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请你！”
许大茂点点头。
“没诚意了吧，要请我，咱好歹也得老莫起步啊。”
易不凡拿出来牡丹，给许大茂抽了一支。
“能那天哥儿们当领导了，肯定请你去老莫搓一顿。”
“这是去哪？”
许大茂见易不凡没有往第一食堂去。
“第三食堂，第一食堂有傻柱的人，看着咱俩头疼。”
“他们给咱做的东西，不放心。”
易不凡打算找南易去开个小灶。
“你小子真够谨慎的。”
“不过，挺好。”
许大茂点上烟。
“有啥事儿，说吧，边走边聊。”
易不凡吐出了几个烟圈。
“猪小明说我们宣传科的副主任快要退休了，我想当。”
许大茂一直在纠结这个事情，毕竟，他也是觉得自己要比毛台强太多了。
各方面的条件都是占优势的。
“那好事儿啊。”
“这还要我帮你拿主意。”
易不凡瞥了一眼许大茂。
“可是，猪小明说，我可能当不了。”
许大茂叹息一声。
“为什么呀？”
“不是，你一下子把话全说完，别长吁短叹的。”
易不凡还有些急了。
“猪小明说，我老丈人是娄半城，娄董。”
“要是在以前的话，肯定是好事儿。”
“可是，最近有几个资本家又被抓出来了调查了，说是被举报藏了很多钱。”
“就像是我老丈人这样的，估计也会被再次调查，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一来，我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
“自然也就不可能让我当这个副主任了。”
许大茂算是一口气把自己的憋屈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易不凡附和了一句。
内心在想着，这是要提前暴雷啊。
按照自己对剧中剧情的了解，娄半城事发应该是在差不多四年之后啊，怎么提前了呢？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易不凡和许大茂在角落的地方站住了。
虽然天气已经冷了，可是，现在两人都是心中有事儿。
“我也不知道啊！”
“按照猪小明的说法，是让我离婚，彻底断干净，自然也就跟娄半城没关系了。”
“不单单现在当宣传科的副主任没有问题，就连以后也不会再被牵连到的。”
“可是，娥子怀孕了！”
“几年了，我一直都没有孩子，现在......”
许大茂内心很矛盾。
“如果要是没有怀孕的话，你就会选择离婚吗？”
易不凡看着许大茂，按照许大茂所言，应该是这个意思。
“其实，在之前，娥子已经跟我提过好几次离婚了，我没同意。”
许大茂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后悔当时没有离了。
要是真离了，那这个孩子就没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一直没有娃，是不是你的原因？”
“这好不容易怀上了......”
易不凡虽然觉得，许大茂离婚是正确的选择，但是，现在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吧。
“我也有想过，可是，这不是怀上了嘛。”
“要是现在跟娥子离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许大茂看着易不凡。
“你说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还用问？
易不凡觉得，许大茂是想要得到一个违心的答案。
“我也知道不应该，可是，这一毁，可就是一辈子啊。”
“我以后可能就彻底没机会往上爬了。”
许大茂很纠结。
“你确定你们离婚了，你就一定能当上这个宣传科的副主任，可以平步青云？”
易不凡把快抽完的烟丢掉，脚踩了一下。
“这个，概率还是挺大的，现在竞争者只有一个。”
其实，许大茂是想到了猪小明所说的。
假如可以举报娄半城的话，那绝对是可以立功的。
到时候，当更高级别的领导都行。
但是，许大茂还没有混账到那个地步。
“这个决定，我不能帮你做。”
“怕你以后后悔，还是得你自己想清楚才行。”
易不凡感觉，娄半城的时间不多了。
要是猪小明说的是真的，那他们这些资本家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盯上的。
“这个我知道。”
许大茂说完，也把烟头丢了。
“你说，如果我要是现在跟娥子离婚，她还怀着孕。”
“那我是不是个畜生？”
许大茂沉默片刻，看向易不凡。
“倒也不能说是畜生，反正是挺禽兽的。”
易不凡苦笑一下。
其实，许大茂内心早已有答案了。
“你小子......别到时候看不起我就行。”
许大茂有些担忧。
“我是小冉的男人，你是小冉的哥，我能怎么着？”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易不凡笑着摇摇头。
在这件事情上面，许大茂也没啥错。
毕竟，娄半城的资本家身份，在这个年代没人能遮掩得了。
只能被牵连。
“那咱还要不要去食堂吃东西啊？”
许大茂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第三食堂。
“你还有别的事儿没？”
易不凡反问了一句。
“这事儿就够闹心了，还能有啥事儿。”
许大茂白了易不凡一眼。
“那就散了呗，省点儿钱买肉回家吃。”
易不凡说着转身离开了，许大茂也迟疑片刻走了。
在回到办公室之后，易不凡连着抽了两支烟。
“凡哥，要是你有啥事儿，就去办呗。”
“要不，这地上的烟灰，我也不好打扫啊。”
小武看着地上乱磕的烟灰，也不好让易不凡自己来呀。
“有道理！”
“我得出去一趟。”
易不凡说干就干，起身直接出门了。
“我就是随便一说！”
“怎么还当真了！”
小武都傻眼了。
“所以凡哥能当队长，你不行！”
“这叫雷厉风行！”
小六拍了拍小武的肩膀，笑着出去了。
......
易不凡看了看对面，娄晓娥的小二楼，瞅了瞅周围，应该也没啥人盯着。
“你，是易不凡吧？”
谭雅丽开门之后，迟疑了一下。
“阿姨，是我！”
易不凡笑着点头。
“你一个人？”
谭雅丽看了看后面，以为是跟着娄晓娥来的。
“对，我找叔叔有点事儿，他在吗？”
易不凡想来想去，还是应该让娄半城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