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玄青

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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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故意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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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繁奕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刚跨出房门,便瞧见哥哥正端坐于门前的槐树下,目光紧锁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柳繁奕疾步来到哥哥身旁:“你难不成在此坐了整整一宿?”

柳繁生并未直接答话,只是微微颔首,以示默认。

柳繁奕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也不必如此吧!她现今又跑不出这山谷,你还是赶紧回房休息一下吧!我在这替你守着她好了。”

柳繁生却淡然回应道:“无妨,昨夜我一直凝神打坐,无需休息。”

柳繁奕深知哥哥的性情,知道难以劝动他,便不再多言,转身在一旁的藤椅上落座:“她昨晚有吃东西吗?”

柳繁生缓缓摇头:“她不肯开门。”

柳繁奕眉头紧锁:“还是得尽快寻得解开她记忆封印的方法,你可有想到什么可行之策?”

柳繁生道:“她留下的那本幻术书,兴许记载着破解记忆封印的法门。只是,那本书在她房间内,可她却始终不愿打开房门。”

柳繁奕听后,不禁白了哥哥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昨晚那样吓到了她!你得克制一下自己,她现今根本不记得你是谁。若你再像昨晚那般鲁莽行事,只怕她真要将你当成轻浮之徒看待了。”

话音未落,他便站起身来,快步来到门前,抬手叩响了房门:“玄.....青儿,是我,柳繁奕。你出来吃点东西吧!”

房内一片沉寂,未有任何回应。

柳繁奕耐心等待了片刻,见屋内依旧毫无动静,便再次敲了敲门:“青儿,若你再不开门,我便只能撞门而入了。”

柳繁奕话音刚落,房门忽地被猛然推开,青儿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地瞪着他:“你这个骗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要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还胡说八道说你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他那般无礼,我岂会与他有婚约!你到底有何企图?”

柳繁奕望着她那微微红肿的眼眸,不禁有些无奈。

他柔声说道:“既然你认定我是骗子,那就当我是骗子好了。你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赌气不肯吃东西,又怎么有力气逃跑呢?还是先出来吃点东西吧!待吃饱了,有力气了,你再想办法逃走好不好?”

青儿听后,先是一愣,随即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之后,她似是觉得柳繁奕所言不无道理,便抿紧唇不再吭声。

紧接着,她猛地伸出手,用力一推,将挡在身前的柳繁奕推得一个踉跄,而后气鼓鼓地大步踏出了房间。

一直在不远处悄悄观察的英儿,见青儿终于走出了房间,立刻向身旁的晓桃使了个眼色,两人匆匆忙忙地朝着厨房奔去,准备为青儿张罗饭菜。

青儿径直走到了门前那棵枝繁叶茂的槐树下。她停下脚步,仰头望向那满树繁茂如雪的槐花,一时间竟看得入了神,整个人仿若雕塑般怔住了。

柳繁生也站起身来,抬头仰望着那些洁白似雪的槐花:“这棵槐树,是从南梦小院门前移植而来。林大哥告诉我,你儿时总喜欢坐在这棵树上,一坐便是许久。”

他稍作停顿,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棵郁郁葱葱的桑树:“那棵桑树也是,你曾说过,那桑树结的果子最为可口,我便一并移植了过来。”

青儿道:“南梦小院?那是什么地方?”

柳繁生目光转向一脸迷茫的青儿,轻声解释:“南梦小院是你儿时的居所,你幼时与祖母居住于此,直至你十岁那年方才离开。”

青儿眉头微蹙:“祖母?我为何会和祖母住在一起?我的父母在哪里?难道我没有父母吗?”

柳繁生沉默了片刻,思索着该如何回应,但最终他还是不忍开口。他微微低下头,不敢去直视青儿那充满期待与困惑的眼眸。

柳繁奕接话道:“你那父母,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你就暂且当作没有吧。”

青儿目光转向柳繁奕,眼中满是探究:“为何?难道他们不喜欢我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他们生气了?”

柳繁奕也陷入了沉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青儿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兄弟二人,轻哼了一声:“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是编不出来了吗?”

柳繁奕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青儿听后,心中更是不悦,她抬起头,微微扬起下巴,挑眉瞪着柳繁奕:“哼,明明是你们的话漏洞百出,仙君告诉过我,我根本就没有亲人,是他在山脚下偶然间捡到我的!你们为何要骗我?”

