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在灾夜之中的时候，用天道之眼看过不死尸奴和不死骷髅，知道他们形成的经过。
但是，他从未想过，他们将自己炼制成那个样子，是为了守护混沌界。
或者也可以说，是为了守护他们。
毕竟混沌界一旦被灭，无论是人间还是灵域，恐怕也存在不了多久。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两人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灾夜时常降临，是因为和天外来敌的战斗一直在继续吗？”凌天这时候问道。
“是的，这么多年来，战斗从未停止。”
“你们之前见到的，长着三只眼睛，四条胳膊的生灵，便是天外来敌之一。”
“因为他们有三只眼睛，所以我们称他为三目族。”
“三目族实力强大，这些年来，对我们混沌界造成伤害最大的，就是三目族的成员。”老酒回答道。
听到这话，两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他们看得出来，老酒之前应该也是从灾夜之中出来的。
或许，这几千年来，他也一直在战斗。
“老酒前辈，灾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小灾夜，中灾夜，大灾夜之分？”凌天这时候好奇的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老酒突然握紧了拳头。
“这是因为主人舍生取义，以自身所有修为为代价，炼制了灾夜。”
“而且，灾夜不应该叫灾夜，应该叫福泽，我们这一方世界的福泽。”
“灾夜不仅仅能对那些天外来敌进行压制，而且还能对不死骷髅，不死尸奴他们进行增幅。”
“每当它们受到伤害的时候，它们就能从灾夜之中吸取力量，修复自身。”
“正因为这一点，不死骷髅和不死尸奴才能无休止的战斗这么多年。”
“之所以有大中小灾夜之分，是因为主人当年刻意为之。”
“他为了阻挡这些人的进攻，所以在炼制灾夜的时候，留下了一定的规律。”
“灾夜不同，那些天外来敌受到的压制也不同。”老酒解释道。
这一点，凌天和白玉破空大概能明白。
不是老酒的主人不愿意一直压制那些人，而是有心无力。
若是能做到，肯定早就做了。
小灾夜不用问，肯定是对那些天外来敌压制最大，所以造成的破坏最小。
大灾夜，是对那些天外来敌压制最小，所以最凶险。
那些天外来敌自然会选择对他们压制最小的时候，大肆进攻。
这也就造成了，大灾夜无比危险。
“那除了不死骷髅和不死尸奴，灾夜之中，我们这一方的人还有什么？”凌天问道。
他现在这样问，是因为他有一种预感，或许他们将来就会再次进入灾夜战斗。
进去战斗的时候，他们不能连谁是敌人都分不清楚。
“除了不死骷髅和不死尸奴，还有不死魁拔。”
“魁拔和灾夜紧密相连，只要灾夜存在，魁拔便能一直存在。”
“即使它们被杀之后，也能慢慢复活。”
“当然，每一次复活，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老酒说道。
“我看前辈之前也进入了灾夜，是否也在战斗？”凌天再次问道。
“我只是尽一点自己绵薄之力。”
“这方世界是主人留下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守护好它。”
“凌天，还有你这个小家伙。”
“我看的出来，你们两个福泽深厚，气运非凡。”
“如果可以的话，尽快成长起来吧。”
“我们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老酒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
凌天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到了一点祈求与疲惫。
老酒他们坚持了这么多年，或许真的快要达到极限了。
“我们会的，等我们解决了人间和天界的事情，便会来到九幽客的。”
“到时候，我们也会进入灾夜战斗的。”凌天说道。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了。
天界的事情拖不得，他们早点回去。
“凌天！”看到凌天准备离开，老酒急忙叫住他。
“前辈还有何吩咐？”凌天转过身问道。
“如果你们和天界的战斗真的胜利了，我希望你能留公孙友仁，也就是天帝一命。”老酒这时候突然说道。
他生怕凌天他们不知道公孙友仁是谁，还特意解释了一下。
“为什么？”凌天不解的问道。
“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方便告诉你。”
“你就当这是我的请求。”老酒语气非常诚恳的说道。
凌天没有说话，和白玉破空转身离开了。
“人间与天界积怨已久，已经不是我能够化解的了。”
“只希望他们不要再内讧了，我们真的快撑不住了。”老酒一脸疲惫的说道。
说完这话，他手掌一翻，拿出了一个酒葫芦，开始大口大口喝起了酒。
他之所以喜欢喝酒，是因为喝酒的时候，能够短暂的麻痹自己。
这样，便能让他短暂的忘记一些烦恼。
如此，就算下一个灾夜降临的时候，他战死沙场，也无所谓了。
……
“破天，你觉得老酒前辈后面所说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离开九幽客之后，凌天忍不住问道。
“或许他和天帝之间有某种渊源吧。”白玉破空猜测的说道。
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凌天对此也没有头绪，干脆不去想这些了。
接下来要与天界进行大决战了，必须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个上面。
凌天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一趟东域，将东域，北疆，西漠早已经准备好的大军，装进了江山社稷图之中。
做完这些，他身形一闪，前往了中洲。
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这一次，他必定要让天界一败涂地。
全力飞行，凌天没用多久，就出现在了中洲。
他开启天道之眼扫视了一圈，发现中洲很多地方，竟然已经燃起了战火。
不用问，他也知道，肯定是天界动手了。
之前的时候，他就听边垚说过，大神官打算在一年之内，以强横的手段统一中洲。
现在看来，天界的动作已经开始了。
凌天没有理会这些，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四方城而去。
他打算在四方城召集剩余的三十六族，以及人皇一脉隐藏起来的一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