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鑫拧了拧眉，“没有第三个选择？”
傅南城：“没有。”
程鑫思考半秒，瞪着他，“我选一。”
傅南城吸了一口烟，隔着烟雾看她，嘴角的笑容扩大，笑出了声，“好。”
程鑫站在路边，傅南城靠在车头前，俩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眼神对视着。
程鑫眯着眼，手环着胸缓缓走近他，问，“你刚是不是故意试探我？”
傅南城挑眉，将烟慢慢吐她脸上，又笑起来，“你好聪明，我好爱！”
程鑫翻了个白眼，抬手就往他身上打。
结果，手连他衣服都没碰到，手腕就被傅南城一把扣住。
他脸上的笑容张狂又得意，“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想和我在一起的决心，哈哈哈哈哈，你爱我程鑫，你爱我啊程鑫！”
程鑫气得张牙舞爪，用另一只手去捶他，“妈的王八蛋，你吓唬我？”
傅南城随她锤了两下，然后将她双手扣住，语气温柔的不像话，俯身靠近，“明天就去领证，嗯？
婚礼后面补办，我要给你一个世纪级的婚礼。”
他俯身距离靠得很近，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声音又低又沉，带着某种蛊惑一般。
程鑫的心被牵动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清香缭绕在她鼻尖。
程鑫垂眸没搭话，若有所思。
想起了刚从丽江回来时，季书航跟她说过的一番话。
——当时，季书航拧着眉对她说，语气很冲，“你难道不知道，这七年傅南城为了你和整个傅家对抗吗？你是不知道这七年他是怎么过得！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你走了也就走了，现在又回来干什么，还嫌害的他不够？！”
他当时说的字字句句甚至语气程鑫都还记得。
之前和傅南城在一起时，三人经常碰面，说不上关系有多好，但见面也是能说说笑笑的。
但后来，季书航一见到她就眉头紧锁，咬牙切齿。
他那七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以一己之力和整个傅家抗衡？
而后一路拼搏，坐上了傅氏总裁之位…
程鑫想到此处，心底某处一软。
傅南城察觉到她的异样，松开扣着她的手，俯身看着她的眼睛，很温和，“在想什么？”
他的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眉眼如朗月，整个天空都因他而增添了一抹亮色。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脸庞。
程鑫回过神，拨开滑到额前的碎发，漫不经心道，“啊，没想什么。”
傅南城目光扫过她的面容，看了两眼，对方眉眼微垂，似乎在想事情。
他知道她这段时间心里压着很多事，傅南城不再逗弄她。
也没开口多问，拉着她的手往车上走，边说，“听说城西花园那边有家甜品店不错，我带你去吃？”
程鑫淡淡应着，随他牵着手，跟在身后走。
与此同时。
顾家。
顾幼薇从萧驰诚那里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也不出去玩找朋友喝酒。
佣人给她收拾房间时，看到书桌上摆满了书。垃圾桶里丢着揉成团的纸，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数字。
而且顾小姐变得沉默，看她的眼神，也是那种诡异的。
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换了一种灵魂，老神在在的，佣人经常被盯的脊背发凉。
她抖抖索嗦地把这些变化告诉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眸子一沉，他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孙女。
几天不见，这次回来是感觉有些地方不一样，但具体哪一点他又说不上来。
从回来后，只在吃饭餐桌上，爷孙俩聊两句。吃了饭，她就回房间了，一句话都不跟他多说。
顾老爷子就算再怎么疼爱孙女，在情感上也是个大老粗，他只觉得不对劲，却不知道怎么去沟通。
佣人还站在一旁，顾老爷子没发话，她也不敢走。
顾老爷子拧着眉想了会，没想明白，拿过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
语调拔高，“你说薇薇的桌上摆满了书？垃圾桶里是写满数字的纸团？”
佣人观察着顾老爷子的脸色，小声道，“是，是啊。”
顾老爷子挥了挥手，眉眼轻抬，“你先下去吧。”
而后，过了几秒。
他朝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道，那双浑浊的眼睛眯着，却依旧锋锐，“你去帮我查一下，那天晚上薇薇是跟谁一起出去的？”
傅大公子的书房。
窗帘被拉上，遮住了外面的光亮，房间里光线昏暗。
傅北城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慵懒的靠着椅背。手支着下巴，指间夹了一根在燃烧的烟，火光明明灭灭。
昏暗光线下。
只隐约看到他那张刚毅而冷鹜的脸，眉微微皱着，眉间有化不开的阴郁。
傅北城和傅南城都是天生的骨相好，轮廓深邃，五官精湛的像是上帝的宠儿。
只是两兄弟性格不同，气质也是天差地别。
傅北城冷酷倨傲，傅南城是可清雅淡然也可腹黑心机。
“你说，那老头病房门口有保镖把守？个人信息被保护，查不到？”指节的烟灰要掉落，他抬手往烟灰缸点了点。
眸光阴沉，继续，“那个老头程保国是个小总裁，L医院没有那么好进，这背后一定有人帮。”
桌子前面阴暗处，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幽幽的，“我们快要得手的时候，突然来了穿白大褂的医生，他按了报警系统，我们就……”
傅北城没有责怪，谁都知道L医院的安保是出了名的严格规范。
这怪不到他们头上。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病房有保镖把守就算了，怎么偏偏这么巧，医生正好碰到？
傅北城有点心烦，将没抽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眸子一片阴郁，“先这样吧，下次行动，等我通知。”
城西花园的甜品店里。
程鑫没来过这里，傅南城给她点了一份和自己一样的。
清新淡雅的装修风格，刷着蓝白色的墙漆，没有多余的装饰。
只在每转角处，放着一盆新鲜绿植或一盆姿意活力的鲜花。
程鑫抬眸往店内四周看了看。
突然脑袋中闪过一抹记忆，手撑在桌子上，侧着头看向对面男人，眼睛眯了眯，“这家店不会又是你的吧？！”
——————题外话——————
什么保护不保护的…
先领证，再办婚礼，啧啧！
腹黑还得是你啊！傅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