柳繁奕深知以她那倔强且固执的性格,此刻即便自己费尽口舌去解释,她也不会轻易相信。于是,他无奈地闭上嘴巴,默默地走向石桌旁坐下。

英儿和晓桃已经将饭菜摆满了石桌,空气中顿时弥漫着诱人的饭菜香气。

青儿望着满桌丰盛的饭菜,腹中的饥饿感愈发强烈了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向石桌,坐了下来。柳繁生紧随其后,坐在了青儿的旁边。

柳繁生和柳繁奕几乎同时伸手,各自拿起一只肥美的螃蟹,放在了青儿的面前。

青儿看了看面前的两只螃蟹,转头对柳繁奕说道:“你怎么连我爱吃公蟹都知道?”

柳繁奕嘴角微微一撇:“因为大多数人都更喜欢吃母蟹,而你却偏偏与众不同,偏爱公蟹,所以我自然也就记住了。”

青儿的目光又转向柳繁生,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那你呢?你为何不知道?不是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吗?为何你还不如你弟弟了解我?”

柳繁生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愣在当场,半晌都未能说出话来,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去。

柳繁奕见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也将头低了下去。

青儿的目光再次转向面前的螃蟹:“你们就让我这样吃吗?这怎么吃呢?你们不帮我拆好吗?”

柳繁生与柳繁奕对视了一眼,都不禁微微皱起了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英儿见此情形,急忙说道:“我来帮姐姐拆解吧!”话音刚落,她便迅速取来拆解工具,准备开始行动。

青儿却说道:“我不要你拆!我就要他们拆,他们若不给我拆好,我便不吃!”

柳繁生和柳繁奕相视一愣,他们没想到青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柳繁生先回过神来,他接过工具,开始尝试拆解螃蟹,但动作却显得格外生疏。

柳繁奕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不过是拆个螃蟹罢了,又有何难!”说完,他也不甘示弱地拿起工具,开始拆解螃蟹。

青儿看着他们笨拙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你们怎么连拆个螃蟹都不会啊?凌云哥哥拆螃蟹可厉害了!他拆得又快又好,我吃得都不及他拆得快呢!你们两这样慢吞吞的,螃蟹都要凉掉了!”

柳繁生闻言,手中动作忽地一滞,他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凝视着青儿:“凌云……哥哥?”

柳繁奕不屑地撇了撇嘴:“没错!她如今管王安之叫凌云哥哥!怎么样,没想到吧?”

话音一落,他将目光转向青儿,挑了挑眉梢:“待她解除了封印,恢复了记忆,怕是自己想起来都要害臊!”

青儿瞪了他一眼:“我为何要害臊?凌云哥哥比我年长,又待我那么好,我不叫他哥哥难道直呼其名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兄弟俩这般无礼吗?”

柳繁奕轻哼一声:“我们无礼?你所谓的凌云哥哥,曾经可是因为对你有失礼之举,被你打得口吐鲜血,只是你不记得罢了!”

青儿气愤地反驳:“你胡说!凌云哥哥可是君子,品行高洁,怎可能对我做出无礼之举?他向来以礼待我!你休想骗我!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跟凌云哥哥在千里桃林一起待了那么久,他的为人,我岂会不清楚?你为何一直要诋毁他?一会儿说他想要害我,一会儿又说他对我无礼!你究竟是何居心?莫非你是凌云哥哥的仇家对头不成?”

柳繁奕望着情绪激动、极力维护王安之的青儿,心中不由得一阵烦闷。他本想继续辩驳,但一瞥见青儿那双溢满怒火的眼眸,便知再多说也无济于事,只得低下头去继续拆解螃蟹。

柳繁生则一直默默地拆解着螃蟹,他将拆解好的蟹肉放入小蝶中,轻轻推至青儿面前。

青儿低头看着那少得可怜的蟹肉,眉头一皱:“这蟹肉怎么这么少?你是不是故意的?”

柳繁奕道:“螃蟹的肉本来就不多啊!”

青儿抬起头,挑衅似地看着柳繁奕:“那凌云哥哥为何每次都能拆出那么多蟹肉呢?”

柳繁生听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重新拿起一只螃蟹,开始更加认真地拆解。与第一次相比,他的手法明显更加熟练,不一会儿,便将蟹肉拆解了出来,再次摆放在青儿面前。

青儿低头扫了一眼蝶中满满的蟹肉,眼眸一转:“不行!这蟹肉已经凉了,我不要吃!你的速度太慢了!”

柳繁生知道青儿是在故意刁难,却也拿她毫无办法。无奈之下,他转向站在一旁的英儿,吩咐她再取几只刚蒸熟的螃蟹。螃蟹上桌后,柳繁生便拿起工具,专心致志地开始拆解。

柳繁奕则忍不住说道:“你故意刁难我们是不是?能不能别再闹了啊?”

青儿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回应:“哼,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放我走,我就不闹了啊!又不是我要你带我来这里的!”

柳繁奕眉头一皱:“你虽失了记忆,可也不至于变蠢了吧?你看我和哥哥像是会伤害你的人吗?”

