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噎了又噎。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他这么大年纪，是他想的吗？
灵曦笑的不行，原本因着弄的顾四一身还心虚的忍了忍，这会儿直接将脸埋在亲爹背后，闷闷笑出声。
裴宴宁和裴二叔脸上也带出些好笑来。
甚至，裴宴宁还递给顾四了一个似笑非笑表情，看，不止我嫌弃你吧，谁听你一大把年纪了都得嫌弃一下。
顾四：“……”
裴瑄好奇居多，裴瑾和裴瑜却对有些密辛了解的更深。
自打老爷子出现后，老爷子的人手自然落到了裴宴宁和裴二叔的手中，裴宴宁和裴二叔并不分彼此，裴家三兄弟在裴宴宁这里，和自家亲子也并不不同，是以自然而然的，裴瑾作为长子，也在接触那些。
这里面曾经的风云人物，顾四哥的消息裴瑾刚好接触过。
而裴瑜则是因着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的，三教九流的接触不少，各处接收的消息自然也是不少。
裴瑾想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索性直接问。
“魔都顾家那一支，是你的后人？
还是，金陵顾家？
又或者都是，再或者，你还有其他的？”
他们得到的消息中，那两家都和当初的顾四哥有些牵扯。
灵曦从裴宴宁身后探出个脑袋，震惊睁大眼。
顾四：“……”
！！！
啥玩意儿？
顾四下意识看灵曦，连忙解释：“大哥你可别瞎说，我就灵曦一个，哪来的什么后人？”
裴宴宁脸上只有调侃，裴二叔眼中带出了些瞧热闹的好笑。
裴瑾心里面其实对顾四说的还是信的，但凡顾四要是有个什么，他们亲爹和小叔不会是现在这副表情，但这不重要，他们查到是他们事，顾四怎么交代是顾四的事。
刚好趁着这机会看顾四自个儿怎么说。
但凡他说的要是和他们查出的不一样，小叔那一关可没这么好过。
裴瑜和亲哥裴瑾还是有默契的，这会儿接过话头。
“我也听说过传闻，据说当年的顾四哥行四，来自金陵顾家，后有几支迁至魔都，至今还有些风声传出，据说和你关系匪浅，到现在还因着你的余荫轻易无人敢招惹。”
当然了，风声只是风声，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并没谁非得追根究底探个究竟。
实在是……
当年顾四在做情报头子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对他简直盲目崇拜到狂热，那么些年过去了，但凡提到他一个不好，还要小心私底下会不会被人收拾。
顾四：“……”
冤枉！
“星际联邦成年是三十五岁，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星际流浪，二十七八的时候被黑洞吞噬，到了我们现在这颗星球，没有什么未婚妻未婚夫，更没有伴侣。
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最开始一两百年的样子，我都没有出现在人前，后来出现的时候就只忙着研究武学研究琴棋书画研究五行八卦医药占卜。
再往后……”
顾四表示真的自己一直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
裴瑾三兄弟神色一松。
没有最好。
顾四能活这么长时间，要是真有，那那人说不准也能活这么长时间，要是将来和灵曦遇见那就糟心了。
顾四想起什么。
“我不姓顾，我之所以叫顾四还是因为几十年前我苏醒时是在金陵顾家禁地，当时身体没恢复好失忆了，顾老头骗我说我是他四儿子。
实际上他们只是我当年给我打理产业的管家的后代。”
这才是顾四的由来。
他也是那时候被顾家裹挟着出门闯荡，想要站稳脚跟。
只当年他最开始苏醒的时候记忆混乱，后来慢慢想起来他便直接疏远了顾家，再往后他因为意外再次假死脱身沉睡，一直到最后莫名其妙在顾青北的身上苏醒……
接着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
裴宴宁却在这时开了口。
“你刚刚说什么，没有未婚夫？”
他这关键词应该没抓错。
顾四：“……”
！！！
顾四身体一僵。
裴瑾裴瑜裴瑄：“……”
！！！
忽然间GEt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三兄弟齐刷刷目光瞧向顾四，就连裴二叔都难得失态。
满屋子就没一个蠢人，顾四的这反应恰恰说明，那话不是口误。
天地分阴阳，世间有男女，圣人言阴阳调和，这是常理是伦常，可到了星际，男男女女的全乱了套，还能变成这么……，嗯，光明正大。
没错，就是光明正大。
龙阳断袖这些他们都听说过，但真没有光明正大到台面上来的恕他们孤陋寡闻了。
顾四：“……”
糟糕，忘了这里和星际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他有些尴尬解释。
“在星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星际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约摸只有四比一，女性极少，慢慢的，伴侣是男是女便不那么重要了。”
他没说的是，还有一女多男的呢！
嗯，还是不要教坏他媳妇儿了！
这会儿顾不上嫌弃顾四，裴瑄有些好奇。
“那生孩子怎么生？男人总不能生孩子吧！”
顾四咳了一声：“还真可以……”
裴瑄：“……”
！！！
裴瑾裴瑜，裴宴宁裴二叔：“……”
几人面面相觑。
顾四嘴角抽了抽。
男女孕育后代这种模式纵使是到了星际也没有改变，但星际人的身体经过基因进化宇宙辐射宇宙种族大融合后，孕育能力已经降的很低，星际人口逐年锐减。
直到探险者在星际旅行时发现了一种特殊的果实，服用后，不论男女都能增加怀孕几率，这种情况才得以改变。
顾四有些尴尬。
“这种果实叫孕果，女性服用后能增加怀孕几率，男性服用后会在体内形成一个临时子宫……”
他后面的没说，但屋子里的人都懂了。
顾四想了想。
“除了自然孕育的，还有科技干预的，联邦居民成年后，可以到相关机构提取双方的基因，申请培育后代……”
众人：“……”
这，是真的涨知识了！
顾四明明在正经的科普他却觉得自己挺尴尬的。
裴瑜却更关心另一点，“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还是都成？”
裴瑜走南闯北的，见识的不少，现在也不是没同性那啥的事，但是他还真容忍不了自家妹夫有那方面的爱好。
顾四瞬间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