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戏继续。
第二个是才储源推荐的万倩。
一进来就冲杨灵越抿嘴笑了笑。
杨灵越摆摆手：“万老板就别客套了，准备准备演吧，别有压力。”
万倩并没有卖乖，很是自然地说了句“谢谢。”
这让杨灵越倒有些不是滋味，妈的，比老子洒脱多了。
知道这俩有一腿的才储源都在心里给万倩竖了个大拇指。
嗯，是万老板睡了老大，不是老大睡了万老板.....
随后的试戏中，万倩的演技自然更胜一筹。
在杨灵越眼中，她和胡婧是一个水平的，表情拿捏同样到位，走、坐，转身很有那股子韵味，就是她的嗓音老是让他出戏，当然这是他的毛病。
杨灵越也写字了，写的却是：“万般旖旎皆如是，茜袂凌波柳叶嗔。”
试戏结束后，杨灵越第一个开口：“我才想起来，你去年拍了《柳如是》，古琴还会弹吗？”
万倩俏皮的笑了笑：“才学了半年。我可不敢当着你的面说会。”
“一会儿别走，送你件礼物。”
万倩眼睛眯了起来：“行啊。”
那三人又看起了剧本和掌纹。
“路导。”
路阳能说什么。
“麻烦你去9楼试装。”
中场休息。
并不是累了，而是杨灵越接到了刘一菲的电话。
“你们聊完了？”
“嗯啊，定了方案。刚把薛老师他们送走。你在哪儿呢？”
“3楼试戏。”
“哦，都有谁啊？”
杨灵越无语：“茜茜。”
可不无语嘛，她身边有个王霓啊，啥不知道，她这是在提醒而非试探。
“那我过去方便吗？”
“过来呗。”
“还是算了，和大妮坐一会儿我就回家啦。”
“行吧。”
“你都不留我。”
“亲爱的刘一菲同志，我求求你，留下吧。”
“一点都不诚恳。再见！”
听着手机嘟嘟声，杨灵越深吸一口气。
试戏继续。
胡婧，一如在二十楼的表现。
杨灵越也明悟过来，这就是功底的差距。
并不是他厚古薄今，千禧年以前的表演教学，尤其是中戏，真的不一般。
哪怕是套路模版，也分质量高低。
试戏结束后，路阳很纠结犹豫，才储源挠头不语。
都看的很清楚，胡婧强则强，美则美，但没有卖点。
《绣春刀》还是属于人捧戏的范畴，而且更多还是商业层面的。
面对那两人的沉默，何俊逸直接开了口，夸赞并感谢了一番后直接就说和角色有些不适配，他们讨论讨论再联系。
何俊逸情商低吗？
屁嘞，这是顶级人精，就是观察力差了点。
胡婧入行十余年，被近乎直截了当地拒绝也有些接受无能，尤其是当着杨灵越的面被人否定，这个不好受也直接反应到了脸上。
当然回话还是很稳当的。
“没关系。灵越，我先回去了哈。”
杨灵越面容平静：“别介，你去二十楼在我办公室待会儿，说好了请你吃饭的。”
胡婧没言语，点点头离开了。
杨灵越直接敲了敲桌子：“委婉点能死啊你？”
何俊逸嬉笑道：“老大你再给一部戏不就好了嘛。”
杨灵越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咬牙切齿地说：“我和胡婧没事儿。说没说那是曾莉推过来的人？”
何俊逸的脸僵住了，然后起身，再然后绕过桌子，快步走向门口。
杨灵越看着他这番表演，有了怒意：“又特么干啥，还嫌事儿不够多？继续吧，把心思给我用到工作上，别耍这种小聪明。”
何俊逸神情一凛，确认了老板和胡婧确实没事儿，也没心思。
便认真地说：“老大，对不起。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路阳和才储源这才反应过来，我们真是老实人啊！
杨灵越骂归骂，但还是欣赏何俊逸，在团队达成一致意见，无人出头的情况下出头，尤其还是当着他的面，这本身就代表了身为管理最为重要的素养之一，即肯拿主意，肯担责任。
这样的情况多了，哪怕何俊逸没有管理职位，团队在遇到事儿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看向他，这就是天生的领导者。
与之相反的就是田小鹏，杨灵越现在骂都懒得骂了。
下一个试戏的是已经换好装的王智。
进门后，杨灵越就皱起了眉，与试戏前真切热情的状态截然不同。
直接开口斥道：“魏忠贤义女，女儿身却从小被当作男性抚养，这样的人眼睛会有笑意吗？既然换了装就要进入人物状态，你练武时的凌厉感哪儿去了？”
一进门就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通的王智神情一肃。
“知道了，导演。”
随后路阳让王智比划了一下，步伐和动作都很到位，显然是已经刻意学过了。
魏廷的角色就是她的，今天主要是给她拍定妆照，也是让杨灵越瞧瞧。
很显然杨灵越很满意。
心道：要是身材没那么好就好了，打女太少了。
“回头把刚才的片段剪出来，给徐老师瞧瞧。”
才储源幽幽开口：“我说过，徐老师说记下了，不过还说了句大智太漂亮。”
王智眨眨眼，明白了啥意思，心绪复杂，但总体是开心的。
下意识地就想笑，然后又想到一进门那一通骂又收敛，那表情怪异的厉害。
杨灵越挥挥手：“去吧。”
王智眼里有了笑意：“好的。”
下一个是刘思思。
本来是叫大蜜蜜的，不过她经纪人说去卫生间了。
“杨导好，三位老师好。”
“你好啊，思思。”
杨灵越微笑点头，而后仔细端详，就觉得她来演魏廷形象上更合适，她的眼睛极具东方特色，扇形双眼皮前窄后宽，眼尾上扬似桃花眼，内眼角锐感添英气，且身材干瘪。
路阳开口：“咳，说一下你对周妙彤的理解吧。”
刘思思顿了一下说：“我觉得周妙彤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沈炼的形象更加立体，沈炼深沉内敛，周妙彤就要更加冷漠。唯有在严公子面前才会生动起来。”
杨灵越有些诧异，这个理解角度....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