柳繁奕话音刚落,青儿便轻哼一声:“你们想不想伤害我,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不开心,你们又不许我离开,那我只好找点乐子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柳繁生重新拆解出来的蟹肉,将满满一碟蟹肉一股脑儿全倒进了嘴里。随后,她将空碟子放回柳繁生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还要!”

柳繁生见此,便又拿起一只螃蟹,继续拆解。

柳繁奕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撇了撇嘴,低声嘀咕:“这王安之究竟怎么回事?为何女子与他相处久了,便会变得骄纵跋扈起来?他将自己妹妹教成那般也就罢了,怎么连玄青也被他教的这般骄横了?”

青儿眉头一挑:“难道就不能是你们认错人了吗?我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玄青,我就是青儿!”

柳繁奕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你能不能别这么固执?你若不是玄青,我怎会知晓你手腕上的栀花印,又怎会知晓你的喜好?还有房间里的那幅画,那可是你亲手所画!”

青儿立刻回应:“既然你声称认识凌云哥哥,那想必你定然去过御风府吧?并且极有可能在那儿与我碰过面。我手腕上的栀花印记,也许不过是你偶然间看到的。

关于我的喜好,那就更容易解释了。整个御风府的侍女,谁人不知晓我的喜好?你定然是从她们那里探听来的这些消息。”

一直默然不语的柳繁生突然开口道:“你左肩有颗痣,对吗?”

青儿闻听此言,顿时怔住了,旋即,她猛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指着柳繁生:“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是不是偷看我换衣服了?”

柳繁生平静地摇了摇头:“自然没有!”

青儿依旧不依不饶的质问:“那你是如何得知的?若非你暗中窥视于我,又怎能知晓如此私密之事?”

柳繁生解释道:“你受伤时,我为你换药时所见。”

青儿听后,不禁面红耳赤。她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头,愤愤地说道:“即便我受伤,也不应由你来为我换药吧?仙君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若是正人君子,岂会不知避嫌之理?”

柳繁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站在一旁的英儿见状,急切地插话道:“姐姐,大公子和二公子真的没有骗你,他们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你一定要相信他们!”

青儿目光倏地转向英儿:“还有你这丫头,也甚是奇怪!从一开始见到我,便不停地‘姐姐、姐姐’这般叫着,我与你相熟吗?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你们这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如此不守规矩!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英儿微微一怔,旋即脸上露出一丝怯意,她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解释:“因为你不让我叫你小姐,你说你不是什么小姐,让我叫你姐姐就好。所以我才一直这么称呼你的。”

青儿眉头紧蹙,一脸疑惑地反问:“我为何不让你叫?御风府的侍女和侍从们都是这样叫我的啊!不是就该如此称呼吗?”

柳繁奕挑眉看着青儿:“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从你口中听到礼法规矩。看来若水仙君可真是教导有方啊!想当初,他总是指责你不遵守礼法,如今倒好,居然将你调教得如此乖巧懂事。想必他定然颇为得意吧!”

青儿听出了柳繁奕话语中的讥讽,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她愤愤不平地反驳:“怎么,难道你与仙君之间也有什么仇怨吗?”

柳繁奕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依旧噙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倒也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据我所知,他对你可是抱有很深的成见。若我没猜错的话,他平日待你定然极为严苛吧?”

青儿闻言一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若水仙君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容,以及他对她种种严苛至极的要求。

的确,仙君对待她可谓是极其严格,甚至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

平日里,除了必要的指示和训斥,仙君几乎从不主动与她交谈,就连多说一个字似乎都显得极为勉强。

尽管内心感到委屈和不满,但青儿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强作镇定地回应:“严苛又怎样?他要教导我,自然要严格一些!他.....他如此行事,也是为了我好!”

柳繁奕轻哼了一声:“哼,为你好?那他为何只传授你幻术?连一点防身的术法都不愿传授于你?”

青儿又是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对此也是感到困惑不已。每当她向仙君求教其他术法时,仙君总是以她心性未稳为由,拒绝传授,这让她感到既委屈又无奈。

沉默半晌之后,青儿原本坚定的眼神渐渐变得闪烁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低沉了几分:“或许……仙君有他的考量,我应当加倍努力,争取得到他的认可。”

柳繁奕摇了摇头:“你真是太过天真了,难道你从未想过,他或许压根就不期望你变得强大吗?还有那个你总是挂在嘴边的凌云哥哥,你总说他待你极好,他为何也不传授你任何有用的术法?难道是你不愿学吗?”

青儿闻言,心中一震,她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她开始怀疑,难道仙君果真对她有所保留?难道凌云哥哥也有所隐瞒?

