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初拉过来烟灰缸，弹了弹烟灰，一手拿起手机。
看到画面时，眸光瞬间变得犀利。
青江大饭店，过道上，他和这女的撞了一下。
当时他喝的晕乎乎的，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仔细往下看，竟然发现这女的是故意的，虽然走路的时候低着头，眼睛却时不时的往前瞥，在他走后，那女人还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最后，是在笑。
很明显，这女人是冲他来的。
一次是偶然，两次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女人到底是谁？
接近他又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会查不到她的身份？
呼出一口浓烟，沈流初紧皱着眉头，放在桌子上的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江封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手里的那根烟燃完，另一只手同时停止敲击，“她叫什么？”
“燕楠玉。”江封回答。
沈流初眸光幽深起来，重复着这个名字，“燕楠玉……”
过了一会儿，他看向江封，沉声说道：“吩咐前台，如果她再来公司，先通知我，不要私自放她进来。”
“是！”
沈流初指尖捏着打火机，在桌子上来回转着，随后拿起手机，拨通水冬辉的电话，“查查那个女人住哪儿，派两个人盯着她，你亲自办。”
只怕这里边儿，不简单！
水冬辉接到命令时，手里正捏着刚取出来的两张电影票，看来，他晚上要失约了……
直到傍晚六点，水冬辉才找到那女人的踪迹，然后就发现她上了一辆公交车。
他很郁闷，这姓燕的看起来挺时髦的，也不像个没钱的人，打个车很难吗？还能坐不起？
压住好奇心，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决定开车跟在后边。
一路上，女人总共换乘了三次，最后那趟车，出了市中心后，越走道路越偏。
连个路灯都没有，乌漆嘛黑的。
水冬辉不远不近的跟在后边，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
公交车前边转弯时，里面微弱的灯光，能看见那女的就坐在中间的窗户边上，整个车厢空荡荡的，似乎就她一个人，还有司机。
路上，水冬辉怕跟丢了，光盯着车尾顶部的103路了，到这时他才注意到下方闪烁的led电子路牌屏。
这玩意儿除了实时的行车提示信息，左右转弯、刹车等标志，还有刚刚跳出来的起终站。
起点站他没看清，当看到终点站，也就是下一站时，瞬间头皮一麻，三个红色的大字清清楚楚——
火葬场！
水冬辉咽了口唾沫，仔细想了想跟过来的路线，可不是嘛，西城城郊就有个殡仪馆。
这，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大半夜的，她来这儿干嘛？
不行了，越往前跟，他越胆颤，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车里的空气都在开始慢慢变冷。
似乎漆黑的夜中，他的车周围，有许多非人类的东西在游荡。
站牌就在宾仪馆大门口的一侧，公交车靠边而停。
水冬辉也赶紧拐到路边，灭了火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