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宋祈生没敢再做第二次，他还是羡慕能和皎皎一块儿走的柳叶儿或者王远侯。
可是他那天看见皎皎的眼泪像小学的时候皎皎看的连环画里的人鱼公主掉的珍珠。
不同在于人鱼公主掉珍珠的时候，人们很高兴可以捡起来珍珠去卖钱，但是皎皎掉的眼泪珠子能把他的魂魄烫掉一个大洞。
王远侯那天看见宋祈生，他心里头突突的，他在国外接受的教育早熟又开放，他觉得皎皎优秀又美丽。
回去的时候他问了一下赵姚关于那天学校送过来猪肉的男生，因为他记得好像赵姚也认识他。
赵姚愣愣地追问他细节，王远侯耐着性子给她描述，赵姚一下就确定是宋祈生。
早知道她就也慢一点走了，怎么给皎皎碰得那么巧合呢。
两个人交流地警报拉响，赵姚想的是宋祈生，王远侯则想的是皎皎，各怀鬼胎，但是殊途同归。
赵姚眼下垂一些，显示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我可以帮你。”
王远侯瞥她一眼：“不需要。”
赵姚为王远侯这种自大头痛，她真的从小学到现在，观察到的皎皎和宋祈生相处那么少，可是她知道宋祈生上课的目光有的时候无意识地追皎皎所在的方向。
很多时候让赵姚挫败的原因就在这里。
她真的希望王远侯别那么自大，能和皎皎在一起，让宋祈生死了那条心吧。
王远侯不知道她的心思，但要是他知道了，那只会不屑地笑笑，笑话，他王远侯总不至于连一个杀猪的都干不过。
王远侯看一眼赵姚，赵姚又鬼小伎俩又多，但他觉得这些压根上不了台面，是很愚蠢的“小聪明”。
但是在拉近和皎皎的距离上，皎皎给出的反应确实让人挫败。
他体育课给皎皎买的饮料，要么被皎皎原路返回，要么会给他钱，平时对他礼貌有余亲近不足。
王远侯挫败的心情在一块儿广播室值完日之后碰到宋祈生又一次开着三轮，而皎皎毫不犹豫留下一句：“你先去吧，我看见我朋友了”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赵姚咬牙问他，“我可以帮你，她不会知道的。”
王远侯这次没说话了。
——
姜兆年弄他的砖厂弄得如火如荼，他手里捏着不少皎皎的补贴，虽然很多，但用起来颇为别扭。
哪有老子花女儿的。
所以能省就省，能自己一个人干的就一个人干，自己砌水泥，自己弄窑子，自己试窑。
姜兆年从前学化肥就展露了他愿意下很大的功夫去学习和深造，如今学建窑和烧砖也学得快。
东北的土好，掌握比例调好，不容易翻车，姜兆年整天泡在他承包的土地上建好的砖窑，从一开始的一开窑只有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好砖，到现在有百分之六十的好砖。
姜兆年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皎皎也会过来给他舍不得买的机器改得寿命更长，效率更高。
甚至皎皎给改装的都让好砖比例升高了百分之几。
皎皎这些天帮姜兆年看窑也回家得早，好几天一放学背起书包就走了。
“皎皎，葛老师喊你去办公室。”
擦黑板的王远侯擦着的手一顿，就状似没事的继续扬起手。
皎皎书包拉好了放在课桌上噢了一声。
葛老师有时候叫皎皎和王远侯去办公室给额外的同学们没有的试卷或者英语作文选。
皎皎没有怀疑，叫柳叶儿不用等她，她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