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让了，那沈凌瑶也不会跟他假客气，“多谢生总。”
她手握着鼠标，点了一下，屏幕上出现的数字是2。
现在除非生总抽到的数字是1，不然，他们肯定会是先展示的那一个。
而抽到1的概率小之又小，生总看到她抽的数字都有些震惊，看了那人一眼，对方明显也是不知道什么情况。
无奈，他只能假笑硬着头皮抽了，“1，沈总的运气还真是让人羡慕。”
他都没敢看，沈凌瑶就已经给他念出来了，生总脸上的表情恢复自然，“哈哈哈，沈总过奖了。”
他刚才以为悄悄做的手脚被发现了，还好，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那我就不客气了。”
暮色集团的先开始了他们的方案，沈凌瑶在下面听着，她面无表情，但她身边的几个人已经坐不住了。
“他们讲的和咱们的方案很相似呀！”
“什么相似，明明就是一模一样。”
另一个人虽然气愤，但到底是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出来。
姚秘书看了沈凌瑶一眼，见她没有说话，稍稍放下心来。
“沈总都没说什么呢，咱们先不要说话了。”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沈凌瑶看了她一眼，她总觉得那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他们的代表讲完之后，所有人都开始鼓掌，那位生总眉开眼笑，看向沈凌瑶，“沈总，你觉得怎么样呢？”
沈凌瑶冲着他假笑了一下，“很不错，生总公司的人物尽其用，讲的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他原本只是想炫耀一下，但是没想到沈凌瑶这么捧场，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严欣听了他们的方案，也满意地点了点头，“确实很不错。”
旁边的秘书听到她的评价，转头问她，“严总，下一个还需要开始吗？”
如果不需要的话，就证明严欣已经想好要和暮色集团合作了，她非常满意，如果需要的话，就说明她还是想看一下两个方案的对比。
“开始吧。”
“好的。”
他们的方案主讲人是站起身，和沈凌瑶对视了一眼，从手里拿出来一个U盘，“抱歉啊，给你们的U盘出了点问题，临时换一下。”
她上去重新插入U盘，开始讲他们的方案。
一个小时后，生总脸色难看，严欣激动的站了起来，带头开始鼓掌，“很好。”
她又看向沈凌瑶，“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沈凌瑶脸上带着笑意，和她握手，“多谢严总的赏识。”
沈凌瑶转身，“生总觉得我们的方案怎么样呢？”
在这么多人面前，生总很快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沈总的方案确实很好，让我甘拜下风。”
沈凌瑶笑得意味深长，“希望生总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他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严欣看向他们，“抱歉了生总，我还是更加满意沈氏集团的方案。”
即使心里再不满意面上也不能展现出来，他咬牙挤出一抹笑，“哈哈哈，没事没事，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和严总合作。”
说完，他们拿着自己的方案，灰溜溜地走了。
沈凌瑶和严欣当场就签了合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沈凌瑶他们刚离开，严欣就拨通了一个电话，“阿旭，你推荐的人确实不错。”
严旭正在开车跟踪那些人，每次到同一个地方，就会跟丢，这次也是听到姐姐的话，他冷硬的脸上隐隐浮现笑意，“嗯，是很不错。”
还没等严欣再问，他已经匆匆挂了电话，因为他又看到他们出来了，严旭连忙趴在车里，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虽然离得远，但难保不会被他们看到。
他们回公司的路上都很安静，因为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在他们当中，肯定是出了内鬼，今天要不是沈凌瑶提前告知方意换了方案，他们这个合同，算是白跑一趟了。
完全没有签署成功的喜悦，他们知道，这几个月来的辛苦就这样被人出卖了，只要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心酸，因为车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参与者，都付出了自己的心血，不管是谁，都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回到公司，一群人就直接跟着沈凌瑶进了办公室，她把合同放在办公桌上，转身，“说吧，方案是谁泄露出去的。”
其实大家心里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给她许了什么好处，能干出这种事。
没有一个人说话，死一般的沉默，姚秘书虽然内心很慌，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站出来，这次的事情，算是商业泄密，要是她真说了，那她就是商业间谍，以后没有公司敢用她，说不定还会坐牢。
“好，都不说是吧！”
她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那种无端的压迫感在办公室里蔓延开来，让人喘不过气。
“方案做好之后一直是放在我这里的，也就是说，是在我这里泄露的，我要担全部的责任。”
他们当中一个人抬头，“沈总，怎么能是你担责呢？明明就是出了内鬼，不然我们苦思冥想出来的方案，怎么可能和别人的一模一样。”
其他几个人也开口了，“对啊，沈总，这怎么能算你的错呢？内鬼太可恨了，要是找出来我一定，一定。”
想到内鬼肯定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后面的话又说不下去了。
姚秘书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她鼻尖都出汗了，她手握的紧紧的，都没注意到他们说什么。
沈凌瑶看了她一眼，觉得心理战打的差不多了，再次开口道，
“大家先别急，我这个人呢，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对重要的事情，我总是会特别谨慎，
所以，我放好方案之后，在我的办公桌上放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虽然我还没有看，但是里面应该把那个人盗取方案的过程拍的一清二楚。”
众人一听这话，瞬间眼神都亮了亮，“太好了，沈总，那这样，我们就知道泄密的人是谁了。”
“对，找出来绝对不能放过她。”
沈凌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姚秘书，我放的摄像头就在那里，要不，你去拿过来，让我们大家看看。”
突然被点到的姚秘书吓了一跳，但又很快镇定下来，“好的，总裁。”
明明只有十步的距离，她却走的异常缓慢，沈凌瑶也不着急，就那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