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之涵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迅速缩回了手，耳朵也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使劲逃离了他的怀抱，想要拉门跑，但又被他拽回来。
“明天我要去下面的一个分公司考察，要去一周。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卓之涵想起了之前的酒心巧克力。
“不……不要了，感觉郑主管已经够忙的了，不想再麻烦他。”
“那我亲自去。”
卓之涵仰着头，静静看着他，脑子里想起了曾经问过他的话。
“出差这么忙，大少爷有空？”
陈思砚怔了一秒，笑着俯身下来，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会尽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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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商场里，人山人海。
卓之涵跟在于小雅身后，走进了一家奢侈品专柜。
好不容易又到周休。于小雅要给自己母亲挑选生日礼物，便把卓之涵约出来陪自己逛街。
不过这还是卓之涵第一次进这种奢侈浮华的地方，看着被擦得蹭亮的玻璃柜里陈列着的各种物品，她心里无比小心翼翼，生怕碰了什么。
万幸的是，此刻店里，另一头的箱包区域似乎有大客户，所有的销售都在那边围着接待，没有人搭理她们。卓之涵也因此稍微放松一些。
“你看这个怎么样？”于小雅指着陈列的一条丝巾，忽然问她。
卓之涵还没开口，于小雅又思索着否决了自己：“嗯，不行，我妈丝巾太多了，得给她买个别的……”
嘴里喃喃着，于小雅又往前走去。
卓之涵跟了上去，眼神漫不经心地也在展柜之间穿梭着。
忽然，她看见了一样东西，目光一下就挪不开了。
那是一条普鲁士蓝的真丝领带，没有暗纹，就是纯粹的素色。
但是那简单和沉静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陈思砚。
圣诞节没有为他准备礼物的事情，一直让她耿耿于怀。看见这条领带，卓之涵忍不住凑到了柜台前，仔细打量起来。
虽然没瞧见标价，但卓之涵心里清楚，这个店里的所有东西，只要躺在那带着logo的包装盒里，肯定都很贵。
“你在看什么？”
发现她驻足在领带前，于小雅好奇地凑了过来。
“这个……你觉得这条领带怎么样？”卓之涵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领带问。
“还不错啊，不过你看领带干什么？你要买？”于小雅有些不解地问，但又马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你该不会是想给陈思砚买吧？！”
“我……”卓之涵犹豫了一下，翻开衣领，掏出了项链。“他圣诞节送了这个给我来着……我想，我应该给他回礼吧？”
于小雅眼睛一亮，凑近项链端详起来。
“这看起来很贵，陈思砚居然送你这个？”
说完，她就拿出手机，对着项链拍了个照，打开淘宝识图起来。
不过，并没有搜到相同的商品。于小雅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看于小雅一副和自己当初一样的反应，卓之涵忍不住笑起来。
“不贵。你记得他射箭中了靶心吗？这项链就是那个的奖励，他送给我了。”
于小雅恍然大悟地瞪大眼睛：“哦……我是纳闷，那时候他怎么突然像孔雀开屏一样炫起技来，原来是想赢这个。”
卓之涵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了领带上。
“我想，这个领带应该挺适合他的？”
于小雅若有所思地撇了撇嘴：“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这个会掏空你的荷包的。肯定不便宜哦。”
卓之涵有些犯难地嘟起了嘴。
她知道不便宜。但她也知道，陈思砚的衣食住行里，就没有便宜的东西。
她想送陈思砚一样对他来说合适的礼物，这个合适的门槛，她就必须自己努力去够。
卓之涵在心里盘点了一下自己的余额。这几个月的工资她攒了一些存款，虽然不多，但她寻思买一条领带怎么都够了。
她咬咬牙，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心，正想去找个销售过来问问价格，就看见两个年轻女子在一群销售的簇拥下，从箱包区域巡了过来。
靠近后，卓之涵惊讶地认出了这俩人，她们是在度假村里和秦可依在洗手间里聊天的人。
“这条手链我记得chloe也入了，那就也给我包起来吧，其他的我再看看……”
其中一个女人边逛，边对身旁的销售说。她目光扫视过来，落在卓之涵身上，停下了。
“是你？”她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些许嫌恶的表情。“你不是陈思砚家的佣人么？”
卓之涵没想到对方会认出自己，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对方冲身旁的销售翻了个白眼。
“怎么回事，你们品牌现在什么客户都接待了？”
销售抬起头来，一头雾水：“诶？这……”
“难道以后我要和我朋友家佣人用一个牌子的东西？真晦气。”
女人莫名其妙地发起了脾气，拉着同伴就要往外走。销售们试图讨好挽留，但都没有用。
“刚才的那些都不要了，把我的vip也销了吧，以后你们家再也不来了！”
于小雅和卓之涵不能理解地互相对视一眼。
“这女的谁啊？”
卓之涵尴尬地挤出一个勉强的笑：“陈思砚的朋友，之前在滑雪场的时候见到过。”
于小雅翻了个白眼：“什么鬼，黄金矿工都挖不出这么纯的神金。”
看那两个女人就这样真的走了，伺候了半天的销售们全都灰头土脸，叹起了气。
趁他们还没走，卓之涵赶紧叫住了其中一个。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条领带的价格！”
黄头发的销售因为刚丢失了大客户，没有一点好脸色。她把手抱在胸前，几乎是用鼻子对着卓之涵。
“不好意思，这个领带是专供给我们的vip客户的。”
卓之涵不太满意她的态度，又咬着字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我问的是，价格。这条领带，多少钱？”
“很，贵。”销售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不如你去楼上的快消品牌看看，那里的东西标牌上都贴着价格，不用这样追着人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