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找大成子已经成为一种执念了。
这几次三番的来酒楼好几次，都是为了大成子，两人的渊源因为始于一个女子，也将终究于女子。
出了前门大街，许大茂在附近胡同试图找了一番，一个男人带着女人跟孩子，按理说目标很大，又是临近年关租房子，只要出现在这一片按理说就能找到。
但前门楼下附近的芝麻胡同愣是没一个人瞧见他们三人。
许大茂有些慌神了，王芳芳在四九城别说朋友了，就连亲戚都没有，除了大成子没有别人。
这三人能藏哪去啊！
许大茂越想越生气，这回也体验了一把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滋味。
自己愣是把老婆孩子热炕头弄没了，图什么！图一时爽快？
那得，确实爽快了，应了白素兰的心思。
傍晚，待许大茂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大院的时候，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饭香味。
一时兴奋还以为王芳芳回来了，推门一看，居然是棒梗。
“梗子？你怎么在这？怎么进来的！”
棒梗嘴里嚼着花生米，脸色突变。
“茂叔儿，您当我是贼还是嘛意思？要不您赶紧看看家里丢没丢什么东西，顺便来个人赃俱获。”
许大茂瞧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嗯，还凑合！
最起码有个烧鸡，加上花生米，配点小酒也挺美。
“嘿嘿，误会，误会了！我就是纳闷，你也没我家要是钥匙怎么进来的！”
这话棒梗听着心里不舒服，“合着您左右左还是把我当贼了，亏我还带着吃的帮你看家，得，算我多此一举！”
说着，棒梗端着花生米就要走，许大茂连忙阻止。
“不成，不成，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想起来了，早上出去的急，我就没锁门！这不是误会嘛！心眼别像傻柱似的针跟鼻儿那么大，一点都不局气！”
许大茂笑嘻嘻的拍着棒梗肩膀，硬是把人按下了。
棒梗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愤怒的摔了下杯子。
“爷们，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合作伙伴，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咱们还谈什么合作啊！”
话音刚落，酒杯也被再一次摔在桌上，许大茂尴尬的耸耸肩膀而笑。
“梗子，你还是不够局气，这一点你比傻柱差多了，他身上就这点优点你是丁点都没学到啊！”
提到傻柱，棒梗更不愿意听了。
“别跟我提他，我跟他就不是一路人！傻柱是傻柱，我是我！”
棒梗的一席话彻底让许大茂看透了两人的关系，跟他猜的一样。
表面亲近，背地里互相瞧不上眼，实则也就秦淮茹在中间维护着，不然爷俩早就闹翻了。
“说道合作，爷们！生意的事儿有苗头了？”
说着，许大茂借机给棒梗倒了一杯酒，就此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不愉快也随之抛之脑后。
“我去找过李利民了，这事儿最迟下周就能定下来，他让我们尽快筹钱！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许大茂惊讶的瞪大眼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没参与其中的谈判，棒梗也把这事儿弄成了。
“行啊梗子，我没看错你，还得是你啊！我就知道这事儿交给你准没错！一共几台电视机，多少钱！”
许大茂兴高采烈的问价，棒梗从怀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个、十、百、千、万……
“窝草，这么多！”
“茂叔儿，一共十台，李利民说了，这一批是从其他大领导那抽出来的，手续人家上面都走完流程了，签字盖章一个不少！”
许大茂微微皱眉，对于即将到手的钱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这本钱从何而来，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茂叔儿，您跟厂里也干了好几十年了，肯定能存下不少积蓄，这事儿您得出大头。”
棒梗太了解许大茂的为人了，这事儿本就应该五五分互担风险的事儿，如果让他一个人掏钱他肯定不会同意。
到时候赚的钱也不会顺利分账。
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早就把账分清楚，算明白，毕竟两家的买卖，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跟这个老狐狸。
许大茂讪讪而笑，捋了捋胡茬，“梗子，这可是咱爷俩合作的第一桩买卖，按理说我这个当长辈的怎么也得给你打个样，但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工资三人花啊……”
提到媳妇跟孩子，许大茂皱皱眉，心里这个怒啊！
“这样吧，我拿出全部积蓄，剩下的你想办法补齐。”
说着，许大茂起身就去拿钱，瞧着许大茂进了屋，棒梗眯着眼探着头往屋里瞧。
但许大茂防他比防贼都邪乎，虽然屋内的门没关，但声东击西用身体挡的严严实实。
压根不给他偷瞄的机会。
见偷嫖无果，他有所防备，棒梗也不再窥探，嘎巴嘎巴嚼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十分惬意。
过了会，许大茂从里屋出来拿出一塌黑钞。
棒梗摸了下厚度，估计有个五六千块。
“你这笑是什么意思啊！嫌少？”
“这可是我全部积蓄！”
说着，许大茂啪的一下把钱摔在桌上，而棒梗拍打拍打手上的花生米削，讪讪笑了！
“茂叔儿，剩下的那部分我想办法，不就是钱嘛？”
许大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剩下的那点钱压根就不是事儿，我这钱正好是一半儿，等你剩下的钱凑齐了，咱俩一块去找李利民，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事儿就算齐了。”
“放心，我尽快！三天后交定钱，五天后交尾款，他交货！”
许大茂听闻默默的点点头，真是没想到，棒梗做事儿还真是雷厉风行。
虽然平时看起来没个正型，但眼下看着着实不错。
“成，就这么定了！这事儿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
“您就放心吧，我谁都没告诉，您也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咱们院的人！”
院里个顶个的都是大长嘴巴棉裤腰，但凡有点什么事儿恨不得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
尤其他们干的这事儿是走在法律边缘得，一旦捅出去那可不得了了！
两人都默契的十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