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陆聿回答。
他的声音听上去甚至有些委屈。
悠言突然有些心虚，但她很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那你蹲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悠言回答不上来了。
陆聿也不再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她，等着她给自己什么回应。
但下一刻，悠言却是将眼睛都转开了。
“你母亲呢？”
最后，陆聿只能回答。
“她……”
悠言原本是想告诉陆聿她晚上不回来了，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毕竟按照他们现在的身份……这句话明显不太对劲。
“她去我舅舅家了。”悠言只能回答。
陆聿的眉头却是一下子皱了起来，“去那里做什么？”
“说是找他们……谈谈。”
“这都几点了？会不会出事？”
“没事，她有分寸。”
话说完，悠言也开始催促 ，“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的话毫不掩饰。
陆聿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这才轻声问，“我晚上不能住这里？”
悠言微微一愣。
然后，她轻笑一声，点头，“可以。”
她这回答倒是让陆聿愣了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时，悠言已经起身，“那我先去洗个澡。”
话说完，她已经直接往前走。
陆聿还是蹲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
他立即转过身，眼睛诧异的看着悠言的背影。
但她已经没再看他，只从房间中拿了睡衣和浴巾后，直接往浴室的方向走。
陆聿觉得这一切不太对。
是 梦吗？
一定是梦吧？
如果不是他在做梦，眼前的这一切……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陆聿无法相信。
但掌心传来的疼痛却又是那么明显。
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时候，悠言回来了。
她的头发被打湿了一些，水正顺着发尾一滴滴的往下落，打湿了她胸前的衣服。
但她好像并不在意。
进屋后，她也直接转身把房门关上了。
陆聿看着她，双手忍不住握的更紧了。
这一刻，他甚至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他的胸口下，一下下的跳的无比强烈！
悠言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只找了根头绳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后，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她身上的睡衣很是保守，脸上也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此时在陆聿看来，她却好像是一只 妖娆的狐狸，正朝着自己一步步的靠近。
陆聿盯着她的脸庞看了一会儿，视线又慢慢往下。
是她那白皙的脖颈，再往下……
陆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很快，悠言也站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她伸手就开始脱衣服。
也是在这个时候，陆聿才察觉到了不对。
“李悠言。”他叫了她一声。
悠言并没有抬头，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看着我。”
他的话让悠言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过她也没有拒绝他的要求，只慢慢抬起眼睛 。
当对上她那毫无表情的脸庞时，陆聿只觉得头顶好像仿佛有一盆水，直接浇了下来。
他的唇角也一下子抿紧了。
“你要做什么？”他问。
悠言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头，然后扯了扯嘴角，“这不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吗？”
话说着，她也直接跨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逼近的距离，相贴的体温。
陆聿是一个正常的 男人，且面前是他爱的人，他当然不可能没有反应。
但这种反应仅仅是身体上的而已。
他心里依旧是一片……凉意。
许是陆聿久久没有行动让悠言有些意外 。
但她也没有犹豫，直接搂着他的脖子就要去吻他的嘴唇。
可陆聿却是躲开了她的动作。
悠言的嘴唇最后只能贴在他的脸颊上。
她终于还是皱起了眉头。
“你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是吗？”
陆聿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睛盯着她。
悠言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要不呢？”
陆聿慢慢咬紧了牙齿，“李悠言，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这句话落下，悠言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你想要什么？”
她问。
“我想要你爱我。”陆聿扣着她的手，眼神明明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了，但那捏着她的动作却又还是小心翼翼，“像从前那样。”
他的话说完，悠言却是笑了出来。
“是吗？可是陆聿，我已经不爱你了。”
“而且你之前不也强迫我做这样的事情吗？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爱不爱你？”
悠言的声音很轻。
但眼底里却是一片嘲讽。
那一句句的话更好像是刀刃，直接刺入了陆聿的胸口！
他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
而悠言在看了看他后，也直接将他的手挣开了。
“既然你不想要做，那就出去吧。”
话说完，她也准备从他身上下来。
但下一刻，陆聿却突然将她抱住了。
他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手搂着她的腰。
明明刚才已经决心跟他做最亲密的事情，但此时仅仅是他这么一个拥抱，却让悠言觉得无比的排斥。
她的手也立即抵在了他的胸口上，想要将他推开。
陆聿的手却很快收紧了几分。
“你放开！”悠言咬着牙说道。
“我知道我之前很混蛋，我也知道你还没原谅我。”他哑着声音说道，“我也没有想现在就奢求你的原谅，但言言，你不要这么对我。”
“你可以讨厌我，可以恨我，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更不要这么无所谓的……做这件事。”
悠言冷笑了一声，“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这句话却是让陆聿愣了愣。
“你以为我跟沈长风 没做过吗？”
她这句话却是让陆聿立即变了脸色。
那抱着她的手也一下子松开了。
悠言趁机从他身上下来，后退了几步后，又抬起头来看他。
“你跟他……”
陆聿想要问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手倒是紧紧握成了拳头。
悠言只笑了一声，“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陆聿，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就是一份干净的，毫不保留的爱吗？”
“很抱歉，现在的我已经达不到你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