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笑了一声，说：“我就玩玩，在这种地方，要是太能把持的住了，我怕别人说我。”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睛里却带着苦涩。
我很能理解他，当初我跟韩域说起小白的时候，他脸上那种厌恶的神情我至今都能回想的清清楚楚。
虽然小白为了他，几乎可以说压上了自己的前途跟姓名，但是韩域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
有些感情，注定被爱的人无法了解。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小白看了我一眼说：“莺莺姐，你干什么呢，今天刚来救听说你带了十几个男人来君悦，大家都很好奇那些男人是干嘛的。”
对小白，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事实上我也没想过隐瞒，只是现在还没有成功，我不打算把这事给公布。
我开口道：“我找他们来，是来拉拢女客人的。”
小白楞了一下：“少爷？”
我也愣了：“什么少爷？”
小白说：“就指这些伺候女客人的男人，我是在别的地方看见过，他们那里都叫这种人少爷。”
我说：“那你觉得我这个方法可行吗？”
小白点点头说：“我觉得可行，但是咱们这片没有做这个的啊，回头没有客人怎么办？”
这也是个问题，这种东西总不好大张旗鼓地宣传。不过我也没担心多久，就范倩尔那些姐妹，一传十十传百的，十几个人恐怕都不够用。
我心里想着，嘴上说：“先别担心客人，我弄着试试，人多了可照顾不来。”顿了顿，我又说道，“小白，你先给他们一人发个手机，服务员的衣服你也给他们准备一身。”
小白点点头，说：“要不要给他们准备身别的，服务员的衣服，不好看吧。”
“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个你不用管，我还有件事要交给你。”
“什么事？”小白的脸色稍微紧张了一点。
“李锋前段时间进了一趟警局，帮我查查是谁把他弄进去的。”我想我现在的脸色应该很不好看，因为小白看了看我的脸，就立刻触电般地低下头。
“这件事不着急，你仔细点查，最好能查出来当初他是因为什么进警察局的。”
小白嗯了一声，问我还有什么事吗，没事他就得去准备手机了。
我说没了，让他去吧。
等小白走了，我去那五个包厢都看了看，里面有一个特别活跃的，一个人唱歌摇骰子玩的很嗨。
还有一个眼神有点乱的，其余的都是正常表现。
我一个月三万得花在刀刃上，一旦有人不合格，我得立刻刷掉。
沉默的男人叫李醒，我把他的名字记住，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不行就直接让他走人了。
七八点钟的时候，范倩尔带着三个女人进来了。
那三个女人我也是见过的，范倩尔带着她们过来玩过，应该跟范倩尔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不然也不会被范倩尔带过来。
范倩尔现在脸虽然好了，但还是没改掉戴墨镜的习惯，看见我之后，才朝我挥了挥手，把墨镜给摘下来。
我真怀疑，她带着个墨镜，是怎么看见我的。
范倩尔过来挽住我的手说：“人在哪儿呢？我本来就随口一说，你还真给弄出来了，莺莺，你可以啊你。”
另外三个女人也过来跟我打招呼，我笑着对她们点头，然后对范倩尔说：“还不是你每回来都得说一说，你自己算算，你都说了几次了。”
范倩尔乐呵呵地道：“我哪回不都是说说，谁知道你当真了啊。”
“怎么，我当真还不好啊。”我把她们带到那个玩的特别嗨的男人的包厢，他叫刘珂，其实我对他不是很满意。因为他看起来在那么多人里面，状态是最不好的。
黑眼圈加眼神无光，虽然高高瘦瘦的，但是一看就是那种没有力气的人。不过他倒是挺会玩的，我还是打算看看再说。
我们一进去，里面就响起了一声口哨声，是刘珂吹的，他显得很兴奋，说：“卧槽那么多美女啊，老板你给我钱是让我享福的吗？”
他这句话一说，范倩尔她们四个脸上立刻带上了笑意。
我走过去，拉着范倩尔让她坐下：“好好玩，我去把其他人也都给你们叫来。”
范倩尔兴奋地说：“行，快点上点酒什么的，今天我要好好玩。”
我笑着点头，出了包厢，我先让守在外面的服务员去拿点酒和果盘过来。
在这里，服务员基本上都是女的，只有酒吧里女客多，所以有一小半的男服务员。
那服务员也看见里面的场景了，问我说：“莺莺姐，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我瞥了她一眼说：“很好奇？”
她点了点头。
我说：“好奇也不能跟你说，快去干活吧。”
她哦了一声，去拿酒了。
我则转身去向另外四个包厢，把人全都叫到了刘珂的包厢里。轮到李醒的时候，我特意把他给叫住。
“你很缺钱？”
他迟疑着点了一下头，我说：“缺钱就好好干，我这儿呢，缺客人，你的任务，就是伺候好那些来找乐子的女客人，别那么拘束，放开点。你得让她们高兴，才有钱拿知道吗？”
李醒说：“我知道的。”
我看他眼神有点小心翼翼的，接着道：“三万块不是那么好拿的，你拿了多少，得给我赚回来，不然我可没道理一直赔钱赚吆喝。”
李醒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离得近了我也看出来了，这个李醒跟旁人有点不太一样，其他人一看就是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喜欢玩的，但他不是。
他眼角带着些细纹，眼神忐忑，整个人都显得很不安，看得出来，家境不好，社会底层。
“你去吧。”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他有点不安，总是转头过来看我。
进了包厢，正好看见刘珂在跟她们玩吃糖的游戏，这种游戏其实都玩烂了，但是现在他们还是玩的不亦乐乎。
见我进来，刘珂吐出嘴里的糖，冲我抛了个电眼：“老板要不要过来玩啊？”
我笑着摆手：“你们玩着吧。”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干这种事，只有几个人可以跟刘珂那样，围着范倩尔她们玩，其余的都有些畏手畏脚的。
像是李醒，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努力地想要融进去，但是融不进去，连个嘴都插不上，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喝酒。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三万打水漂了。
等到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范倩尔被刘珂搂着腰往外走。其余三个女人身边也都跟着人。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范倩尔对我暧昧地说道：“莺莺，你的人我先试试啊，回头好不好用，我给你来个反馈好不好？”
我笑着点头：“好好试，不行就多试几次，不收你钱。”
范倩尔笑了两声，跟她们一起走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现在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我也喝了不少酒，这个时候有点晕。
走出君悦的时候，谢天安的车就停在门口，我走过去，拉开车门才发现，谢天安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这几天他的确很累，每天送我上下班，他自己还有事情要忙。
可是我一点都不同情他。
我把他喊醒，让他送我回家。
谢天安的鼻音有点重，说了声好，就没再说话。
回到家，我本来打算洗洗睡了，但是卸妆卸到一半，电话响了。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是昇爷。
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自动接了昇爷的电话。
“莺莺，这么长时间，想我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