柳繁奕觉察到青儿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似乎有所动摇。他嘴角微微上扬,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只要你愿意安心待在此处,我倒是可以传授你我们林麓宗的术法。”

青儿一听这话,立刻心动了,她望着柳繁奕,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你……你为何愿意传授我术法?”

柳繁奕随意地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回应:“因为我知道你想学啊,再说了,反正我之前也曾教过你一次,再教你一次也无妨。”

青儿惊讶地追问:“你之前教过我?”

柳繁奕点了点头:“没错呀!说起来,在术法方面,你可算作奇才了,一教即会,一学即通,教你倒也简单。”

英儿忍不住插话:“是啊,姐......小姐,你以前可厉害了!你的术法整个中州都无人能及,若不是你阻止了冥鳞撞击万妖窟,恐怕现在的中州早已是妖魔横行,一片混乱了,怎么可能像现在这般安定祥和!”

晓桃也连忙附和:“是的,小姐,您以前特别特别厉害!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您施展九极紫炎的壮观场面!那熊熊燃烧的紫色火焰瞬间便将黑炎海的邪气吞噬殆尽。

自那以后,黑炎海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怕的黑炎,完全恢复成了一片正常的大海呢!您那时的身姿,简直像是下凡的神女一样,威风凛凛、令人敬畏!”

青儿听着晓桃的描述,眉头微皱,似乎在努力回忆,但脑海中依旧是一片空白。

她喃喃自语:“九极紫炎……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那我为何现在什么也不会,只会一些简单的幻术呢?”

柳繁奕道:“若水仙君封印了你的记忆,你自然也就想不起那些法诀了,只需将你的封印解除,你的力量自然便会回来。你可是强大无比的玄青,难道你不想变回那个强大的自己吗?”

青儿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依次扫过面前这几张满含真诚与期待的脸庞,心中开始认真思考柳繁奕的话。

片刻之后,她坐了下来,对柳繁奕说道:“那你现在便教我!”

柳繁奕轻轻一笑:“没问题!”

饭后,柳繁奕便领着青儿,来到了谷中的一片开阔空地上,开始传授她术法。柳繁生则回到房间中,从书架上取出了那本幻术书。

他坐在桌前,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但他将整本书从头到尾翻了个遍,却并未发现破解记忆封印之法。

柳繁生的眉头紧锁,心中疑惑重重。难道这本幻术书里并未记载破解之法?还是说我遗漏了什么关键之处?他再次打开书本,重新逐页查找起来。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划破了山谷的寂静。柳繁生心头一紧,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在山谷中央的空地上,一棵粗壮的树藤陡然腾空而起,直冲向天际。

柳繁生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虚影,飞速朝着谷中的空地掠去。眨眼之间,他便已抵达现场。

只见青儿正呆呆地站在那棵腾空而起的树藤下方,满脸诧异之色。

而柳繁奕则站在一旁,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看上去颇为狼狈。

再看英儿和晓桃,两人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同样也是一身的泥土,模样十分滑稽。

柳繁奕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挑起眉梢,对仍处于震惊之中的青儿说道:“如何?这下你总该信我了吧!你的力量就是如此强大,只需记起那些法诀,你的术法威力将无人能敌。”

青儿听后,下意识地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她不过是依照柳繁奕所授的法诀,随意调动了体内的灵力,竟然就召唤出了如此硕大的树藤,这让她既感到惊讶又兴奋不已。

柳繁奕轻轻一挥手,须臾间那株直插云霄的树藤便缓缓缩回地面之下。接着,他走向柳繁生,询问他是否在书中寻到了破解之法。柳繁生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柳繁奕眉头紧蹙:“看来我们得仔细检查一下她眉心的印记,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说着,他的目光也随之移向了不远处的青儿。

柳繁生也将视线投向了青儿,眉头皱得比弟弟更紧些:“她根本不许我靠近。”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青儿似一只欢快的小鹿般飞奔而来。她的眸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直直地望向柳繁奕:“你再教教我催发之术好不好?”

柳繁奕望着青儿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眸,心中一动,计上心头。

他故意抬起手臂,伸展开来,然后活动了几下筋骨,佯装出一副十分疲惫的模样,有气无力地回应:“今天不行,我实在是太累了,明天再说吧。”

青儿轻轻蹙眉,不自觉地撅起了嘴:“天色还早啊!你就再教我一个,最后一个好不好?”

柳繁奕唇角微扬,顺水推舟地点点头:“行吧,那便再教你最后一个。”

得到柳繁奕的应允,青儿立刻欢喜地拍起手来,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然而,柳繁奕却接着说道:“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青儿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滞,微眯的眼眸中满是警惕之色:“何事?”

