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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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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慌神,就做了个无礼的举动。

顾还亭才直起身来,手臂刚要递出去,眼皮还没来得及落到何楚卿身上,何楚卿就略偏了身,像怪他多管闲事似的,一把将手帕拽了回去。

仓促之间,他只撂下一句:“谢了。”

顾还亭眼睁睁瞧着人拿了东西就跑,竟然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来。

他身旁立着的人却在电梯门才关,就鄙夷地“嗤”了一声,说:“那就是玛港的小赌王。总听人说他脾气爆的很,百闻不如一见啊。”

顾还亭不太在意对方的态度,顺口问:“你们认得?”

“玛港谁看他都眼熟,成日里泡在里斯本的主。不过,这毛小子手气也是真好。”那人深吸一口烟,给军长科普道:“光靠赌运,就能富得流油。就是太目中无人了,欠教训,今天连顾军长的面子都敢拂。”

赌运很好吗?

顾还亭想起那人的身影,忽而想起点什么:“这人是不是姓楚?”

张嘴就能认出何楚卿就是“小赌王”的这人,却犹疑了一下:“...不晓得,大概吧?”

这位姓楚的行事真是吸睛。

顾军长有些遗憾,方才竟然没想到要去结识一下。

他隐约觉得自己同这人缘分不浅,兴许以后有的是机会也未必。

那边,何楚卿才慌慌张张地出了电梯门,却直到电梯升到五楼,他还戛然立在电梯旁的报纸架前。

他一一地翻看过去,在字里行间寻找顾还亭的新闻。

顾还亭结婚了吗?

怎么他也一直关注着报纸上刊登的内陆战争的消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茬?

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私事。

但是报纸上不是最爱刊登大人物的八卦新闻了吗?

何楚卿翻找了半天,毫无成果,倒是给自己的腿站麻了。

经此一役,他再也不想回到那醉生梦死的包厢里去,而是站在廊边又吸起了烟。

他心里有事,没觉察到对面五楼何时有个人正在瞧他,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人像是恭候多时了。

何楚卿一愣。

虽然是五楼的人,但是这位绝对不是顾军长。看身形,比顾军长羸弱多了,弱不禁风的身板,看着也没有顾还亭高。

何楚卿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见他恰好放下手中小巧的望远镜。

...什么颠人?来赌场还拿望远镜。

旋即,那人就抬手朝他挥了挥。

很明显,对方知道自己是谁,但自己却没能认出他来。这样的人,对何楚卿来说不算罕见,他知道自己名声在外,本来也不可能记得所有认得他的人。

何楚卿稀里糊涂地也抬手挥了回去。

对方像是满意了,很快消失在对面栏杆前。

方砚于正巧出门来寻他,老远看到他若有所思,便凑上来揽他肩膀:“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不去里面玩?”

何楚卿便问:“五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方砚于想了想,道:“你知道虹海岳先生吗?”

何楚卿不晓得,试图蒙混过关:“...嗯,听说过。他怎么?”

方砚于说:“这五楼,是岳先生专门为那些政界要人留下的房间,以提供高官秘密会面。”

这位岳先生虽然是虹海人,却能把手伸到玛港来?

这是何等的大人物。

何楚卿说不清是向往还是不屑:“好大的官威。”

“可不是吗?还有人说,如今杨德晖司令已经为了顾还亭亲临玛港了,现在人正在五楼呢。你信吗?”方砚于道。

何楚卿想到方才电梯里,心里掂量着,那说不准是真的。

此刻,他更在乎另一件事:“对了,听说顾还亭已经结婚了?”

