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殊导演这部电影还是很认真的。
从前拍纪录片是爱好，现在拍电影也是因为想搞这个东西。
整个剧组，都是郁殊出钱养着的，他不缺钱，不用担心被资本裹挟。
认真努力是一方面，自由也是一方面。
司媔时不时的还会去上个综艺节目，这时候郁殊就拍别的。
最自由的可能只有司媔。
拍摄进度一直很快，毕竟效率都很高。
不过郁殊越拍越为难。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郁殊语气有些感慨的开了口。
“你当初说的是对的。”
“我说过的话都很对，你说哪句？”
“开拍前，你说剧本需要删减，不然这个电影太长了。”
司媔沉默了一会儿，差点睡着，“而你觉得这样故事才比较完整。”
郁殊显然意识到，这个时候不适合跟司媔谈话，“你快睡吧。”
“那你慢慢想。”
司媔说完秒睡。
郁殊笑了笑。
拍电影真的跟他想的很不一样。
……
拍摄到了夏天，又是去了南方，正好赶上梅雨季。
剧本里下雨天的剧情是拍完了，要等晴天却实在是很难。
本来可以转场拍别的，但郁殊财大气粗，带着全剧组耗着。
司媔拍了一些日常，汤倩倩自告奋勇学习剪辑，要帮司媔做视频。
这会儿俩人在门口坐着，看着院子里下雨。
“你这么努力，不给你加薪真的不行。”
“你上个月才给我涨工资。”汤倩倩觉得郑姐要发飙了。
“还想不想发家致富了你。”
汤倩倩无语的看着她，“那也不能发你的家啊。”
“其实你有空的时候，也可以试试运营账号，做自媒体。”
“我以前还真想过，但我不知道做什么内容……”
“现成的热度你不蹭，拍我。”
汤倩倩确实没想过这个，她觉得司媔对她够好了，还蹭热度好过分。
司媔不是很认同她的想法，“有资源的时候你不利用，就是在白白错过赚钱的机会。”
“哇，你们在看雨吗？这么多天还没看腻？”路曼曼怀里抱着一个大袋子，“我买了好吃的！”
“我俩昨天冒着大雨去吃东西，踩雷了。”司媔看着她，“你确定是好吃的吗？”
“好吃，我尝过了！”
“快进来啊还站外面干什么。”司媔又问，“是点心吗？”
“嗯。”
“容我叫个奶茶外卖。”
汤倩倩站起身，“不远就是我去买！”
路曼曼也说陪她去，司媔只好点点头。
“你不会偷吃吧？”汤倩倩很不放心她。
“那还废话什么，快去快回啊！”
汤倩倩走出去还在问路曼曼，“你买的点心有数吗？”
路曼曼在笑，“你对她这么没有信任吗？”
“没有，我前天买的章鱼小丸子，上个厕所的时间，回来就剩一个了。”
路曼曼笑的更大声，“安歌老师对你真好，还给你留了一个。”
汤倩倩：“……”我有这么乐观的心态好了。
……
郁殊很诧异的看着司媔，“望眼欲穿的……汤倩倩去给你买吃的了？”
毕竟之前两个人还在一起‘赏雨’。
“路曼曼说买了好吃的点心，我等她俩买奶茶回来。”司媔叹气，“汤倩倩不让我偷吃。”
“这个时候吃点心？”郁殊肚子饿了，所以是要问司媔的，“中午还吃饭吗？不吃我去煮泡面了。”
“等下她俩回来再说，你饿了？”
“你不饿？”
司媔沉默了一下，“我现在比较馋。”
郁殊坐到她身边，是汤倩倩之前的椅子。
过了一会儿，他疑问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会是想说，还没有你好看呢吧？”
“我没有那么自恋。”郁殊顿了顿，“我拍过这样的雨景，比这好看。”
“我知道。”司媔知道他看过来，“我看过你所有的纪录片。”
郁殊是没想到的，“你让我有些意外。”
司媔看向他，挑起眉，“你看过我的作品吗？”
“看过。”
“试镜视频不算。”
郁殊嗯了一声，“我还看过你打周婷的视频。”
这下轮到司媔意外了，“竟然有视频？！”
“就是官方录制的试镜视频，那个角度不太好，最后你才有个正脸。”
司媔：“……”
“决定用你之后，我看了你的剧。”
“演技还满意吗？”
郁殊看了她一会儿，“还是太过方法派了。”
司媔啧了一声，“我的方法派也足够好了吧？”
“你很奇怪。”
“什么？”
“我看过你跟汤倩倩跑龙套的表演，演技非常生疏，或者说……完全没有。”
司媔：“……”
郁殊继续道：“而你后来的演技，成熟的根本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程度。”
“你一个拍纪录片的，有必要这么了解演技吗？”
“你之前说，这个世界就是一本小说。”郁殊表情很复杂，“所以你是获得了什么演技系统吗？”
司媔都惊了，“不是你连这种事情都相信吗？”
郁殊也不想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不然我没办法解释。”
“假设我有系统，让我能够拥有顶级的方法派演技。”司媔问他，“那我体验派就演的不好了吗？”
“这就更奇怪了，如果你没有系统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两种表演方式都掌握的这么……出神入化。”
司媔勾起唇角，“感谢你对我演技的认可。”
郁殊：“……”
凑近郁殊一些，司媔笑眯眯的看着他，压低声音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孙悟空。”
郁殊也笑，“我信了。”
“那我是奥特曼你还信吗？”
郁殊表情为难，“这个没法信，除非你现在变个身。”
“我要真能变身怎么办？”
“你变！”
“你傻呀，孙悟空什么都会变。”
郁殊：“……”好有逻辑，好有道理。
司媔一本正经，“可惜现在天上有规定，不让在凡间施法了，不然我就给你变个身证明一下。”
“你应该去当编剧的。”
“怎么？你又不相信我了？”
郁殊语气敷衍，“信，信。”
司媔挑眉，“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冒着被抓的风险，给你表演一手！”
“请开始你的表演。”郁殊也很配合的，认真观看的模样。
司媔啧了一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