柳繁奕道:“让我哥哥查看一下你眉心的印记,如此我们方能更快寻得破解之法。”

青儿的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柳繁生,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柳繁奕的要求。

见青儿应允,柳繁生徐步走向青儿,目光专注地审视着她眉心的粉色印记。

阳光轻柔地洒在青儿白皙的脸颊上,那粉色的印记宛如一片娇嫩的花瓣,绽放在她那弯弯的眉毛间,不时闪烁着奇异的光辉。

柳繁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想要触摸那枚令人着迷的印记。

青儿却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柳繁生即将触碰到自己额头的指尖。

柳繁生的手悬于半空,他凝视着青儿警觉的眼眸,轻声安抚:“别怕,我只是想仔细查看印记。”

青儿轻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她飞速地瞥了一眼柳繁生,而后又迅速移开视线。经过短暂的沉思后,她重新站定在原地。

柳繁生见此,唇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他轻柔地将手指覆盖在那枚粉色印记上,印记似是对他所释放的灵力有所感应,发出了一阵柔和的光辉。

柳繁生剑眉微蹙,指尖细致地摩挲着那枚印记,感受着它在自己灵力作用下的细微变化。印记的光辉随着他的灵力波动而忽明忽暗,仿若呼吸一般,起起伏伏。

青儿顿感一股异样自眉心传来,那痒痒的、麻麻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令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原本紧绷的神经,此刻更是绷得如同弓弦一般,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怪异的感觉,忍不住开口催促:“你看够了没有?”

听到青儿略带嗔怒的话语,柳繁生缓缓收回了手指,目光却依然停留在她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当他对上她那双充满警惕的眼眸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柳繁奕见状,连忙开口询问:“如何,可有何发现?”

柳繁生无奈摇头,示意自己一无所获。

柳繁奕沉吟片刻后说:“让我来试试。”他移步至青儿身前站定,集中精神,轻轻地将手指放在青儿的眉心印记上。

青儿感到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自眉心处开始向外扩散开来。这股力量仿若有生命一般,缓缓流淌进她的身体,使得她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但很快,那股力量又如潮水般渐渐退去,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繁奕也随之收回了手指,他眉头紧锁,显然也是一无所获。

见他们都低着头不说话,青儿着急起来,她随手拉起柳繁奕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柳繁奕,你先教我催发之术好不好?我好想学啊!”

话一出口,她忽地一怔,柳繁奕这个名字,她为何叫得如此自然?就好像她曾经千千万万次这样叫过。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柳繁奕那张俊朗的面庞上,一时间竟是看得痴了。

柳繁奕察觉到青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顿时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抬起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是不是沾上泥土了?”

青儿这才回过神来,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一丝迷惘:“不是,我刚才突然感觉你的名字好熟悉啊!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已经这样叫过你千遍万遍一样……”

柳繁奕听后也是微微一怔,旋即看似漫不经心地答道:“你确实曾经无数次这么叫过我呀!你从前便是如此,叫人都是直呼其名!”

青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紧接着又追问:“那我们以前的关系很亲近吗?”

柳繁奕又是一怔,眸中掠过一抹复杂神色。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可是生死之交。”

青儿微微皱眉:“那我是先遇到你的,还是先遇到你哥哥的?”

柳繁奕嘴角微微一牵,目光有些躲闪:“你是先遇到我哥哥的。”

青儿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继续追问:“那你们长得如此相似,我有没有认错过你们啊?”

柳繁奕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有一次,还是在你眼睛看不清楚的情况下。”

青儿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她低下头,喃喃自语:“真是奇怪,我明明跟你性格更相投啊!为何我会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呢?”

柳繁奕闻之,不禁怔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凝视着青儿那双满是困惑的眼眸,愣是半晌都吐不出一个字来。一时间,四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终于,柳繁奕回过神来。他的目光有些慌乱地向柳繁生瞥去,只见柳繁生脸庞好似罩上了一层寒霜,阴沉冰冷至极,那双深邃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紧紧盯着青儿。

柳繁奕深吸一口气,拼命想要平复自己内心的激荡。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用尽量轻松的口吻说道:“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可没这般相投。那时我们一见面便争执不休,简直是水火不容。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啦,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待你恢复记忆,你自然就知道了。”

他稍稍顿了一顿,试图转移话题:“你刚才不是想学催发之术吗?来吧!我这就教给你!”