方砚于为他怎么想到这儿云里雾里,倒也满足了他的好奇心:“没听说过。不过他这样的大官儿,就算是背地里三妻四妾,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何楚卿像是自嘲一般,咧嘴笑了一下:“是啊,的确没什么稀奇的。”

很第二天的风光怡人,太阳高照,本该叫人心情大好。

何楚卿出了自己家,又跨过一片海,就来到了另一座岛屿上。

此岛山清水秀,走的是钟流毓秀挂的,大部分是民居,间杂些名花贵种。

何楚卿的目的地,就在其中一幢较为偏僻的二层别墅门前。

何楚卿到了老师家,没料到却半天没等来白昭洋,先等来严老先生的一顿阻拦,嘴里絮絮叨叨地念了好些不知所云的大道理给他。

何楚卿听了半晌唠叨,心下已经明白这是白昭洋教唆的结果。半年的师生情缥缈如烟,只一刻就让他忘了大半,恶声恶气地道:“白昭洋呢?别躲了,让他出来。”

话音方落,屋里叮咣一阵响,而后楼梯上一闪而过一道影子。

何楚卿无语凝噎,他努力回想,活到今天,好像还没有碰见一个这样的货色。

严师父已经年近古稀,两个学生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只是,面前这个,倘若他不给点面子,可能等不到白家来报答师恩。

因此,照常一般,严先生负责一面冠冕堂皇地息事宁人,一面却贼眉鼠眼地示意楼上。

何楚卿被这两位活宝逗笑了,嘴里只管气定神闲:“白昭洋,我可告诉你,你爹的汇款又寄到我那儿去了,但凡还想要一个子儿,你现在下来,说说打听出了什么,你又打算怎么处理,我不会跟你急。”

话说到一半,楼上就又叮叮咣咣不知什么东西响,没过一会,白昭洋苦着一张脸,手里还攥着一把折扇,翩翩地扇着下了楼。

“师弟,误会误会。你有时候确实半点不听人说得,我这才先搬出老师来,缓缓你的脾气。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的确不是小事。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何楚卿稀里糊涂拜入师门不过半年,就早把姓严的这位师父看透了。他态度神秘,又凭借前朝官员的身份,才哄住了这一带的人,都以为是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大人物。

事实如何,何楚卿明镜似的——严先生当年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勉强属政治舞台的边缘人物,这一辈子,能活到现在,得多亏他手疾眼快——铺盖卷的急、跑得快。

他能缓解什么脾气?无非是白昭洋推出来当出气筒的。

何楚卿对姓白的这套强装出来的体面露出一份鄙薄,笑了,人模狗样地请道:“师兄教训的是,那咱俩就坐下来,细细谈谈,白家知会你了什么话?”

“祖宗!你可得好好听我道来。”白昭洋亟亟坐下,是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他一把按住何楚卿撂在桌子上的手,哥俩好滴道:“咱俩全被那些警察给耍了!什么药物、死人的,全然没有的事!”

何楚卿狠狠抽出手,面色嫌恶:“那是怎么回事?”

“我几个小时前刚在这接听了白家电话,问我跟流党有没有关系。我这才知道,狗屁的吃出人命,是有那些党派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咱们那批货里,混了军火啊!”

何楚卿见白昭洋面如其姓,墙灰一样泛着骇人地白,嘴唇又毫无血色地抖着,一双手把扇子扇的越来越急,旋成螺旋桨。

这架势实在太真,他半信半疑地往那方面想了想。流党这名号,他还是多年前听徐熊嘴里提起过,到现在,全然不知道流党又怎么了。

但他不是没见识过,早在西南内陆时候,他就有幸目睹过流党的行刑现场,非常可怖,吓得他一天没吃下去饭。

从前听徐熊说起,似乎像一帮乌合之众,和那群跳大神装神弄鬼的差不多,可从那之后,何楚卿明白了,那不是装神弄鬼,那就是真的鬼。

一时,他也来不及纠结白昭洋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事态似乎比他想象中的严重许多,于是顺着问:“那,那这是怀疑你我是...”他说的有些晦涩:“是流党?”

严师父摸不着头脑,颤巍巍地插嘴道:“我倒是记得流党当年盘踞在东北,如今又怎么?”

