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川用舌头顶了顶口腔，“今天下午刚回来的。”
“你怎么不早说？”
付云川笑着搭上江启的肩头，“不说你都能给我一拳，早说的话，你不得打死我啊！”
江启清了清嗓子，“咳咳咳……那不能怪我，谁让你他妈的回国就跟个老流氓似的。”
“我老流氓？我不就跟人家帅哥聊两句而已。”付云川挑了挑眉梢。
江启冷笑：“聊两句？手还摸别人脸上？”
“江启！这话就过分了啊！”
江启嫌弃拍开肩头上的手臂，付云川又搭上来，笑吟吟地说：“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找个地方聊两句。”
“行。”江启点头说。
付云川搂着江启的肩头，挑花眼微眯，打量了眼顾池南，说：“你最近的新欢？带上一起呗。”
语气很轻佻，显然在他的眼里，顾池南跟江启以前那些床伴没有任何区别。
江启抿了抿薄唇，心里不太喜欢付云川对顾池南的态度，说：“不了，既然要聊两句，就我们两个吧。”
江启把车钥匙丢给顾池南说：“你没喝酒，把我的车开回去吧。”
顾池南的视线盯着付云川，手臂随意搭在江启肩头上，两人之间的熟络，旁人都能看得出来。
顾池南半天没说话，江启皱起眉头，“怎么了？你刚才也喝酒了？我找个代驾送你回去？”
顾池南收回视线，“我没有喝酒，江总和这位先生想去哪里？我送你们吧。”
江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你回去吧，我们打车过去。”
随着江启话落下，付云川半搂半拽的着江启往外走。
“还用打车呢！我刚到这里，滴酒未沾，坐我的车就好！保证晚上还能安全送你回临江别墅呢！”
“嗯。”
江启回头看了眼顾池南，用眼神示意他回去，就跟着付云川走了。
顾池南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拿着车钥匙的手微微攥紧。
从江启动手开始，来凑热闹的贺成安一直站在旁边。
这时候他兴冲冲地问：“池南，你知道付云川是谁吗？”
顾池南侧首看他，“谁？”
“有名的跨国海瑞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据说当年他跟江总在国外的华人圈里，可是出了名的！”
顾池南眸光微闪，“什么意思？”
贺成安一向爱八卦，见顾池南感兴趣，更加控制不住想分享的心。
他小声地说：“你不知道吧，付云川也喜欢男人，当时国外gay圈就属他跟江总最有名，长得帅，家世好，玩得花！两人关系还好，据说……在国外几乎形影不离呢。”
顾池南垂下眼睛，遮住眼里的思绪。
贺成安轻笑一声，拍了拍顾池南肩头，笑道：“你不会担心江总跟付云川有暧昧关系吧？”
顾池南说：“……没有。”
贺成安满脸不相信，笑道：“你就别多想了，江总跟付云川关系是好，但两人都是上面的，看付云川的样子……对你挺感兴趣的，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听说他床上癖好不太好。”
贺成安说完便走了。
顾池南站在原地，眸光暗了暗，好半晌才从酒会离开。
另一边。
江启上了付云川的车，两人开车找到一个安静的会所，要了个包厢，进去坐下。
付云川往江启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好久不见了啊，先喝一杯吧。”
江启端起酒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付云川要接着给江启倒酒。
酒杯被移开，江启说：“刚才酒会上喝得够多了，我们聊两句，酒就不喝了。”
付云川放下酒瓶，勾唇一笑，“也行，毕竟喝多了，你还得难受。”
喝多对江启来说家常便饭，难受倒不算太难受，想起临走前顾池南的眼神，他觉得回去一趟，不能醉死了。
江启收敛起思绪，直接问：“前两年问你回不回国，你都说不回，现在突然跑回来？出什么事了？”
付云川面上笑容不变，“没其他事……这一年来海瑞国内很多产业走下坡路，我爸让我回来盯一段时间。”
江启微微颔首，“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付云川凑过来，“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那个新欢……长的是挺带劲的，就不太像下面那个，你怎么得手的？”
提及顾池南，江启语气变得严肃：“你别管！你知道我的性子……你对他有兴趣，现在也别动他！否则……别怪我翻脸！”
付云川眯起眼睛，意味不明望着江启的侧脸。
“你对那个新欢……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江启不以为然地说：“玩玩而已。”
“真的只是玩玩？我看着不太像？”
“我只是有洁癖，不喜欢跟人共用同一个东西。”江启说。
顾池南不过是一条比较讨他喜欢的狗，要说认真，那就太可笑了。
付云川眼神意味不明盯着江启，突然双手捧住江启的脸，低头，作势要吻过来。
江启眉头紧锁，攥紧拳头，又是一拳打在付云川受伤的脸上。
“你他妈发什么疯啊！”
付云川倒在沙发上，大笑出声。
“哈哈……我看你口味都变了，试试看我这款行不行啊！你竟然又给我脸来上一拳，破相了，你拿什么赔我啊！”
江启骂了句操，冷着脸说：“活该！谁让你试这种无聊的东西，下次脸直接给你打残！”
“行行行……你够狠的！”
江启没好气白了付云川一眼，拿起身旁外套砸他脸上。
“我回去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付云川拿开脸上的衣服，“我送你。”
“不用，我让司机来接我。”
眼看江启要走出去，付云川喊了声：“等等。”
江启停下脚步，付云川拿上他的西装外套递过去。
以为付云川喊他拿衣服，接过后，继续往包厢外走。
付云川望着江启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话没说出口，身体重重的跌回沙发上坐着。
付云川仰躺着，眼神一点点变得阴沉，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最好不是认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江启从包厢出来，司机还没到，突然下了雨，风一刮，有点凉，他把西装外套穿上。
等司机一到，江启上车。
司机问：“江总，我送您回临江别墅还是信合酒店？”
“信合酒店。”
“好的，江总。”
江启拿着手机想给顾池南打电话，想想又算了，把手机收起来。
万一顾池南是回家，没有回酒店，他一个电话过去，人准又要从家往酒店跑，太晚了，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