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着亲着，某人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麻利地解掉了姜烟的裙带，正当他准备整个扒拉下来时，手兀地被按住。
谢辞微顿，眉眼间多了些不悦，他抬眸看去，瞬间慌了。
“烟烟。”
姜烟翻身起来，被谢辞解开的裙子滑落下去了些，露出白皙的香肩，她垂着脑袋，血源源不断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来。
谢辞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大步朝厕所走去。
他抓过洗漱台下的小椅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上面，随后熟练地给她清洗了一番，最后拿出柜子里带了药的棉条轻轻给她塞上。
姜烟晕得慌，她紧抓着谢辞的衣袖，脑袋朝他肩头靠去。
“烟烟，我们再去检查一次。”谢辞将她抱起来，转身回了房间。
上次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只说是情绪影响的。
什么鬼情绪，会搞得三天就流这么多次血。
再流下去，他的烟烟真得要蔫了。
姜烟身体僵了下，随后又耷拉了回去。
算了，再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来，随他去了。
“嗯。”她低应了声，被放下后探身准备去被谢辞扔在沙发上的手机。
谢辞蹙眉，将她一把捞了回来，“别看手机了，早点睡觉。”
“你是不是喷香水了？”姜烟抬眸，他身上的玫瑰味儿浓得她想打喷嚏。
谢辞顿了下，耳根忽地爬上些红晕，他的指尖无意识在她的腰窝上摩挲了好几下，半晌才有些委屈地开口，“为了领证喷的。”
姜烟眉心微动，脚成功地勾到了手机，她微微弯腰拿到手中，随后这才回他，“你快去洗洗吧，有些呛鼻。”
谢辞刚扬上去的眉峰瞬间又低落了下来，他凑近，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下她的唇，“烟烟还真是会避重就轻，和我领证的事是一个字不提。”
“唔唔…”姜烟关注着手机上的消息，不满地哼唧两声，视线都没移到他身上。
周悦玥正在问她谢辞喜欢什么，打算给他送个礼物。
姜烟才恍然想起，谢辞的生日似乎也快到了。
之前她都紧跟热潮。
什么九十九朵玫瑰代表久久，于是她买了九朵玫瑰送给他，他高兴得嘴角都咧到耳后了。
什么巧克力代表浪漫，于是她买了十个士力架送给他，他似乎也很高兴。
但现在送这些好像不太合适。
领带？他那一柜子都是，压根不缺。
衣服他就更不缺了，他就算缺，她也没钱给他买。
靠着007在精神病院那段时间，打上她卡的钱总共就十万多一点。
等她回神，房间里已经没有谢辞的身影了，她愣了两秒，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这才放下心来。
又逛了一会儿某书，她就拿着睡衣朝楼下去了。
楼下有两间客卧，还有一间类似杂货间的房间，落着锁，但那门蹭亮，像是经常被擦。
她大抵能猜到里面放的是些什么，因为她刚醒来装失忆那段时间，谢辞拿来让她回忆的旧物就是从那里面拿出来的。
虽然他已经小心翼翼了，但她还是发现了。
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进了客卧的浴室。
谢辞因为姜烟一直盯着手机看不理她而生着闷气，一气之下多洗了会儿澡，搓得浑身通红，他这才罢休，套上睡衣出了门。
他已经想好要怎么缠着姜烟了，但出门瞧见房间一片空白，他的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顾不得擦湿漉漉的头发，他紧攥着姜烟给他买的帕子，慌乱地朝外面走去。
许久未有的窒息感再次袭上大脑，他眸色有些红，浑身都透着不安。
姜烟洗澡的时候喜欢放些舒缓的音乐，以至于她压根没听到谢辞的喊声。
等她洗好关掉水，突然冲进来将她搂住的谢辞差些没把她吓出心脏病来。
她浑身颤了两下，因为没穿衣服，紧紧贴在谢辞身上的灼热触感让她几乎瞬间面红耳赤。
她咬了咬牙，“你在发疯吗？”
谢辞紧紧抱着她，像是要将她融进骨子里那般，就差将人给勒死了。
他沉默着，眸底的暗色越发浓郁。
他压根，一点儿也没好。
看到烟烟不在视野里的第一反应还是她又抛弃自己跑掉了。
他还是想将她锁起来。
姜烟推不动他，因为刚洗完澡整个人还有些虚，干脆任由他抱着了。
就是，羞愤得要死。
哪有人在别人洗澡的时候冲进来抱着人家不放的。
她眼皮跳了跳，心脏跳得凌乱如麻，片刻她又动了动唇，“让我先穿衣服行吗？有些冷。”
听言，谢辞微僵了下，这才缓缓松手，薄唇微启，声音有些沙哑，“我以为…你出去了。”
姜烟拿着睡衣的手一顿，抬眸扫了他一眼，见他盯着自己那对雪白的小兔子，脸又红了一个度，抓起一旁的粉色帕子扔过去，“你闭上眼睛！”
谢辞被帕子砸得猝不及防，他伸手取下盖住他脸，带着香味儿的帕子，迟疑了一下，可耻地凑近嗅了嗅。
姜烟迅速穿好睡衣睡裤，这才又看向他，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下次你再这样闯进来，我就，我就…弄死你。”
话落，没听到久违的耍流氓的回复，姜烟还有些不太适应。
她拉了拉睡衣角，朦胧的水雾散去，她才逐渐看清谢辞的眸子。
复杂又带着可怜。
她抿了抿唇，把他手里攥得不成样子的两张帕子扯出来，拿着粉红色的那张胡乱擦了下头发，然后又把另外一张蓝色的盖在谢辞头上。
“擦擦，别病了。”
“我去喝口水，你要喝就过来，不喝就回楼上把头发吹了。”
姜烟又道了一句，这才越过他朝外面走去。
等她倒好冰水，正准备下口，恢复正常的谢辞才凑了过来。
他伸手夺走她手里的水，一口灌下，然后给她倒了杯常温的，“少喝点冰的。”
姜烟撇了撇嘴，没反驳，接过水喝下。
“我刚刚…”
“你刚刚吓到我了，惩罚你把我抱回去，给我把头发吹了，顺便…帮我擦个身体乳。”姜烟看着他，张开手等着他抱。
谢辞微愣。
这哪是惩罚，分明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