青儿一听,紧蹙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一双清亮的眼眸此刻更是闪闪发光,连连点头应道:“好呀,好呀!”话音未落,她已迫不及待地移步至前方的空地中央。柳繁奕则紧随其后,一同行至空地中央。

留在原地的柳繁生依旧一动不动地伫立着,仿若一尊雕塑。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始终紧紧追随着青儿的身影,一刻也未曾移开。

一名侍从急匆匆地走进了山谷,柳繁生听到脚步声,便转身望去,见来人是自己的贴身侍从李辉,不由眉头一皱。

李辉径直走到柳繁生跟前,施礼道:“掌门,山谷外发现了血魈犬的踪迹。”

柳繁生闻言,眸光一凛。血魈犬乃是煞血盟的标志,它们的出现意味着煞血盟正在附近活动。

他立刻对李辉道:“通知羽林卫,即刻开启山谷阵法结界!遣派监察司弟子前去探寻血魈犬的行迹,务必尽快查清煞血盟的藏身之地!”

李辉领命而去,柳繁奕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青儿虽然对煞血盟一无所知,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柳繁奕和柳繁生的紧张。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而问柳繁奕:“你们为何如此紧张?这个煞血盟是什么来头?……这名字,听起来就好可怕啊!”

柳繁奕抬眸望了青儿一眼,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煞血盟是由江湖邪修组成的帮派,他们行事极其残忍,以血祭作为修炼之法。此术法阴毒至极,需以鲜血与生命为祭,甚至不惜以人之元神为祀品,以此来提升自身修为。”

青儿听后,脸色微微一变。她虽然对江湖之事一无所知,也不太明白何为邪修,但能感受到柳繁奕的不安。

一直沉默不语的柳繁生突然抬起头来,望向青儿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莫非煞血盟是为她而来?他原以为王安之会率先找上门来,却未曾料到煞血盟竟抢先一步现身。

青儿沉默了片刻,不解地追问:“可是我看你和你哥哥的修为颇高,手下还有如此众多的护卫。你们为何对这煞血盟如此畏惧呢?”

柳繁奕道:“谁说我们怕他们了?哼!我正愁寻不到他们!若他们敢来正合我意,我定要将那连无诀斩于剑下!”只见他咬牙切齿,满脸怒容,似与那连无诀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青儿好奇地问:“连无诀是谁?他是他们的首领吗?”

柳繁奕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青儿,此人狡诈阴险,若你日后与他相遇,切记不要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随后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只需安心留在这山谷之中即可,我和哥哥已在谷外安排了众多守卫,不分昼夜地轮流值守。”

青儿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又说道:“只要你答应教我术法,我就会乖乖地待在这里。”

听到这话,柳繁奕不禁微微一笑:“好,答应你便是!”

柳繁生突然出声道:“我也可传授你术法。”

青儿转头看向柳繁生:“你会的,你弟弟不都会吗?你们俩不都是修习林麓宗的术法吗?你还能教我什么不一样的呢?”

柳繁生道:“昔日我曾传授你玄光诀,你甚是喜爱。”

青儿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满脸好奇地追问:“玄光诀是何术法?”

柳繁生不紧不慢地开始向她详细解释起来,将玄光诀的精妙之处一一道出。

青儿听完后,展颜一笑:“太好了!那我一定要学。”

见她如此开心,柳繁生也不禁微微一笑。

他们正说话间,李辉又匆忙走到了柳繁生身前,行礼道:“掌门,疏音仙使前来求见。”

柳繁奕闻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挥手道:“不见!叫她赶紧离开。”

李辉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柳繁生,等待着他的指示。

柳繁生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且去告知仙使,我此刻正在入定,不便见客。”

李辉连忙点头应诺,旋即转身离去。

柳繁奕眉头紧蹙,面色阴沉地看向柳繁生:“你为何还要如此顾及她的感受?难道你当真相信之前的种种仅是许召杰一人所为?”

柳繁生道:“我自是不信,但当下不宜与她对峙。煞血盟的威胁迫在眉睫,我们必须全力应对。”

柳繁奕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我也懒得再管你了。总之,不能让她知晓玄青在此,否则不知她又会做出何等举动。”

青儿在边上听着,不免又好奇的追问起疏音仙使的来历,而那兄弟二人似乎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不愿多谈,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几句。青儿只能作罢,又认真练习起术法来。

待到晚间用饭时,柳繁奕酒兴大发,便命人取来一壶酒。给自己斟满一杯后,他又顺手为柳繁生也倒了一杯。

青儿在边上看着,轻声说道:“我也有些想喝酒了。”

柳繁奕听后,惊讶地问:“你如今竟然喜欢喝酒了?你以前可是最讨厌喝酒的,想喝的话,我给你倒上一杯便是。”他随即拿起酒壶,准备为青儿斟酒。

青儿却连忙摆手拒绝:“我想喝的不是这种酒!这种酒我实在不喜欢,味道又辣又苦,太难以下咽啦!”

柳繁奕好奇地追问:“那你喜欢什么酒?”

