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轩辕家，你本来还想害谁？”季识冷哼。
“本来……”刘向荣心虚，“本来是听说傅总身体出了问题，对公司的事力不从心，大家都觉得这是个攻破FI的好机会，都想分一杯羹，我就……”
“不过我没有害他，我就只是想想，最后还是没敢。”
季识深吸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狠厉。
“你和傅总在一起，肯定知道他没被我害过吧，毒药最后用在了轩辕家身上，你知道的。”刘向荣紧张地解释。
季识冷哼，“之后呢？”
“我听说轩辕建初被逐出了轩辕家，我也联系不到他，就知道事情败露，但轩辕家一直没有来找我麻烦，我就想与其等着被报复，还不如主动跟苗海的人再交易一次，把轩辕家彻底弄得鸡飞狗跳，这样他们就没有力气来报复我了。”
“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唐龙问。
刘向荣眯了眯眼，“我们本来谈得好好的，但我看见苗海那个人偷偷往敬酒的杯子里洒了东西，递给了我儿子。”
“我看出了他们想杀人灭口的意图，跟他们撕破了脸，就成现在这样了。”刘向荣眼神里满是怒意，“苗海那两人真是恶毒，买卖不成仁义在，他们居然把我们害成这样，我可怜的儿子。”
说着他目光落在刘展身上，满脸的心疼。
“别贼喊捉贼了。”唐龙往沙发靠背一躺，声音淡淡传来，“你们不也在人家酒里下了东西。”
他嗤笑一声，“在专业用毒的人酒里下药，亏你们想的出来。”
刘向荣一脸惊恐，说话都磕巴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所以你也别想在我眼皮底下耍小心思。”唐龙挑眉瞥了他一眼。
只淡淡的一眼，让刘向荣脊背发凉。
“我、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刘向荣不敢跟唐龙对视，匆匆移开目光，又看到季识眼神跟刀子似的甩过来。
“还有，还有，我想起来了，他好像管那个下人叫零？不知道是哪个零？我猜应该是代号什么的。不过其他的我没调查出来，他们太神秘了。”
唐龙和季识对视一眼，看来两人的身份算是确定了。
接下来季识把刘向荣手头上所有的证据都拷了一遍，这才把解药给了刘向荣。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录音了，录音我会发给轩辕家一份。”季识临走前对刘向荣说道，“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刘向荣刚吞下解药，听完这句话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到了地上。
刘家……怕是要完了。
——
贺家老宅。
贺老太太一个人待在昏暗没开灯的房间里，老脸沧桑。
回想着贺鸿刚刚说的话，她感觉脑袋嗡嗡的。
贺鸿说，他愿意把手头上贺家企业的股份让出来，但是一旦让出，他就彻底跟贺家没了关系，要入赘叶家，这传出去对贺家的名声不好。
股份……还是入赘……
这两个词在贺老太太脑海中激烈争执，迟迟分不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