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黎雾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夜阑的誓言只是理所当然：
“只要钱能做到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你的誓言也收回去吧，如果对你没信心，我又何必来找你！”
他微微侧头：“虎哥。”
“属下在！”下山虎一个激灵，立刻应声。
“你亲自配合夜阑，她需要什么，就给什么。
金币、药剂、场地租赁、训练设施…不惜代价。”
黎雾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另外还有从现在起，她是我们冲击亚圣计划的总教头，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下山虎肃然领命，看向夜阑的眼神也带上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法一的态度，代表了一切！
黎雾的目光扫过屠宰街尽头那几排由兽骨和粗糙岩石搭建、散发着浓烈腥臊气的简陋棚屋，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你刚才说…辅导场地准备好了？”
夜阑猛地一个激灵，从‘瞪眼’状态中惊醒，看着眼前这望不到头的“学员”，再看看屠宰街的环境，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
她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指着不远处一个相对干净些、挂着“皮革处理”招牌的破棚子：
“大人…我…我说的是那个…那里…能挤七八个…”
黎雾没理会她的窘迫，目光落在那“皮革处理”棚子上，点了点头：“不错，地方够用了。”
“啊？”夜阑和下山虎同时懵了。
那破棚子顶天能塞十个人！
这叫够用？
“刺二。”黎雾淡淡开口。
“在！”刺二立刻上前一步。
“带人，把这条屠宰街，所有处理低级怪物尸体的作坊，全部清空、征用。
动作要快，态度要好，金币管够。”
黎雾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刺二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转身，点出十几个气息彪悍、眼神不善的玩家和Npc，大步流星地朝着屠宰街深处那些惊疑不定的作坊主们走去。
他掏出鼓鼓囊囊的钱袋，金币碰撞发出悦耳的脆响，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金币管够…” 夜阑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看着刺二他们开始“友好协商”，看着作坊主们脸上的警惕在金币的光芒下迅速转变为惊喜和谄媚，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再次冲击着她。
这…就是大单子的气魄？
用金币硬生生砸出一条辅导街？
“夜阑总教头！”黎雾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场地问题解决了，现在，该你工作了...哦，差点忘了......”
黎雾招了招手，薇薇安迅速上前，双手中出现一套光彩夺目的装备。
看到夜阑的目光被薇薇安手中的装备所吸引，黎雾微微一笑：
“负责这么多人的教学，压力必然很大，所以总教头的心情和状态也是重中之重。
总教头是一位骑士，我想一套极品史诗级装备和一件传说级战甲，外加5万金币的首付金，应该能让夜阑导师暂时恢复巅峰状态了吧。”
黎雾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屠宰街肮脏的泥泞中激起千层浪吗，引得所有见证了夜阑落魄的人，纷纷投来让夜阑如饮甘霖的复杂目光。
下山虎也被黎雾的手笔震得头皮发麻！
那件传说级战甲，他其实从盾四嘴里听说了，还惦记了许久，只是黎雾没拿出来。
他以为黎雾是要给薇薇安，就没好意思开口。
没想到竟然是给这夜阑留着的！
不过他扫了周遭一眼，很快反应过来，对黎雾的敬畏上升到了极点！
这是法一在给夜阑套上无法挣脱的枷锁，利用周遭的一切，彻底将夜阑点燃！
“5万金币首付金？史诗级套装？传说级战甲？”
夜阑的声音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死死盯着薇薇安手中那流光溢彩、散发着强大魔力波动的装备。
史诗级套装的部件表面流淌着星辰般的光泽，那传说级战甲暗银色的更是精雕细琢，散发着令她垂涎欲滴的力量感！
这…这简直是她蹲在街角无数次梦回都不敢奢望的！
远处的推销员们彻底石化了，嫉妒和难以置信让他们的表情扭曲如同恶鬼。
“疯子…绝对是疯子…”
“给一个骗子…这种装备？”
“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钱是深渊里刮来的吗？”
听到远处传来的议论声，夜阑整个人都酥了。
“噗通！”
夜阑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肮脏的泥泞里，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被这巨大的、足以砸晕她的信任彻底击垮了心理防线。
她双手颤抖着伸向那套装备，声音带着激动和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盖过了屠宰场的喧嚣：
“大人！夜阑…夜阑这条命！从今天起就是您的了！”
士为知己者死，应该刚好描述夜阑此刻的心情，可惜她没学过......
黎雾探手将夜阑扶起，笑容满面的说道：“不要说什么命不命的，只要你能完成你的承诺就足矣。”
夜阑深吸一口屠宰街那混合着血腥、污秽和金钱味道的空气，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猛然抬起头，眼中却无半分迷茫和卑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燃烧的疯狂光芒：
“场地，我需要最大的、辅助药剂，能量恢复、精神专注、身体韧性、元素亲和…有多少要多少！
我还需要价值八万金币天赋属性观测仪和价值三万的模拟训练设施。
还有…我需要助手！至少十个！最好都是有过试炼经验的亚圣！
我不需他们指导学员，只要替我整理所有人的基础信息，职业、等级、属性、主修技能、战斗习惯等等，并严格按我的命令行事。”
“可以！”黎雾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虎哥，全力配合！金币、资源，敞开了供应！
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天之内，我要看到夜阑导师需要的一切准备就绪！”
“是！统领！”下山虎精神一振，立刻转身大吼：“盾四立刻带人，按照夜阑总教头的要求，去西城各大商会、拍卖行、黑市扫货！
所有辅助药剂、材料，只要是总教头点名要的，统统买空！
战一、召一，带着精英小队跟我走，去各个辅导班招募亚圣来当助教，报酬溢价三成！”
夜阑猛地转身，不再看那些目瞪口呆的推销员和围观者，大步走向那刚刚被清理出来的“皮革处理”棚子。
脚步前所未有的沉稳有力，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肮脏的泥地，而是通往巅峰的红毯。
她的家当还在棚子里，可别被当垃圾给清了啊！
虽然对比从绝美女精灵手上接过来的东西，那些的确可以算做是垃圾。
可也将是她未来站在巅峰时，感慨过去的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