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县城，四人兴致不减。尤其是燕草、万娜，两人都会武术，见了李连杰、于海、于承惠的功夫，才知天外有天。
乌蒙要去小咸村，找五岭商量运化肥的事情。能顾、万娜、燕草都愿意去。燕草说去老嘎洼看看，三人赞同。乌蒙开车，直奔晁寨而来。
来到老嘎洼，工地上一片繁忙。乌蒙见方浜的吉普车在，便停下来。
方浜见是乌蒙，高兴地迎过来，向乌蒙讲着工地的施工。
燕草、万娜见20间办公室已经封顶，开始处理墙面、地面，甚是高兴。
“社员们用荆条编了席子，盖在沼泽上。在席子上面，我铺一层混凝石子。石子一天就能凝固。这样木筏上的人，万一失足，掉到沼泽上，也不会有危险。”方浜说。
乌蒙连忙说好。
“还有，这20间办公室，你打算怎么安排？”方浜问。
乌蒙招招手，燕草、万娜走了过来。
“这20间办公室，方哥问咱咋安排？”乌蒙问两人。
“给我留两间，我自己住。”万娜说。
“那也给我留两间，我也自己住。”燕草说。
乌蒙点点头，问：“再给我姐留五间。传达室留几间？”
“两间就够了。”方浜说。
“那再留出伙房、餐厅来，其余的，全是办公室。”乌蒙说。
“还要留两间员工宿舍。”燕草说。
“行，按她说的办。”乌蒙说。
方浜看着燕草、万娜，拉着乌蒙到旁边，问：“你说的就是她俩？”
乌蒙点点头。
“她们俩个还满足不了你？”
乌蒙还是点点头。
“厉害！在这种事上，你和鲁主任有一拼。”方浜说。
“鲁哥也很厉害？”乌蒙问。
“鲁主任外号三大大。酒量大，性欲大，本事大。”方浜说。
“后天，我就要去谷城，你有没有事交代？”乌蒙说。
“我两个工地跑，真的不能回去陪你。等过年的时候，你去谷城，咱好好玩玩。”方浜说。
“那咱一言为定。”乌蒙说。
方浜从吉普车里拿出一条石林牌香烟，交给乌蒙。乌蒙忙说感谢，开着拖拉机，去了小咸村。
来到造纸厂工地，篱篁跑出来，问：“你们咋来了？”
“不欢迎啊？”乌蒙说。
“欢迎欢迎！”篱篁连忙说。
四人来到屋里，千如迎上来，招呼四人坐。
“你在这里做啥？”乌蒙问千如。
“六哥让我来做会计。”千如笑着说。
“你做会计？真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乌蒙撇嘴说。
“别门缝里看人！你姐也不是啥都好！在家锄地，我能拉她一垄。”千如讥讽说。
乌蒙听千如说锄地，猛地想起纤云，不由大笑起来，说：“我姐看不上会计，我姐是做厂长的，管着你！”
众人笑了起来。
“有老师教吗？我和万娜也在学呢！”燕草见千如红了脸，忙过来说。
“没有。临时记着流行账。”千如说。
燕草拿起千如的现金流水账看起来。千如诧异地看着她。
“你咋打算盘？打个小九九，我看一下。”燕草说。
千如坐下，刚要拨算盘珠，燕草忙喊停。然后做了手形，说：“看我的手形，这样拨珠。”
千如红了脸，按照燕草的手形，慢慢拨弄算盘珠。
“你们去晁寨了？”五岭问。
“方哥给我的，留给你们吧！”乌蒙把石林烟拿出来，交给五岭说。
“不要钱吧？”五岭问。
“六哥，不要钱。我送你的。”燕草过来说。
“那收下吧！”五岭对千如说。
千如忙笑着，过来把香烟拿走，放进抽屉里，继续练习手形。
“我买了10吨二胺，明天就去提。我来问问放到哪里？”乌蒙说。
“多少钱买的？”五岭问。
“一吨一百二，请了人家一桌酒，给了人家一千二。”乌蒙说。
“今年化肥一定紧张！如果能买到化肥，尽量多买点。”五岭说。
