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站在他那间小小的炸鸡店里，手里捏着一块牛肉干，
店里的油烟味和炸鸡的香气混在一起，像一团无形的雾，笼罩着他的思绪。
他盯着那块牛肉干，仿佛能从它的纹理中看出什么惊天秘密。
“这玩意儿要是能切成纸片一样薄，再油炸一下，配上炸鸡，那味道……”
聂书自言自语，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顾客们排着长队，争先恐后地买他的新品。
可问题是，怎么切？牛肉干硬得像块石头，普通的刀根本切不动。
聂书试了几次，刀锋在牛肉干上滑来滑去，连个印子都没留下。他叹了口气，把牛肉干扔在桌上，心里一阵烦躁。
“这玩意儿比我还倔。”聂书骂了一句，抓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能浇灭他心里的火。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聂书抬头一看，是聂远。
聂远是他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铁得跟亲兄弟似的。
聂远是个聪明人，脑子转得比谁都快，聂书遇到难题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哟，聂老板，愁眉苦脸的，生意不好？”聂远一进门就调侃道，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块炸鸡，咬了一口。
“生意还行，就是……”聂书指了指桌上的牛肉干，“我想把这玩意儿切成纸片一样薄，
再油炸一下，配上炸鸡卖。可这玩意儿太硬了，刀都切不动。”
聂远挑了挑眉，拿起那块牛肉干，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捏了捏，笑道：
“你这想法不错啊，牛肉干配炸鸡，听着就带劲。不过，切这么薄，确实有点难度。”
“废话，没难度我找你干嘛？”聂书翻了个白眼，“你脑子好使，赶紧给我想个办法。”
聂远没急着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聂书看得火大，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你倒是说话啊！”聂书忍不住催促。
“急什么？”聂远笑了笑，“办法嘛，倒是有，不过得费点功夫。”
“什么办法？”聂书眼睛一亮，凑了过去。
“你知道冷冻吗？”聂远问。
“废话，谁不知道冷冻？”聂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牛肉干硬，是因为水分少，纤维紧实。如果你把它冷冻一下，纤维会变得更脆，刀切起来就容易多了。”聂远解释道。
聂书愣了一下，随即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冷冻一下，再切，不就简单了？”
“不过……”聂远顿了顿，“冷冻之后，牛肉干的质地会变脆，切的时候得小心，不然容易碎。”
“碎就碎呗，反正最后都是油炸，碎了也不影响口感。”聂书不以为然。
“行，那你试试吧。”聂远耸了耸肩，“不过，我建议你先切一小块试试，别一下子全冻了，万一不行，还能补救。”
聂书点了点头，觉得聂远说得有道理。他立刻行动起来，把牛肉干放进冰箱冷冻室，调到了最低温度。
“等它冻硬了，我再切。”聂书搓了搓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聂远看着他，笑了笑：“你这人，一有想法就急得跟什么似的。
不过，你这创意确实不错，要是真能做出来，说不定能火。”
“那当然！”聂书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这炸鸡店，迟早得开成连锁。”
聂远没接话，只是笑了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几个小时后，牛肉干冻得硬邦邦的。聂书迫不及待地把它拿出来，放在案板上，拿起刀，小心翼翼地切了下去。
聂书握着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盯着案板上那块冻得硬邦邦的牛肉干，刀锋在表面划来划去，却始终切不出他想要的薄片。
牛肉干的边缘已经有些碎裂，但厚度依然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搞？”聂书低声嘟囔着，语气里带着几分焦躁。
他用力磨了磨刀，刀刃在磨刀石上发出刺耳的“嚓嚓”声，仿佛在宣泄他的不满。
聂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悠闲地看着聂书忙活。他抿了一口啤酒，慢悠悠地说道：“别急，慢慢来。
冷冻虽然能让牛肉干变脆，但也不是万能的。你得掌握好力度和角度。”
“力度和角度？”聂书抬起头，眉头紧锁，“我都试了八百遍了，还是不行！”
聂远放下啤酒罐，站起身走到聂书旁边，低头看了看案板上的牛肉干。
他伸手捏了捏牛肉干的边缘，若有所思地说道：“要不……换个思路？”
“什么思路？”聂书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聂远。
“既然刀切不行，那不如试试用机器。”聂远说道，
“我记得你店里不是有个切片机吗？虽然平时是用来切蔬菜的，但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聂书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立刻转身跑到厨房角落，
翻出一个老旧的切片机。机器上沾满了油渍，看起来已经很久没用了。
“这玩意儿还能用吗？”聂远皱了皱眉，有些怀疑。
“试试呗，总比干瞪眼强。”聂书把切片机搬到案板上，插上电源，机器发出“嗡嗡”的响声。
他小心翼翼地把冻硬的牛肉干放进机器的进料口，调整了一下刀片的厚度。
“准备好了吗？”聂书深吸一口气，按下启动按钮。
机器开始运转，刀片飞速旋转。牛肉干被缓缓推进刀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聂书和聂远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出料口。
然而，几秒钟后，机器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咔哒”声，随即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聂书赶紧关掉电源，把牛肉干从机器里拿出来。
牛肉干已经被切成了几块不规则的碎片，厚度依然不均匀，甚至有些地方还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