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吗？”厉闻彦问，他的目光一直在姜卿脸上梭巡。
她的反应不对，担心季安生命安全的人第一反应怎么会是难以置信呢？
姜卿低下头，眼睛被额头的碎发遮挡住，她开始给厉闻彦重新处理伤口。
一次又一次的撕裂让伤口看上去狰狞得可怕，姜卿沾湿棉球擦拭着周围皮肤的血迹。
“活着，但情况不是很好。”
姜卿捏着镊子的手重了一些力道，脸上的表情却没变。
“今晚不方便过去，明早再说。”
“行。”
陶玉挂了电话，屏幕亮了一会儿又暗淡下去。
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默，姜卿也没有开口询问季安的真实状况，就安静帮厉闻彦把伤口处理好。
“好了，厉医生。”
姜卿站起身，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厉闻彦身上过。
“姜卿。”
在她将要离开时，厉闻彦拉住她，他的手心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液，触感有些干涩。
“别太担心了，陶玉没让我们赶过去，他应该没事。”
厉闻彦看到姜卿点点头，心底有个声音让他千万别松手，可放在钢琴上的手机再次响起，厉闻彦终究还是把姜卿松开。
姜卿匆匆上楼，断电前她把老人机放在了浴室里，她刚和季安通完话，还发了短信提醒，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消息传递给警方。
她的房门锁上还插着钥匙，姜卿看了一眼就把钥匙拔下来攥进手里，将门反锁，进浴室时又把浴室门也一起反锁。
老人机屏幕上滚动着熟悉而未保存的号码，但久久没有人接听，姜卿打了五分钟放弃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那些人因为厉闻彦派人在A城搜寻后恼羞成怒，先一步找到了躲藏起来的季安。
姜卿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她从进入警局到现在，脑仁都紧绷着一根弦不敢松懈，现在季安生死未卜，想要获得的线索还有一大半没能拿到。
只能等待明天。
姜卿洗干净手心和手臂上来自厉闻彦的血，把老人机裹着断电前凌乱散放的浴巾走出浴室，随后把自己埋进柔软大床里。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间房间一定被厉闻彦装了监控，说不定此刻厉闻彦正拿着手机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除了浴室她想不出还有哪里是安全的地方，厉闻彦这边的进展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季安那边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厉闻彦精神受到创伤导致的人格分裂和他的弟弟有关。
姜卿脑海里闪过在厉闻彦书房里那始终被反扣在桌面上的相框，以厉家的势力在A城横着走都完全没问题，那些人…不应该连厉家都得忌惮。
姜卿在床上翻来覆去，随着动作老人机被她藏到床头和床垫的夹层里，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姜卿就爬起来洗漱，下到一楼，客厅里的血液散落在地板四处，颜色最醒目的就是那架钢琴。
白色琴键上几乎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血液，像一朵朵攀越荆棘后在上面绽放的玫瑰。
姜卿鬼使神差地往钢琴走去，伸出食指轻轻触碰琴键。
怕被吞：明天不一定更新…实在抱歉大家，软件打算把作者的文都融进人工智能里，有点不知道咋说，码字都提不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