“我可不做这事。还得自己到供销社去拉，费力不挣钱。不干！”乌蒙说。
众人笑了起来。
“你建收购站的朋友够意思！我到工地上看了，真材实料，质量绝对好。”千祥说。
“我就是想了个方案。没想到，方哥竟然给我实现了，并且比我想的都好，都全面。我到工地上看了看，也很满意。”乌蒙说。
“明天到哪里提化肥？”五岭问。
“鱼台供销社。所以我想放到博览哥家三十袋，再给芦坝咱姑送二十袋。”乌蒙说。
“二胺放到屋里味太大，放到外面怕雨淋。都拉到这里来，放到厂房里。用的时候，直接从这里拉，不差这点柴油钱。”五岭说。
“那我们明天在供销社等你。”乌蒙说。
“晚上不在这吃饭？”五岭问。
“回去吃。”乌蒙说。
“千如，给燕草一千五。”五岭说。
“为啥给燕草？化肥钱，我是从咱娘的钱里支的。”乌蒙赶忙说。
“那你跟燕草要。”五岭说。
乌蒙张了张嘴，最后作罢。众人大笑起来。
千如数给燕草一千五。燕草接过来，放入皮包，说：“你没有老师教你。我先把会计字写给你，你照着练吧！”
燕草刚想写，忙拉过万娜，说：“你写的比我好，你来吧！”
万娜也不客气，坐下，在纸上写了年月日、亿万仟佰拾、0到9的阿拉伯数字和汉字。千如看了，连连称赞。
“你们跟着谁学的？”千如惊诧地问。
“物资局的简姐教我们的。”万娜说。
“看到了吧？人家也是刚学的。你得努力呢！”千祥对千如说。
千如红了脸，连忙答应。
“我跟着你们一起回去，明天带着易冰、纤云一块去装车。”博览对乌蒙说。
“那我拉你到力家寨，你自己骑车回鱼台。”乌蒙笑着说。
“行，依你！”博览笑着说。
“篱篁，给燕草带上几个罐头，让他们晚上回去喝酒。”五岭说。
篱篁答应，找了一个纸箱子，和千如一起，把五六个罐头放进去。燕草接过来，放到拖拉机上。
“回去我来开。”燕草说。
乌蒙答应，一行人从小咸村渡口上船，回到力家寨……
回到云英这边，乌蒙让能顾、万娜先回家，然后来喝酒。两人应诺。乌蒙把一个红烧肉罐头拿给万娜，让她交给暮云。万娜笑着接了。
云英见乌蒙、燕草回来，放下心来。乌蒙要去挑水，燕草拉着乌蒙来到他的屋里。
“你先把纪姐的日记本拿出来，让我看看。”燕草说。
“你不能在这里看。挑完水，我就把日记本装到你的包里。喝完酒，你回去看。”乌蒙说。
燕草应诺，把包放到乌蒙的床上，来到月英这边，给月英挑水。
月英问燕草今天去哪了？燕草便把去县城买化肥、看电影的事，讲给月英。月英欣喜地点点头。
挑完水，燕草回到云英这边。乌蒙已经开始做饭、炒菜。燕草赶忙帮忙。
万娜来了，三人齐下手，两桌菜很快做好。能顾来到。还是云英、万三他们在外面的八仙桌上，乌蒙四人在里面的小饭桌上，喝起酒来。
吃罢酒，万娜、燕草帮着乌蒙收拾完毕，才与云英告辞。燕草与能顾同行，乌蒙便不去送她。
等燕草到家，忽然想起日记本的事情。打开包一看，一个黑色日记本已在皮包。燕草得意地笑了。
燕草先把一千五百元钱放好，然后坐在桌前，打开日记本，看了起来。果然里面的描写直白露骨，燕草看的脸红心跳。燕草一口气看完，早湿透了裤衩。
燕草吹熄灯，躺在被窝里，辗转难眠。爱情真的应该那样吗？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耍流氓？耍流氓真的那么好吗？不行，我要和乌蒙试试。若是不好，也无所谓呀，反正是要结婚的。万一真如书中描写的那样，白白浪费五年的青春年华，岂不是对自己的犯罪？
燕草打定了主意，便在幻想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