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黑衣人,正是被他们两家特务部门,放出去打听外面情况的外勤人员。
“你们中统、军统的人别费心了,也别想着派人出去打探了。
今天晚上的行动,就是要请云南王去陪都政府,出任行政院副院长的,懂?”
郑站长和吴主任,都是一起点头道:“懂懂懂!”
“至于陪都方面,明天早上自然会有通报出来通电全国。
你们的上级,也会给你们下达命令,现在都回去休息吧。”
吴主任和郑站长刚要离去,就听到城外五花山的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
此时龙文章的脸色一变,立刻给自己的吉普车打火启动,立刻朝着枪响的方向扬长而去。
吴主任和郑站长面面相觑,都感觉这城外的响动,已经越来越大了。
看来“请”云南王去陪都是事情,并不会那么的顺利了。
不一会功夫,占领军统和中统电脑室的中央军,已经开始撤退了。
郑站长拉住一位要走的军官问道:“弟兄们怎么撤走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那名军官,把手里的一张电报稿拍给了郑站长。
只是和他们两个说了一句话,“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转身带着人就撤走了。
他们两个不等第二百军的人走远,就着手电筒的亮光,看起了那份字迹不多的电报稿。
“云某被中央军困于五华山,昆明滇军悉数被围。
望彩云之南各市、县周知,迅速集结十万民团齐聚五华山,解救云某于危难之中。”
郑站长:“这是什么意思?中央军于五华山围困云南王?
上面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么一搞,彩云之南怕是要乱呀。”
吴主任:“没想到连这个《勤王令》,都被云南王搞出来了。
怕是你我兄弟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吧。”
郑站长:“关你我兄弟何事,事情跟咱们这群《狗特务》也没有关系。”
吴主任:“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昆明的老百姓,会连咱们一起恨上的。
我估计云南王发《勤王令》的事,总部那边也收到了。
好了,咱们别在这里站着了,还是把这里点情况,赶紧向上面汇报吧。”
果然,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回到屋里,陪都总部的电报就到了。
“迅速查明昆明事变情况之始末!军统大老板(高占龙)”
两个人看着自己手里的,如催命符一样的电报稿,也是颇为无奈,关键是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啊。
再说了,就算是现在想去探听情报,也不现实。
那两个被押回来的黑衣人都说了,昆明的街头巷尾,全是站岗巡逻的中央军。
他们就算是想去戴重生的军部,去打听事情的始末,恐怕是连这条街都出不去。
如果让第二百军的士兵误会了,再把自己当成云南王的人,给处决了,那要找谁去说理去。
不过他们两个人也不是吃素的,没有情报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编点情报,把他们的猜想给陪都那边汇报。
反正昆明的远征军司令部,也会情况通报给侍从室的,明天早上不管什么事情,也就都清楚了。
于是两份大同小异的情报汇总,就从昆明发回给了陪都各自的总部。
此时的军统大老板和高占龙,已经顾不上咒骂这两个下属的无能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从电报里看出了两个消息。
一个就是,昆明今天晚上的行动,就是那里的中央军对云南王下手了。
另一个就是,云南王没有被抓住,而是上了五华山。
并且在那里,和前来围攻的中央军,发生了激烈的交火。
到了第二天早上,整个民国都因为昆明之变,震荡了起来。
陪都政府在年前就已经说好的,这是自抗战以来的,《最美春节》?
就这?就是这么个“最美”法吗?最惊吓还差不多!
不嫌事大的日本侵略军,也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震惊”版的号外。
《号外!请看陪都之新年火拼》!通篇一副看热闹的嘴脸。
身处于南京的伪南政府,也从原来的畏畏缩缩,变得支棱了起来。
他们除了在各种报纸上,对侍从室大佬冷嘲热讽。
甚至还公开抓捕,那些被国府派过来的劝降代表。
更是把中统、军统的特工们,在大街小巷里毫无防备的,被七十六号的特务们,给追得鸡飞狗跳。
紧接着来的,就是国统区各方的反应了。
他们的反应之所以慢了,一个是因为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不太好说风凉话。
另一个原因,就是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位侍从室大佬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快。
新年刚过,才派人去云南劳军,这大年三十就收拾了迈克杜将军。
结果没过三天,又把刀子对准了云南王。
什么带着儿子来陪都享福,进入行政院做副院长。
人家赵匡胤杯酒释兵权,还赏赐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土地房产呢。
可是这位侍从室大佬倒好,只用了一个虚职副院长的职位。
就想把云南王一家四口,就这么都给打发了,抠门死他得了。
正所谓唇亡齿寒,桂系的老巢那边已经开始戒严了。
国防部长和军政部长,亲自上门找到小凤雏,让他放心大胆的过年。
小凤雏将军,只是看着他们冷笑不语,并不接茬。
二战区老长官老神在在,有八路军、游击师、晋绥军四面环绕,他怕个鬼。
面对来探风声的熊主任,只是说了一句“闲的”,就拉着他去打麻将了。
山西老西儿都是搂钱的耙子,他们一宿麻将打完了,把熊主任带来的礼物都赢光了。
主打一个,这些钱都是我赢回来的,不是你们陪都送的。
只占便宜不吃亏,居然是片点因果,都不想沾身。
川军的小军头们都不吱声,整个四川都让给了中央军。
你总不能还要把我们,全部抄家灭门吧。
现在的川军分为两派,一派早就挂靠在了中央军那边。
到现在都已经六年了,他们也不怕大佬翻脸。
另一派则挂靠在甘南联军这边,他们更不怕中央军了。
反正出事有宋温暖做靠山,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可以找宋温暖做主。
而这两派也有联系,他们家中子弟,都在《少年川军培训班》里混过。
所以他们在私底下,也都是师兄、师弟的叫着。
川内袍哥之名可不是乱盖的,自然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宋温暖在大局上已经安排好了,这一次也就草草的发了一篇通电。
诸如“请大家都要冷静下来,不要做出让亲者痛恩仇者快”等等。
这一次牵头反对陪都的,是以陕北边区做为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