“当然是桃花酒啦!那是仙君用千里桃林中的桃子酿制的,甜甜的还带着花香,可好喝了,喝完了脑袋飘乎乎的,那个感觉好开心啊!再配上香喷喷油滋滋的烤肉,简直太惬意了!”

青儿微微眯起眼眸,似乎回忆起了某种美妙的滋味,唇角也不自觉地轻轻上扬。

柳繁奕道:“烤肉?若水仙君怎会允许你们在他的千里桃林里烤肉?他不是连一丝烟火都不允许出现在他的府邸吗?”

青儿嘻嘻一笑,嘴角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仙君在时,自然不敢如此放肆啦。仙君每七日便要前往万妖窟施展术法,以加固水凝石的封印,而且这一去便是一整天。

每当这个时候呀,凌云哥哥便会亲自下厨,做上满满一桌子菜!凌云哥哥厨艺可好了,尤其是他煮的面条,口感爽滑劲道,汤汁浓郁鲜美,我每次都能吃下满满一大碗!

花翎姐姐就负责烤肉,我们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喝着桃花酒,欣赏着望不到尽头的桃花,简直开心极了。”

柳繁奕嘴角微微一撇:“哼,我们担心你担心的寝食难安,没想到你倒过的挺快活。”

柳繁生突然出声道:“你很喜欢王安之吗?”

青儿想都没想,立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自然喜欢啊!凌云哥哥待我可好了!每次仙君要责罚我的时候,都是凌云哥哥护着我。

他还陪我放风筝,带我去钓鱼,陪我读话本。我看书看得累了,他就会读给我听。他还会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多好多好吃得呢!”

柳繁生目光紧紧地盯着青儿,接着又追问:“是怎样的喜欢?你愿意嫁给他吗?”

青儿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她那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泛起一片红晕,一直蔓延至耳根。

她瞪大了眼睛,气愤地盯着柳繁生:“我.....我谁也不想嫁,尤其是不想嫁给你!”

话音未落,她便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气冲冲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砰然一声用力阖上了房门。

柳繁奕凝视着那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对柳繁生说道:“你为何总是这般爱吃王安之的醋?你明明知道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柳繁生沉声道:“王安之究竟有何企图?他为何要封印玄青的记忆,又为何迟迟不对玄青下手?”

柳繁奕沉默了片刻,随后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带来一阵刺鼻的辛辣感,但他仿若浑然不觉:“若他不封印玄青的记忆,又怎能如此轻易地困住她?至于他迟迟不动手的原因,或许是他尚未寻得能够诛杀玄青神识的法门。

毕竟,倘若他将玄青交还于玄璃,以玄璃对他的恨意,恐怕会让他们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柳繁生道:“那他为何对玄青如此关怀备至?他已然知晓一切,为何还要如此关心她?”

柳繁奕放下手中的空酒杯,沉默了一会儿:“玄青不是曾说过吗?兴许是因为他心中有愧,故而想要借这种方式来弥补玄青。”

柳繁生不再言语,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将辛辣的酒水灌入喉中。

柳繁奕见此情形,忍不住劝阻:“你还是少饮一些为好!王安之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来。还有那煞血盟的血魈犬为何会现身于此,实在是蹊跷。为何玄青刚到此地,他们便即刻追踪而至呢?”

柳繁生放下手中的酒杯,脸色阴沉如水:“据我所知,煞血盟赤渊七煞两月前曾齐聚扶云城,围攻御风府。如今想来,那次围攻极有可能也是因玄青而起。”

柳繁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王安之会选择带着玄青住在千里桃林,而非御风府。

千里桃林设有幻术屏障,外人难以入内,即便是煞血盟的血魈犬嗅觉再灵敏,也难以突破重重幻术寻得玄青的踪迹。

可是,这些血魈犬究竟是通过何种手段能够如此迅速地察觉到玄青的行踪呢?”

柳繁生沉吟道:“那晚在苍郁山谷,玄青曾触碰过煞血盟的盟主令牌。相传,那玄铁令牌已具灵性,玄青在接触那块令牌时,极有可能已被标记。如此一来,血魈犬便可凭借那股气息,寻得玄青所在。”

柳繁奕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连无诀这混蛋为何对玄青如此执着!我们必须设法彻底铲除煞血盟,永绝后患!”