白昭洋捏着太阳穴给老师父介绍:“当年三派鼎立,尚且不过是武力的角斗。但流党,流党成日里宣扬的那些个思想,没一个是当局看得上的。别说是西北军当权后留不得他们,就是自由党、豫军,哪一个又容得下流党?西北军统一了中原,下一个要处理的必然是流党。不过我还听说——”他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挤眉弄眼,“西北军战时笼络了流党之中的民众党,现在正急着灭口,明里暗里地要赶尽杀绝。”

何楚卿当即一拍案:“既然这样,玛港留不得。”

白昭洋慌忙把他又按回座位:“你傻吗!这个节骨眼逃跑,这不是表明了自己和他们有瓜葛吗?”白昭洋重又压低身子,连着声音也小下来,“不瞒你说,我方才本想出门,发现...有人跟着我!想必,你也是一样的!”

何楚卿脸色又白了几分,只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

白昭洋定定地道:“这事儿他们是有意瞒着咱俩,咱一定要当做不知道。”

何楚卿看了他一会,声音缓和了:“那师兄你说,咱俩该当如何,我听你的。”

“真听我的么?”白昭洋试探地问了一声,语出惊人:“要我说,咱合该继续走咱俩的货!”

何楚卿一眯眼,总觉得这是往枪口上撞,但又怕白昭洋真琢磨到了什么他没琢磨到的东西,一时进退两难,态度倒也没敢太生硬:“当真?就算你跟我权当不知道流党这一回的事,药品吃死人这事也不小。你我凭什么敢继续运货?”

“师弟,你这么想——你我的药品里掺了别的东西,可咱俩本人一早查验过,根本没问题,咱俩一合计,就准是那家人自己得罪了人招来横祸,那你我当然要再走一遭,以证清白不是?”

何楚卿挑眼看他,“好,以证清白,那要是那边再出了岔子,找到咱俩头上怎么算?这种事儿你说的准吗?”

“我告诉你,这次一准没问题。”

何楚卿听他口吻坚定,不由地一愣。抬头看去,白昭洋打着折扇遮去半张脸,眼里仍闪烁这他所熟悉的狡黠的光。他一口气松下来,刹那的陌生感瞬间又被消散。

“我告诉你,”白昭洋猥琐地凑上来,“我有人脉,我们此次再运货,就是帮着虹海那边查案。他们会全程守护我们的货物,到时候谁是谁非,一次便知!你怕个什么劲?”

何楚卿一挑眉毛,也被绕蒙了:“虹海?”

“你当怎么回事!查流党这么大个事,玛港警方怎么做主?一切,全凭虹海那边调遣!”

虹海这两个字听得何楚卿青筋直跳。

他内心对这地方的畏惧,是打小养成的条件反射。虹海远比流党更让他忌惮。

何楚卿拿不准主意,一转头,像企盼似的问道:“师父,您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算?”他想让严师父出马说服白昭洋,又或者他自己。

严师父凑了半天热闹,没成想还有他的份。

眼下看来,小徒弟拿不准主意,大徒弟似乎胜券在握,连他一个听众都早早心有所向了。

此刻,不消多说,严师父抬手捋了两把自己的长须,语重心长道:“依我说啊,事发东窗,你俩已经卷入,无论怎么办,都不能两全,倒不如照昭洋的意思来。但是此次昭洋办事一定要万分小心谨慎,切不可像以往一般。”

何楚卿的最后一点希望就此扑空,这事儿就这么敲下了。

货物从东南亚海运过来,经停玛港港口后,第二日又准备起航,乘风破浪、虐浪笑傲地朝着虹海去。

何楚卿连夜心神不宁,索性自己在码头边上暂居一个酒店,有空就守在船边看装货卸货。

这一日,总算是把船给送走了。

他人立在风口上,看那船走在海天里,孤苦伶仃地,就像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就要单刀赴会去了。心里一时半上不下,惊惶地莫名,真好像提前经历了一遭妻离子散的痛。

海风吹得他头发也惊惶,胡乱地打着脸,何楚卿心疼自己这一头有几天没做造型的头发,当然不敢任由它在脑瓜顶上挣扎,转身就此准备回去了,只见自己身后十米左右立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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