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些书生看到了唯一的一张“甲”字试卷。
每个题目都回答得正确，唯一的就是女子与男子到底如何搭配，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礼部尚书这里答得“不知”。
因为从古至今，并未有这样的先例，他是当真不知。
可是后面又多了一句。
“但可一试。”
这一句就是他的态度，他愿意尝试，只希望局面是皇帝可以掌控的。
书生们被今日的所见所听所看，给折服了。
“我要报名参加冲刺班，这么多官员下马，朝中肯定缺少很多官员，我想要为百姓们谋福利，我一定可以的。”
一介书生被这一幕幕刺激着，当下便放下了豪言壮志。
其他书生也跟着附和上了，一时间，气氛十分高涨。
皇帝秦元昊也从座位站起来，看向人群中，果然看到了一袭白衣。
“朕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还望诸君不要忘记今日的豪言壮志。”
“朕再次声明，本次春闱不设任何限制，不论是容貌上还是肢体上，皆无所谓。”
书生们听到这话，也终于明白了皇子们说的那些话。
这些改变不仅仅是为了女子，更是为了给大秦更多人希望。
就在这时，几个官差正押着人从边上路过。
其中的一个妇人大喊了一声：“方大人，救救我们，我们原家可都是为你做事啊！”
一句话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谁啊？”
“外地人？这就是当初闹得满城风雨的原家老夫人。”
“没想到律法刚刚颁发，这原家人就要被带走了，该。”
“兄台，听你的口气，这一家人很坏。”
“不仅仅是坏，简直不是人。”
原家老夫人自从上次被杨家人冻在雪地里，到今日腿都有些瘸，她看向前方的宸妃，目露凶光。
随后见方御史扭过头，丝毫不想搭理自己，她咬牙对着皇帝秦元昊喊。
“我原家世代为将，到我家官人，主动上交兵权，才换来这样的文职。”
“难道陛下真的狠心，要让我们原家断子绝孙吗？”
杨定宜抱着孩子，坐在马车上，刚好赶到便听到了前婆母的颠倒是非黑白。
“婆母，你这话不对，原家的长子在我怀中，只是很快他就不是你们原家人了？”
“你当初给我下药，还有找稳婆的事情，我已经将证据递交给了官府。”
“我告你谋害媳妇性命，贪图我的嫁妆。”
原老夫人见杨定宜赶过来，又将她做的事公之于众，眼中的恨意更甚。
“你这个贱蹄子，你嫁进原家这么多年，都未曾诞下子嗣，我肚子的孩子我根本不认。”
杨定宜上前讪笑道，“我自然比不上养在外面的方家女，你们不仅贪图我的嫁妆，还拿我的嫁妆去养外面的女子。”
“我堂堂杨家嫡女在家洗衣做饭，冬天还要跪在外面伺候您，不过是想把我蹉跎后，好让你的好儿子另娶贵女。”
“想必是担心我的嫁妆不够用吧！”
“你闭嘴，你说谎，根本不是这样的，是你，是你不守妇道。”
“娘，你别说了。”原成礼见自家娘亲越说越过分，他赶紧打断，“娘子，你也别说了，你看在奇儿的份上，就放过我娘吧！”
谁知杨定宜不准备放过这一家人，“谁告诉你他叫奇儿的，原成礼，你新婚当天强迫我，甚至给我下药，你觉得我会忘记吗？”
“我不是没有怀孕过，结果因为你给我用的那些香，因为你娘亲喊我去立规矩，这才流产的，你们全家还联合起来骗我。”
“在此之后，我才真正地无法怀孕。”
原成礼见杨定宜连这都查清楚，只觉得眼前一白。
“你们原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公公到现在都不敢说话，不就是因为你什么都知道嘛？”
“枉我父亲一直以为您正直，不站队，实际上你为了权势，什么都做得出来，外面的方家女不就是你与方御史安排的吗？”
杨定宜的一句句话，直接让原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处。
不远处的方御史本就颤抖地拿着手里的试题，此刻听到他们的点名，更是全身颤抖。
没办法，他考试成绩刚刚过“丙”，只差一点点就要被带走了。
而现在又被这群蠢货爆了出来，只怕陛下。
围观群众倒是将来龙去脉听了个清白。
“所以那个原成礼也是因为他爹想要攀上权势，又怕杨家人上门找茬，所以才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外面。”
“这真是想得太美了，什么好事都能够给他们原家吗？”
“杨家小妹真是可怜，不过还好，新律法出来，这个孩子可以跟着她回杨家了。”
“自古哪有孩子跟着女方的。”
“兄弟，现在不就是有了先例了嘛？”
“……”
秦元昊看向周勉，周勉随即上前喊道，“行了，你们这些官差究竟在干嘛？还不把人带走。”
官差见陛下都示意了，赶紧将原家人的嘴巴堵上，继续赶路了。
走之前，甚至还宣传了一波，“各位想了解后续的，记得去我们刑部公示栏，最快今日就会有结果的。”
“现在刑部办案这么快的吗？”
“若是刑部能够一直有这个积极性，想必就不会有那么多错案冤案了。”
官差也很无奈，但是没办法，陛下新发下来了一个考核单子，六部都要接受考核，由百姓们进行匿名投票。
哪个部门的选票最低，对百姓的贡献低，百姓满意度低，就取消一个月的休沐。
一个月本来就只有三日休息，若是这都没了那才是真的惨。
“看来我们大秦律法还是很有用的，我家姑娘在婆家天天被那恶婆婆压着，我这就去找她，也去告一告。”
“哎，你可别，你家姑娘和夫君又不是没有感情，而且那婆子也不曾害你姑娘的命，只是不让你姑娘回门罢了。”
两人的讨论，正好被旁边看书的书生听在耳朵里，“两位夫人，你们看这律法，婆家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止女子回婆家。”
“啊！”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