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绥与被迫倒在了地上，膝盖狠狠地磕了一下。
“实验品...”
金尾巴人鱼扑了上来，把莫绥与压在身下，两只冰冷的手从后面掐住了莫绥与的脖子，一点点收紧，“符文...”
“咳...”
“符文...！”金尾巴人鱼张开嘴，似乎想直接在莫绥与的脖子那里咬一口。
仅有的三道符文把金尾巴人鱼弹开，围在了莫绥与身旁，莫绥与艰难站了起来，一只手撑着墙壁，看着三道符文相互之间链接的线，心里明白这根本坚持不了很久。
拖时间，必须拖时间。
“等一下，符文吞噬掉那些诅咒，后者就会消失，根本没办法让你的那位活下来，你又是何必。”
“...所以。”金尾巴人鱼冰冷一笑，“我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乖乖配合我吧，会轻松很多。”
原来你这魔怔家伙也能正常交流吗？
莫绥与在心里暗自嘀咕，继续道：“你对符文的了解能有我多吗，不行就是不行，不管你实验多少次都一样，而且符文很可能把你的那位直接一并吞噬了。”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清楚，不必担心，我准备了很多其他小白鼠。”金尾巴人鱼往前移动，脸上的笑极其渗人，“我也知道，你是想要拖时间，对吗？”
“......”
“这样做是毫无意义的，那面镜子里的诅咒多到超乎你的想象，是不是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很快，你就连这层保护自己的三道符文都无法支撑了。”
“......”
“何苦挣扎呢？”
“你这样做，你的爱人真的会觉得这是对的吗？”
金尾巴人鱼眯起眼，没有说话。
“如果她知道，你为了让她复活，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会怎么想，还会爱你吗？”莫绥与瞄了一眼几乎要破碎的保护层，“不会的，她甚至会恨你，恨你耽误她投胎转世。”
“你又懂什么？”金尾巴人鱼本身精神状态就很不好了，更加容易被激怒，“她离开了我，你知道我这千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经历过无法改变的分别吗，你不能理解，你也没有资格去指责我，好了...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实验品，就应该安安静静的。”
无法改变的分别...
莫绥与不想跟他在这个话题上多言，“我理不理解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要是那个船夫知道你耽误了他女儿的投胎转世，他同样也会恨你。”
“你可真是多嘴啊...”金尾巴人鱼睁大了眼睛，“我就该...把你的舌头拔出来，捣鼓你的嗓子，这样应该会安静很多吧。”
“你清楚我说的是对的，所以说你只会威胁我了，对吗？”莫绥与偏头咳嗽一声，笑了一下，“看来你也很明白啊，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过了这么久，都扭曲到什么地步了。”
“......”
莫绥与还是撑不住了，符文建立的保护层碎掉，三道符文回到了他的体内，“想拿我做实验是不可能的，符文只会听我的话，你要是有那个胆量等到我恢复，你不妨猜猜看我会做什么？”
“你不需要恢复，维持在半死不活的状态就可以。”金尾巴人鱼移动到莫绥与的身前，冷冷道，“我只要砍掉你的四肢，拔了你的舌头，把你关起来，每天喂点饭就够了。”
“你想的还挺长远啊。”
“你输了。”金尾巴人鱼抬起手，伸向了莫绥与的脖子。
就在他的手快要掐住莫绥与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菲金！”
那只手顿住了，金尾巴人鱼，也就是菲金微微侧了侧头，余光看到了站在门口不能出来的人鱼长老。
“菲金！住手！不能伤害莫先生！”人鱼长老怒斥他，“莫先生救了我们人鱼一族，是我们的恩人！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菲金沉默了一会，粗暴地掐住了莫绥与的脖子，强拽着已经没什么力气的莫绥与朝着人鱼长老那边走去。
“放开他！你放开！”
菲金直接把莫绥与甩在了地上，“他是你们的恩人，不是我的恩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也是我们的族人，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对恩人下手！”人鱼长老对他十分失望，“莫先生曾帮我族击败了人鱼的天敌，如今把我们从大海的诅咒中救了出来，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报答他，你居然这样做。”
“跟我已经没关系了。”
“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只是从地狱里爬回来了而已。”菲金笑了，“我也很感谢这个人救了我们人鱼一族，他都帮了我们这么多了，为什么不能再帮我一次呢，只要当实验品就够了。”
瘫在地板上的莫绥与都气笑了，“你有病吧...”
“菲金，立刻放了他。”
“我这不是已经把他放了吗？”菲金指了指瘫在地上的莫绥与，“你看。我把他放在了这里，他都没有逃，一定是因为他愿意配合我，多么心善。”
莫绥与：“？”
“我又怎么能辜负他的好意呢？”菲金又把莫绥与拽了起来，“可惜的是他太吵了，所以舌头暂时不能留。”
“菲金！”人鱼长老彻底怒了，“这是长老给你的命令，立刻放开他！”
“你现在的命令没有什么用，看看你的样子，现在的你妖力用尽，连一只普通的人鱼怪物都打不过，又拿什么来命令我？”
菲金说的的确没错，他的妖力短时间内难以恢复了，根本不可能去跟菲金硬碰硬，更何况这个房间还有禁制，他现在根本就无法离开。
“你...现在还不算晚，放了莫先生。”眼见没有其他方法，人鱼长老声音都疲惫了，“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莫先生是无辜的。”
“不可能。”菲金摇头拒绝，脸上的笑意淡了。“我不可能让实验品跑掉，不然我以前做的那些都算什么，坚持这么久，我就是为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