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正常！
不正常！
楚璁面上虽然极力装作平静，但是她感觉心脏快要从胸腔跳出。那种程度的心悸，前所未有。
她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那个罪魁祸首。
虽然看不见，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馨香在她鼻尖回旋，还有那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每样都像勾魂的利器，让她心里燃成火海。
楚璁喉头发紧，身上也汗涔涔的，抵抗几下她有些生气地走近了那人，
她掐上她的下巴，语气严厉，
“你对朕使了什么妖术？”
“速速招来！”
楚璁的手指冰凉而坚硬，掐得沈锦程痛楚难忍，她微微抬头，眼眶通红，
“皇上，您现在要杀人，都乱按罪名了么？”
“臣若真有妖术，早已将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哪还用受这等屈辱。”
神魂颠倒？！
是了，她神魂颠倒。
楚璁复杂地打量着沈锦程。这一刻，她不是一国之君，更像是一个普通人，面对着自己无法掌控也无法理解的情感，感到无比迷茫。
沈锦程不知道楚璁心里的翻江倒海，只能看见她额头上的微微细汗，还有紧紧抿着的嘴唇。
这局面好像只比那会的撕破脸，好上了一点点，
沈锦程有些忐忑地在心里询问，
【系统，你这箭也不好使啊！她甚至都没说要放过我！】
系统的声音也不确信，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可真是100支箭的效力。可能皇上是大气运者，对法术会有抵抗？】
量变引起质变，沈锦程追问，【那你还能再来100支吗？】
系统语气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你要我死啊？】
【我刚浓缩那些，能量都给我耗了一半，再来一次，我出不了任务就关机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
沈锦程还是像个罪臣一般跪在地上，楚璁甚至没有松口让她起来。
楚璁斜倚在书案之旁，慵懒地半坐着，一只修长的腿随意地搭在案上，姿态轻佻而不羁。
被那鹰隼般的目光看着，沈锦程瑟瑟发抖。现在她可算体会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殿外寒风呼啸，北风打着卷，发出鬼怪一般的哭嚎。寒风从木门的缝隙漏入，打在沈锦程身上，带来令人震颤的寒意。
感受到骤降的温度，
楚璁轻声呢喃，“起风了。”
她躬下腰冲沈锦程招手，“美人， 过来。”
沈锦程揉了揉跪的发麻的腿，正当她想站起来走过去的时候，楚璁发话了，
她语气冷厉，“跪着走过来。”
沈锦程心头震撼。
前世看过的一些奇怪的片子在她脑中闪过。这皇上是抖s无疑。
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嘴硬，“皇上，臣是大宁的进士，是天子门生，而不是一姓家奴啊！”
楚璁轻轻笑了声，然后走过去将那人一把横抱，放上了书案。
她大手一推，奏折、书籍、笔架，哗啦啦落了一地。
沈锦程被人压在身下，上面压的慌，背面硌得慌。
她挣扎两下从屁股下边掏出了一本折子，原来是广西省的军情急报。
扫了两眼，袁焕非上任广西总督之后，取得了几次大捷，造反的僮民被赶到了深山老林……
在沈锦程还想看的时候，楚璁抢过她手上的奏折，一把扔了老远。
她温热的唇划过耳廓，
“你不专心。”
那热气打在耳朵上酥酥麻麻，惹的沈锦程想抓一抓。
她忍住不适，倔强地偏过了头，留出一截白玉般光滑的脖颈。
霸总剧好啊。
霸总剧至少不会掉脑袋。
夜很长，北风携着凛冽之气呼啸而过，大殿里凄凉的风声和婉转的人声交织在一起，如泣如诉，婉转悠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