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遇见凌言这种智商的人，装死没用。
他会从各处细微的细节证实事情的真相。
“朕知道你没睡，辛苦你了。”
洛馨不敢睁开眼睛，声音细如猫儿：“臣妾……太累了……”
她嗓子都干哑了，浑身黏腻腻的难受。
想洗澡，都动不了。
凌言看着她玉雪的肌肤上，都是他的杰作，内心是很愉悦和兴奋：“朕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洛馨：……
【某处妙不可言】是不是用早了，这是助兴的道具，所以才会说是妙不可言。
让凌言给她给洗澡，能行吗？
事实就是，肯定不行。
在洗澡的过程中，又一阵狂风暴雨，洛馨实在体力不支，睡死睡沉了。
凌言怎么都叫不醒她，惊的叫了太医。
最后太医非常耐心的给皇帝科普了一下，又给她送来了一瓶药膏。
等洛馨再次醒来的时候，系统难得说话带了点情绪：【宿主，你受苦了。】
洛馨：……
“爱妃。”
洛馨震惊。
凌言怎么还躺在这！？
她本能的一抖，身子往里面缩了缩。
凌言见她这模样，心虚的眼神飘了飘，但他还是很眷恋那种妙不可言的滋味。
所以耐心的温声哄着：“爱妃别怕，是朕有点过分了，朕不动你了，好不好？”
哄好了，有好脸色，才会更妙不可言。
否则美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就好比，后半夜。
洛馨看了皇帝一眼，你那是有点过分吗？
简直是太过分了！
她咬着唇撒娇：“臣妾都要死了~”
凌言单手捧起她的脸：“不会的，朕以后不这样了，再这样你就打我。”
洛馨简直要气笑了，能打过还至于昏死么？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嘴上却说：“嗯……谢陛下怜惜。”
也许是她的声音也勾魂，凌言又忍不住附唇上去，整个高大健硕的身躯都压的人要喘不过气了。
洛馨真是怕了，她不用演，也是真在发抖。
好在，凌言还是有一点点良心，没真拿她怎样。
从这一晚后，凌言连续一个月都在玉和宫留宿。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有时候战到天亮，让洛馨不睡到午时根本醒不来。
但值得她松一口气的是，狗男人知道怎么取悦人了，没那么莽夫了。
·
十月的深秋，凉风落叶。
宣宁宫内，热闹非凡。
掌管六宫的是皇贵妃，位同副后，镇北将军的嫡长女。
她此时银牙都要咬碎了，偏偏来请安的几个妃嫔都在拱火。
“我们这位贤妃，可真是深得陛下宠爱啊，听说玉和宫夜夜笙歌，她每天都睡到午时呢。”
“谁说不是呢，陛下可从未碰过后宫任何一个人，唯独夜夜在玉和宫留宿。”
“那又怎样？我们想要宠幸，无非就是想要孩子嘛，陛下又给不了，我们还争什么呢？”
“话不是这样说，得了陛下的宠爱，才能升位啊。真不是嫔妾挑事，贵妃娘娘要当心着点，嫔妾这家世是什么都不指望了，但还是指望这贵妃娘娘照拂呢。那位，可是丞相嫡女啊~”
言下之意，不比贵妃这大将军之女的身份低。
贵妃是个沉稳的性子，即便现在要气吐血了，还是能冷静下来。
她幽幽道：“这事我们说了不算，嫔位以下的都回去吧，其他的跟我一起去找太后。”
到了福寿宫，一行宫妃都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唯独贵妃冷着脸，听她们告状。
全程，她就没怎么开口。
直到告状的完毕，该说的都说了，她才来一句总结：“太后，姐妹们在后宫也是不容易，虽说圣上无法给我们子嗣，可是我们的父兄也是要生存的呀。”
话不在多，太后会明白。
虽然太后当年是宫女身份被宠幸，但她其实是官家的嫡小姐，只是因为父兄家族落魄，她不得已入了宫做宫女。
就算当时已经变为奴籍，但骨子里的教养是丢不掉的，该懂的道理都懂。
太后半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手里转动着佛珠。
听完后妃们的话，叹了口气：“哀家知道了，你们回吧。”
后妃们拿捏不准太后的意思，这是帮她们还是不帮呀？
一众人的眼睛都瞥向贵妃。
贵妃沉思少许，起身行了个礼：“是，太后，臣妾告退。”
后妃们见她都走了，也一溜烟跟着走了。
太后揉揉太阳穴，对身旁的苏嬷嬷有气无力的说：“去请皇帝来用午膳吧。”
从前做妃子的时候，没清闲过。
儿子一路杀出个帝位，她也没清闲过。
为了子嗣，她更没清闲过。
好容易这两年皇帝自己也放弃了，她清闲了。
又来了个专宠的妃子，以后怕是无宁日喽。
洛馨那边，哼哼唧唧的瘫在床上看监控。
好日子过了没几天，她要走狗血老剧情，被为难了。
反正没人召她过去，她就装死。
·
午时，皇帝应约去了福寿宫。
他此时一脸喜气洋洋，刚进门，朗声道：“给母后请安，儿子给您带了吃食。”
太后很少见自己的儿子有这意气风发的状态，有时候也真想让他自私一回。
但大局为重，该劝还是要劝。
“你给哀家带了什么？”
凌言：“先吃过饭以后再给母后呈上来。”
太后合计着，应该是饭后甜点一类的。
约莫一刻的时辰，二人都用完膳了，太后的正题开始了。
凌言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让人把东西呈上来，打开。
“母后，这个东西，叫糟糠，母后要尝尝味道么？”
“别看它这样，穷苦人家还要用来充饥呢。”
太后：……
“行了，哀家知道皇帝什么意思了，你回吧，晚膳的时候，带着贤妃来见见哀家。”
以物喻人，吃惯了美味，谁要吃糟糠？
别人是没得吃才要充饥，有美味珍馐，谁还要吃？
浅显易懂的道理。
凌言微微一笑：“母后，这朝堂之中嘛，也不是非谁不可。该死的人，始终都要死的，有些人在那个位置太久了，也忘了本分了，您说是吗？”
太后：……
她深吸一口气：“后宫不干政，天下是你的天下，皇帝只管去做就是了。”
对朝堂上的那些人，她何尝没有怨恨。
如果不是那些人，她的儿子不至于这般苦。
好在最该死的那位已经死了，倒不如让皇帝随心一次，横竖都这样了，她什么都不求了。
只愿吾儿平安，喜乐。
凌言起身行礼：“母后深明大义，儿子告退。”
出了福寿宫，他看向刘公公：“刘毅，今天来太后宫里的所有妃子，查她们的三族，朕要看见一些实际的证据。”
“朕记得有个叫云嫔的，她父亲是户部尚书，这两个人，都送阎王那去吧，别落下口舌。”
后妃们，也该敲打一下了。
刘公公的小心脏再次咯噔一下，应了一声：“是，奴才这就去办。”
哎，活着不好么，非得折腾。
看监控的洛馨忍不住啧了一声：“这皇帝骂人都这么含沙射影的，看来我给凌言这老狐狸递了一把好刀。”
【宿主还是要谨慎些，皇帝一张嘴，俩嘴皮子一碰，就是生杀大权，阎王那边又添新魂了。】
洛馨非常认同。
或许，这就是帝王吧。
雷霆一怒，伏尸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