柳繁生道:“必须寻得煞血盟的幽浮地宫,摧毁他们的赤渊,唯有如此,方可彻底斩断煞血盟的根基。否则,他们终有一日会卷土重来。”

青儿在房间内,虽已关上房门,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门外二人的对话。

对于煞血盟之事,青儿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然而,随着听到的信息越来越多,她非但未能理清头绪,反而愈发感到困惑不解。

这煞血盟究竟和我有何牵连?凌云哥哥又为何要诛杀我神识?青儿越是竭力思考这些问题,眉心的疼痛便越发剧烈,仿若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切割。

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眉心间的神秘印记是否真如柳繁生和柳繁奕兄弟所言,乃是一种封印记忆的奇异术法。

青儿的情绪逐渐变得焦躁不安,她拼命想要抓住脑海中那些若隐若现、稍纵即逝的记忆残片。

然而,每一次的尝试都宛如在暗夜中探寻,不仅徒劳无功,反倒令她眉心处传来一阵比一阵更为剧烈的疼痛。

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白皙的额头滑落而下,瞬间浸湿了她额前的几缕发丝。她脚步踉跄地朝着桌边挪动,想要坐下来歇息片刻。

可就在快要触及桌子时,一阵晕眩骤然袭来,她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倒在地。在摔倒的刹那,她本能地伸手抓住桌布,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

桌上的茶壶和水杯在她的拉扯下,纷纷从桌上坠落,摔得粉碎。碎片四散迸溅,散落一地。

外面的柳繁生和柳繁奕听到屋内的响动,立刻冲了进来。

柳繁生身形一闪,迅速来到青儿身边,一把将倒在地上的青儿揽入怀中。

青儿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她用力挣扎着试图挣脱柳繁生的怀抱,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你放开我……”

柳繁生望着怀中倔强的青儿,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手臂。

青儿顺势蹲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额头,整个人蜷缩成小小一团,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

就这样默然了片刻后,她突然间像是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一般,放声大哭:“我的头好疼啊!太疼啦!呜呜呜……我要花翎姐姐!求求你们,放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要待在这里了!”

柳繁生怔怔地望着哭得浑身颤抖的青儿,心中一片慌乱,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直急得他双眉紧紧皱起。

柳繁奕赶紧蹲下身子,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对青儿说道:“青儿,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我教你术法,你就乖乖留在这里的吗?”

青儿将脸颊深深地埋入臂弯,抽泣着说道:“我不想学了,我在千里桃林过得好好的,你为何偏要将我强行带到这里来?现在又突然冒出了一个那么可怕的煞血盟,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在千里桃林,仙君会保护我的!仙君可是得道升仙之人啊!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凌云哥哥是坏人,仙君也绝对不可能是坏人啊!

一个坏人怎么可能会成为受人敬仰的仙君呢!更何况,仙君为了天下苍生,孤身镇守万妖窟百年,他怎么可能是坏人!”

柳繁奕与柳繁生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眉头紧蹙、满面愁容。

柳繁奕沉默片刻后,柔声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回去,我明天送你回去便是。你现在先别哭了,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青儿听到柳繁奕的话,渐渐停止了哭泣。她微微仰起头,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时已被泪水浸润得迷蒙不清,就这般泪眼朦胧地望着柳繁奕:“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柳繁奕神情无比坚定地回应:“我向你保证,这次我绝不会骗你。若我食言……就让我变成一只小狗!”

青儿一时有些发愣,直勾勾地盯着柳繁奕看了好久。她才终于再次开口:“好,那你要说话算话,明天真的送我回去。”

柳繁奕连连点头:“放心吧,我既应下了你,自会说到做到。我让英儿来帮你洗漱一下,你好好睡上一觉,明早我再来唤你起身,如何?”

青儿轻轻地点了下头,随后用衣袖轻拭去脸上的泪痕。

柳繁奕见此,赶忙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将青儿搀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待青儿坐定之后,他方与柳繁生一同离开了房间。

一直守候在门口的英儿,立刻快步走进房间。她来到青儿身旁,弯下腰来,柔声细语地安慰着神情依旧有些哀伤的青儿。

柳繁奕与柳繁生站在门外,听着屋内逐渐平息的声响,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柳繁生皱眉望向柳繁奕:“你这般骗她,明日如何向她交代?”

柳繁奕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明日之事明日再议,到时寻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比方可以说,我不慎受伤,行动不便;

或是天气不佳,不宜远行之类的。总之,能拖一天是一天。再说了,说不定她冷静下来自己又想通了,不想回去了呢!”

柳繁生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对柳繁奕这番话甚为不满,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柳繁奕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那你倒是说说看,不骗她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难道就任由她哭一夜吗?

今天早上她的眼睛就已经红红的,想必昨夜便已哭了许久。难道你不心疼吗?我帮你哄好了她,你不知道感激我,反倒在这挑三捡四!”

柳繁生顿时变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

柳繁奕白了一眼柳繁生:“你今晚也好好休息吧!别再在门外守着了,她跑不了!”

他稍作停顿,低声呢喃:“以前她连哭都忍着,我还从未见她大声哭过,如今倒是哭得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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