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列车——
星穹列车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阿基维利在时,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多的一眼望不到头,后来阿基维利陨落,失了星神庇护,无名客的数量开始减少。
再后来,列车损坏,星穹列车销声匿迹,直到姬子修好列车,再度启程,期间也有搭车客,他们在不同的站点下车,旅途从来都不缺少告别。
而现在……
符玄带着一群人跟着两个天才和翁法罗斯的智械哥抢夺权杖控制权,不得不说真不愧是第一位天才,一个人,还只是其九分之一,甚至只是个继承他执念的分身,都能和两个天才还有一大堆优秀技术人员打的有来有往的。
“是该捎上斯蒂芬了,螺丝,你联系他了吗?”
大黑塔喜欢二打一也喜欢多打一,但一直和赞达尔这家伙搞拉锯战,就算和第一位天才的交锋实在吸引她,也总会有不耐的时候。
螺丝咕姆依旧那么有礼貌:
“已经联系了,他会协助我们对权杖的防火墙进行打击,只是现在还需要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必须等待翁法罗斯内部出现裂口。
大黑塔耷拉了眉眼:
“真是麻烦,不过观测翁法罗斯倒是给了我们不少的消息,哈,比如对标【存护】的绝灭大君——是叫铸王对吧,公司那些家伙肯定会发声明强烈谴责呢。”
据说那个绝灭大君是反物质军团的温床,那些虚卒都是它生下来的。
嚯,英雄母亲啊,也不想想这种行为会不会让克里珀幻视某星神?
“不过,关于【记忆】的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大黑塔转头看向依旧还在直播翁法罗斯开拓之旅的荧幕。
星和丹恒正在像云之靠近,跟在他们身边的是个紫色的小姑娘,嗯,还有那个不好好穿衣服的男孩。
白头发的男孩去接受试炼了,没跟来很正常。
姬子听着云之对长夜月说的话,眼中的担心和心疼根本掩饰不住。
“我们都不知道小三月的过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只是想,小三月在我们这里开心的成长就好。”
未来的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这样就好了。
无论过往如何,至少他们都要往前看。
符玄抱起手:“连穷观阵都找不出三月小姐的过去,甚至还专门有忆者拦着……说起来,当时那个,真的是忆者吗?”
按长夜月的情况,不会是她假扮的吧?
大黑塔抱起手:“流光忆庭捂得严严实实的秘密,这大概是其中之一,关于星神飞升的可能?真是个有意思的课题。”
阮·梅应该会感兴趣吧。
如果现在他们看见的星神都是空壳子,每一个无漏净子都可能飞升的话。
说话间,长夜月却摇了摇头,一脸宠溺的看着身边还在恍惚的三月七:
“那些不重要了,我——或者她——既然选择了往前走,就没必要再回望那些可悲的过去。”
“何况……”
长夜月歪了歪脑袋,一笑:
“我可从没有那些贪婪的家伙欺负过,就算是‘姐妹’的棱光始终追逐在身后,我也从不吃亏。”
“流光忆庭是吧,我懂了,出去之后我会去筛一下。”
云之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
“列车上的忆者们不用害怕,问心无愧自然不用担心,但建议你们还是别和那些同事来往了。”
“至于那些家伙……洗干净脖子待砍吧。”
阴森森的语气宛如冬天最凌冽的寒风,刮得黑天鹅的“模因身”瑟瑟发抖。
她明智的没有开口接话。
长夜月疑惑的问:
“您要如何筛选?”
云之大大方方的回答:“我不是说了吗?【记忆】注定会诞生,也就是说无漏净子大逃杀总会有幸存者。”
“一个一个杀过去,杀不死的不就是未来可能成为星神的孩子吗?”
长夜月:……
“欺负我们的人也可能成为星神。”
她好心提醒。
云之笑了笑:
“傻孩子,没点儿宽广的胸怀,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困囿于过去呢?”
至少真闹出大逃杀的那些“无漏净子”大概是没有的。
长夜月无言以对。
——云之完全没考虑过,“长夜月”是否也是放弃了某个“过去”,三月七才会出现在面前。
也许考虑过,但他不在意?
云之这时看向身后的通路:
“那两个孩子怎么还没来?”
这一路上的机关不是都被他暴力破开了吗?
难道还有没有被砸烂的东西?就这么一条路,没道理有这么多阻碍吧。
此时此刻……
正在一大片废墟中绕来绕去的几个倒霉孩子……
“啊,通道又被堵住了……”
瑕蝶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被巨石堵的严严实实的走廊:
“万敌阁下……”
她期待的看向跟着一同到此的万敌。
悬锋的王储抱起手:
“很遗憾,这里不能暴力通过。”
这片废墟太脆弱了,遭到震动的话,房梁怕是就下来了。
丹恒叹息:“又要另外找路了吗?”
星:“我们为什么不挖一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通道呢?”
“好主意,如果这些堵住大门的石头不要如此精妙的堆在一起就好了。”
万敌看了看高耸的挡路石。
——确实很精妙啊,抽出半块石头都会造成整个房间的坍塌。
瑕蝶很疑惑:“黑潮已经将这里摧毁的如此彻底了吗?”
星和丹恒:……
好像猜到了什么,但是不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