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清衍这个反应，姜瑾禾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绝不是中了迷魂药的反应，反而像是*药。
她扶着身子开始摇晃，已经有些站不稳的顾清衍。
姜瑾禾开始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会不会是自己在浓缩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
但最后还是确定了正确答案。
是这九尾红狐的心头精血本来就有问题。
自己是跟貔貅说能让顾清衍能任由自己摆弄的药，但很显然，他误会了意思。
姜瑾禾从小在山上长大，对这方面的了解很少，自然不了解有多少人想要通过下药拿下顾清衍。
所以貔貅误会了也实属正常。
顾清衍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烈，他靠在姜瑾禾的怀里，连指尖都染上了粉色。
姜瑾禾脑子里一下转过很多东西，光明的，阴暗的。
但最后还是选择半抱着顾清衍往房内走去。
顾清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他用尽所有的灵力来压制自己体内的冲动。
可他血脉里疯狂叫嚣着想要繁衍的血液却在不听话地四处乱窜，他如琴般的声音微微颤抖。
“瑾禾，把吾扶到室内以后速速离去，吾的身体有些不适。”
姜瑾禾只是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开什么玩笑，虽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这个结果不是比自己一开始的计划要好多了吗。
还真得感谢那貔貅，不愧是活了这么多年的神兽，就是通人性。
姜瑾禾把顾清衍压到床上，把手放在她早就肖想过的脖颈上，肆意地玩弄着。
顾清衍无力地尝试阻止姜瑾禾的动作。
“快出去，不要闹了。”
姜瑾禾在他的耳边说。
“师父，这药就是我给你下的，我怎么可能现在出去，您好天真啊。”
顾清衍听了这话，偏过头去，不敢去看姜瑾禾对他写满了欲望的眼睛。
他没有威慑力地训斥着，清冷如月的面容上此刻是无边的艳色。
“混账，你何时对吾起了这般心思。”
姜瑾禾温柔地扯开他的腰带，随意而霸道地回道。
“一直都有，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不给，我就抢。”
顾清衍还想说些什么，想要她迷途知返。
可姜瑾禾不想听见这张嘴再说出一些自己不想听的话。
直接就吻了下来，她近乎野蛮地撕扯着他。
此时若想要阻止这一切，使出来的术法必定会伤到姜瑾禾，故而顾清衍只能尝试着把姜瑾禾推开。
可姜瑾禾直接按住他的手腕，如玉的手上是姜瑾禾弄出来的红痕。
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露骨，这场情事的主动权也在两人的缠绵中不知不觉换了人。
他不再用全部的灵力去压制而是选择顺从自己的欲望后，他展现出了极致的像是蛛网般细密的控制欲。
随着他的动作，一些小花开在了这张床榻上。
蓝色的小花触碰上她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一丝柔软的凉意。
属于这种花的香气，让原本神思清明的姜瑾禾脑子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哪怕是修炼者也已经到极限了。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顾清衍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丹药。
温和的药力祛除了身体上的疲惫，可她已经到极限了，完全丧失了理智。
她在迷迷糊糊之间，想起了那貔貅的忠告。
“千万别手抖放多了，不然就不是极乐了，你的身子板不一定扛得住。”
他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扛不住。
她抱着顾清衍的脖子，在内心祈祷药力快些消失。
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一种精神上的难以承受。
她看着顾清衍的眼睛，知道他现在是停不下来了。
但是这是自己种下的果，她还是吻了一下他美丽的蓝色眼睛。
而后承受他变得更加剧烈的风暴。
可能是在这场缠绵中丹药吃多了，顾清衍抱着她睡去的时候。
姜瑾禾虽然浑身无力，但她还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她还记得自己要走，如果师父醒过来的话，自己怕是走不了了。
顾清衍将她抱得很紧。
他认为自己做错了事，他害怕姜瑾禾因为生气离开，所以抱得很紧。
姜瑾禾难以挣脱他的怀抱，她几乎都想就睡着他的意，不走了。
可最后还是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抓着顾清衍的手腕，温柔地抚摸了一下，然后在那里有技巧用力一捏。
短促的响声以后，脱臼了。
他的手无力地下垂，姜瑾禾从他的怀抱里出来以后，又给他接了回去。
刚刚下床的时候，双脚发软，就像是两根面条一样。
她从储物荷包中拿出丹药，服下丹药后才觉得身体好受了许多。
姜瑾禾坐在床边，帮他掖好被角。
她看着顾清衍，感叹似地说。
“师父，你怎么这么倒霉啊，收了我这么个弟子，毁了您老人家的清誉。”
他动作的生涩终于向姜瑾禾证明了顾清衍的清白。
他确实还是一个黄花大闺男。
她也明白了凡间为什么会喜欢编排他的桃色故事。
将高高在上的仙人拉入尘世的情·欲中，确实是非常美妙的一件事。
她看了顾清衍最后一眼，她的目光认真，像是要把他的面容刻入骨子里一般。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她见他的最后一眼了。
她在离开前，在他的眉间轻轻吻了一下。
有些遗憾地感叹。
“师父啊，我准备了那么多话，你都没有说给我听的。”
姜瑾禾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
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她用在山下完成悬赏的钱买的。
她将顾清衍给她的所有东西都尘封在了她之前居住的殿内。
抹去了这羲华峰内关于她存在过的一切证据。
就好像，顾清衍从来没有收过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弟子。
她一步一步走下羲华峰。
这条路她来时没有走过，去时却补上了。
她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姜瑾禾用灵力削去自己的长发，及腰的长发变成了齐肩。
她将自己的发丝埋在羲华峰的山脚，对着天道发誓。
“从今往后，我与羲华峰的一切再无干系，凡有恶业，我一人全力承担。”
姜瑾禾向着顾清衍的位置深深一拜，额头触碰到柔软的泥土。
经过这一遭，师父怕是恨透了自己，也不会再想认自己这个徒弟了。
“孽徒姜瑾禾，从今日起退出师门。”
她离开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跟上次不同，这次的姜瑾禾。
没有再想过回头，没有想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