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然被贺笙哄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笑起来牙不见眼的，左一声“苏郎”，右一声“少主”，苏燕然被甜得晕头转向，连带着答应把皇极珠也送给她。
他倒是过好生活了，冀凌手中的筷子不堪重负“咔嚓”一声被他捏断。
站在他身后给他倒茶水的侍女瞪大眼睛，战战兢兢道，“尊上可是有不满？”
冀凌自觉失态，“抱歉，不小心太用力了，你去给其他人添茶，不用给我换筷子了，就这样吧。”
侍女闻言听话去给其他人添茶，但忍不住一步三回头，随时观察他有没有生气的迹象。
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生气的迹象倒是有……只是这个表情，怎么越看越像她那发现自己夫君在外面偷吃的阿姐的表情。
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嫉妒。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晃晃脑袋把这些想法甩出去，想什么呢，她在瞎想什么，老实给人添茶水去。
宴席吃得七七八八，妖王叫人奏乐叫人跳舞，妖族真的是太开放了，跳舞的姐姐裙子开叉都到大腿根了。
妖而不媚，是在勾引人，但一点都不显得下流，贺笙看得比在场的男人都高兴。
这腿真长，这腰真细……吸溜，她擦擦她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来的泪水。
苏燕然觉得好笑，心里也有一种微妙的不爽，他伸手遮住贺笙的眼睛，“你喜欢看这些？”
贺笙试图拽他的手，没拽动，她往后仰摆脱他的手，“这姐姐谁不喜欢，你不爱看去边上玩儿去。”
“那你喜欢看男人跳这个吗？”苏燕然把头搭在她肩膀上，试图唤回她被勾走的魂。
一听这话，贺笙真回魂了，她低头看他，“你要带我去看男人跳的？”
“我给你跳啊，我也会。”
“你也会？！”
“你想看吗？你想看我给你跳啊，别看她们了。”
“不骗我？”
“不骗你。”
贺笙立马站起身，“走。”
苏燕然被她突然起身的动作闪了一下，等他站好贺笙都走出五米了，他理理衣服跟上她，真是，这么迫不及待吗？
苏燕然从没觉得自己学这支舞这么有用过，想当年，他爹为了讨他娘开心，逼着他学这舞去逗他娘笑，为此他被他的弟弟妹妹笑了很长时间，然后这舞，突然就有用了。
苏燕然拉着她回集青宫，他约莫还觉得不好意思，一进门先把帘子都放下来，这屋里的帘子都是红纱，本来贺笙还没多想，这帘子一放下来，就有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而且营造一种靡靡的氛围……
贺笙挠头，“你确定要放下来？”
“放下来怎么了？”苏燕然回头看，好嘛，红纱随风飘，人站它身后身形变得朦胧一点，还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像是要勾引我。”贺笙点头，“你说了要给我跳的啊，不许反悔。”
“……没想反悔。”苏燕然默默升起结界，早知道一开始就用结界了，太久不回来，忘掉了这边都是这种风格。
贺笙搬过来一个小板凳，“请。”
到这里，贺笙也没有真觉得他会跳，直到她看见苏燕然开始解外套。
贺笙眼一点点瞪大，“来……来真的？”
“原来你不信我啊。”苏燕然扔掉外套，继续解里面的那一层。
贺笙站起来抓住他的手，“就这样吧，别脱了。”
“那可不行，姐姐们穿成那样，我肯定不能让你吃亏。”
贺笙松手，“那你继续。”
贺笙眼看着他一一解开，他走到贺笙身边，将她的手放在他衣服上最后一个结，示意她帮他解开。
他的食指在贺笙肩头画圈，“冀凌那样的老男人送上门你都没拒绝，那我送上门是不是也可以？”
贺笙放慢手中的动作，“你先给我跳舞。”
“跳完就可以吗？”
“当然可以。”贺笙舔舔嘴角。
苏燕然顺从在她脸上蹭蹭，“你喜欢狐狸耳朵还是尾巴？”
“都要。”
“你好贪心哦。”话落苏燕然头顶冒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是一对白色的耳朵，耳朵尖有一点焦黄色。
可爱！想一口吃掉！
贺笙不和他客气，解开衣服一把捏住耳朵蹂躏，力气不大，但是痒痒的。
所以耳朵就会下意识一抖一抖，更可爱了。
“如果天天让我摸到这样的耳朵和尾巴，就是让我住豪宅一天吃四顿饭我也愿意！”
苏燕然笑出声，“连吃带拿一点不客气啊。”
贺笙：“嘻嘻。”
苏燕然抬手打个响指，他身上穿的突然变成了刚刚看到的舞女身上的衣服，高开叉薄纱。
苏燕然的大片胸膛裸露在外，他摆出几个展示自己身材的动作，“喜欢吗？”
这样的搔首弄姿请多来点，蟹蟹！
然后他真的开跳了，确实是一支舞，只是苏燕然跳起来更……媚一点，是的，媚，他比那些舞女的眼神更媚。
该说不愧是狐狸精吗，天赋异禀。
他房间的床很大，贺笙拉住他的手，“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爱妃！”
苏燕然捧住肚子笑个不停，捏起嗓子配合道 “大王~”
……
皇宫里依旧热闹，只是集青宫自成一方小世界，太阳被云朵遮住脸，似乎都羞于听那些声音。
妖族的廉耻心本就不强，比起什么道德，最重要的是先满足自己的欲望。
想要，于是就这样做了。
苏燕然从来不会对自己做的决定后悔，只是贺笙狠狠弄他的时候他后悔自己开头狠话放太多，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折腾到晚上，寿宴也结束了，冀凌走之前还想问问贺笙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但他没能如愿找到人。
只是很可惜没再见她一面，下次见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妖王也曾让人找过苏燕然，看到他们动向的侍女小声告诉他，身经百战的妖王什么不懂，和妖后相视一笑，感叹，“诶呀，长大了，臭小子居然来真的。我还以为他随便拉了一个小姑娘糊弄我。”
妖后嗔怒，“燕然的事你少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