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宛若晴天霹雳的凌依觉得010说的就是天方夜谭。
但下意识里又有一股力量促使着他想要继续追问下去。
“这件事情你的所有宿主都知道，不信你可以问他们。”既然没有人愿意当这个恶人，那么就让他来当。反正这种事情他也算是驾轻就熟：“你又以为你的这些世界任务为什么那么轻松的就完成？真的是凭你那些三脚猫的演技吗？”
“什么意思？”自认为专业能力还算可以的凌依指尖陷进肉里。
“你真可悲。一个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凭借着那些自愿为你赴汤蹈火的人继续维持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假象。”不破不立，只有打破那个所谓主神灌输给这个蠢货的认知，才能让他真的重获新生。
更准确的是找回自己。
“010！”相比于其他系统与001相处最久的002看出了老大脸上的惊愕表情，及时的制止爆料爆过头的010。
“你们愿意留在这里哄着他，我可不愿意。恕不奉陪。”收到信号的010眸中错愕一闪。
怎么的，这货竟然没认出来自己的宿主？
“……”其他眼观鼻鼻观心的系统也都觉得很是惊奇。
“他的意思是说。我经历的这几个世界。他们也有参与是不是？”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联想的凌依想到这几个世界中，和攻略对象亲密接触的画面恨不能穿回去，把自己一巴掌扇醒。
顺便把伪装成攻略对象的家伙掐死。
“呃…你没出来他们吗？”最后还是被各位弟弟推出来的002你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没有。”咬牙切齿。
“……”他们以前英明神武的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反应迟钝，神经大条了。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难道是之前的那一场变故，对他打击太大，导致智力退化了？
“呃…那个我们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不奉陪了。”逆袭系统004假装接到自家宿主大佬的电话匆忙的往门外飘。
“可不，我刚才来的路上还听统计部工作人员的说小世界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动荡，我这就下任务去。”虐渣系统009也反应灵敏的跟在其后。
“真的吗？又有积分赚了，那我也去。”003和其他几位也纷纷往门外挤。
只留慢一步的002与黑沉着脸的老大面面相觑。不过，求生欲促使他也很快的做出了反应：“突然想起来，我也好久没下任务了，我也去。老大，你刚回来好好休息，不要累着。”
转瞬之间，主神控制室再次恢复了沉静。
僵站了良久的凌依可算是把刚才纷杂庞大的信息吸收了个干净，并试图从中理出了一丝丝的线索。
【环环…我是不是好差劲？一直活在别人维持的假象里？】
他自认为聪明绝顶，到头来却是一个被别人联合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他想大声的推翻010的所有指控。
可不知为何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他。他说的是真的。
【不是的主人，其实在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主神的不对劲。也曾试图做出改变，可惜失败了。】已没了刚才兴奋情绪的环环金属合成的电子音不知何时竟带有了人性化的沉重落寞。
仿佛是那悲鸣的钟声，悠远的传来。【被主神剥去了这方面的记忆。又重新编织了一些虚假的记忆…】
【真的？什么时候？】没有任何相关记忆的凌依条件反射不是质疑而是问时间。
【大概在捡到第11位宿主，跟着他经历过上百个世界，察觉出他与之前的几位宿主不同之后吧……】
自认为内存强大，自己所经历的事情都有存档的凌依竟一时间没能从记忆海里翻找不到第一次与11见面时候的场景？
是在荒漠里。
还是在海上孤岛？
【你是从什么时候跟在我身边的？】谜团不减反增的凌依捂着纷杂的脑袋，索性直接找寻答案。
【开始。从主人契约第一位宿主开始，我就跟在主人身边了。】环环红光一闪悠悠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一起瞒着我？】如今看来就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因为…主人如果不登上这个位置。就会能量枯竭，彻底消失在这天地中…】违和的电子音里带着掩饰不了的哀伤。
【什么？】他可是不死不灭，有一个小代码存活就能吸取能量重新壮大起来的系统！
【010刚才有一点说错了。主人不是主系统制造出来的备用养料。】
【而是主系统的生命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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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空间因为越来越多人类庞大的意念而逐渐实质化的的衍生世界而存在。
而这些由小说和影视剧而衍生出来的世界起初并不完整。
偶有很多瑕疵不合理进行不下去的地方。
所以这些衍生世界觉醒的模糊意识里就共同创造出了用于推动剧情的工具人。
就是相当于电脑的自查软件。自动查找不和谐的地方。
理清消除。
而这个自查软件在经过漫长岁月的成长之后，竟然产生了自我意识。
并且不屑于屈居人下，受人驱使。
他慢慢蛰伏壮大自己的势力，制造出更多的子系统帮他完成任务，掩人耳目收集能量。
为以防万一，还把自己的核心能量分出一部分给了自己最得意的第一代子系统。
以代非常时期，金蝉脱壳。
没想到他最得意的子系统竟然在他逐渐强大到不畏惧任何一个小世界的某一天，竟然过来质问他。
为何有很多明明很合理，自我运行很好的小世界还要多此一举的派宿主去做任务。
又为什么有很多明明之前急于完成师任务回归本来世界的宿主，到最后都不想回去，选择而留在主神空间里？
那些选择回去的宿主又真的回到了他们本来的世界吗？
为什么在他完成任务，离开小世界刹那不止一次听到了悲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