不断考进来都女官们也不负众望做出了许多成绩。
“林尚书，能不能让那些负责女子科考的官员们稍微对那些女子们要求松些，按你们这要求选女官，那些女官都拼了命的学习，搞得我们这些男子脸上无光呀。”
“对呀，对呀，或者你给皇上说说，让女子和我们男子用同一张试卷我们不介意的。”
林屹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脸上一脸严肃，不是他们因为自己女儿做官而对他颇有微词的时候了。
“那不行，皇上说了，给女子的考试就要比男子难些，你们才能无话可说。，她们女子也才能更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当然后面还有一句林屹没说。
“等时机成熟对男女同样要求才更没有阻力。”
林屹不知道的事让女子的试卷比男子难些的主意是自家女儿林璇出的。林璇从不觉得女子比男子差，所以就算提升科考难度她们也能有人赢。
“对了，今年估计又要出第二个女将军了你们知不知道？”
一个问题让众人都沉默了，这第一个女将军人都失踪六年了，还让自家皇上至今后宫空悬，再来第二个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但这些话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了，上一个想让皇上纳妃的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坐芝麻官呢。
“唉，锦国那不要脸的，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今年宁州那个女状元不是说了嘛，她们那边又不太平了。”
“这女状元怎么又是宁州的呀，宁州这女子学堂真有这么牛？”
“现在大卫好几个知名的夫子都跑去宁州了，你说呢？”
……
走在人群最后面的左战庭一脸骄傲，这就是他左战庭的妹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闯出一条路来。
“左将军，皇上刚才派人来叫我俩去议事殿。”是已经一身官服通身自信的林璇。
左战庭点头跟上。
“左将军能猜到皇上单独留下我们的原因吗？”六年过去林璇这个女官已经越来越有模有样。
“林大人觉得呢？”左战庭反问回去。
“肯定是和锦国又不安分的事有关系。”林璇心中担心，也不知道水栀子在宁州现在怎么样？六年前锦国战败退守的地方，虽然离宁州还有一段距离，但林璇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放心吧，栀子前两天传信回来，宁州暂时无事，只是她那边学武的女子又多了些，她还问你能不能给她推荐几个靠谱的师父。”
“我这还等着她给我往朝中多送几个能干的女子呢上哪给她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