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求你了~”虞瓷盈盈浅笑，将头主动凑上去，和零轻轻抚着的指尖相互接触，温热的一点于眉心传导到周围。
零兀地曲指，将手收回，目光错开之后，轻哼了声，将喉咙干涩清了清，这才道:“好了…”
不过刹那，虞瓷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周围混杂的香水味就像是气味炸弹一般，朝着她的鼻子直窜入脑海，将她熏得晕头转向。
玫瑰、茉莉、柑橘、雏菊、鼠尾草、天清荷……
气息互相交融成新的气味，来回交织缠绕，无数种气息在她的鼻腔内跳霹雳舞。
她抬手捏住鼻子，瞳孔震颤的看着零，一把将人拽出了香水铺子，这简直不是人能够忍受的气息。
她出了大门之后，能闻见地面略微发霉的菌落，各色奇怪的孢子组成纷繁奇特的味道，要将她窒息。
“哈——！”她捏着鼻子长呼出一口气，“太窒息了。”
“试着去感受你的身体，将不必要的气味过滤掉。”零开口引导着。
虞瓷静下心来，缓缓将呼吸放平稳，一点点适应着她的新鼻子。
终于，在十几个呼吸之后，她稍微能适应一点了，抬起头来，和刚处理好事情，准备出门的虞瓷·卡恩对上。
虽然样貌不同，但此刻互相面对面站着，自己看得见对方，对方看不见自己，就很像是在照镜子。
她鼻翼轻轻耸动，终于从对方身上闻出了一点味道，像是凝固已久，干成粉末的血浆，带着轻微的铁锈味，但很好的被皂香掩盖住了。
她满足抬起头，她就说嘛，自己分明根本没有什么气味，那些狼人分明是胡说八道。
哪有潮湿的蘑菇味？
“闻完了，可以解开了。”她心满意足扭头看向零，突然好奇这人身上的气息，像是小狗一样凑了上去。
若非没有变身狼人，那身后的狼尾巴定然在悄然摇摆着。
“等等，先别动…”她靠近对方，来到肩膀旁，闻出了淡淡的冷香，像是寒梅…又像是幽兰，似乎还不止……
她攀上零的肩膀，带着十足的兽性，身姿微弯下，凑到她心口旁，再一点一点闻上去，最后鼻尖落在了零的脖颈上，一双眼眸渐渐圆睁，放大瞳孔。
她很喜欢零身上的气息，很喜欢很喜欢。
零被她的举动弄得不敢动弹，身躯半僵硬着，任由虞瓷靠近嗅探。
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声，“我好想咬你一口。”
虞瓷也不明白这个念头从何而来，就是盯面前这诱人十足的躯干，原本平坦的犬齿止不住变得尖锐，甚至异化成兽牙。
“嗯。”零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像是表明她听见了，又像是在同意这个请求。
虞瓷喉咙滑动，余光看见了自己手背上冒出来的狼毛，意识到自己有点没控制住此刻的本性，瞬间脱离开零的身前。
“闻完了…快变回去吧。”她可没想真咬她一口，这多少有点变态了，自己这一口牙下去，不得将零咬成花样小喷泉。
零却突然想起些什么，伸手抚上虞瓷面颊，拇指擦过她的利齿，意味不明说了句，“这回够尖了…”
她美眸抬起，露出浅笑。
虞瓷瞬间意会到，昨日自己调侃这人时候说得，想要将她喂胖点，让她多咬两口便是。
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记得。
她可没有螳螂新娘的美德，做不出吃掉配偶的行动。
轻一扭头，想要错开零的手，“想什么呢？”
岂料牙齿的尖锐划破指腹，原本压在犬齿上的拇指滑到唇角，溢出神明的血液。
“！”
意识到瞬间，虞瓷下意识拉开，给她指尖施展术法愈合上，丝毫没注意唇上晕染开的血。
“怎么这样不小心！”顷刻处理完伤口，这才抬眸看向零，眼中明显划过不赞成的情绪，这人也太不爱惜身体了。
而零则是落在她染着自己血液的唇瓣上，带着些好奇道:“舔舔看…”
虞瓷愣怔，什么舔一舔，谁把她夫人调成这样了？
“舔…什么？”她看着自己双手抓着的掌心，指腹柔软泛着健康的色泽，指骨修长……这来自女同特有的关注点，让她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怎么可能！
她松手将零掌心还了回去，“不可以！”
零哑然，看着被退回的掌心，眼眸终于弯出一道难以抑制的笑意，“我的疏忽，我道舔舔唇角…”
她还没有那么抽象的爱好。
虞瓷面上微臊，是了…唇角，自己怎么就给想歪了！
都怪零说话说半截，都不讲清楚，害得自己想到别处去了。
她轻舔了下，没有寻常血液的铁锈味，而是一股温热的，蕴含着澎湃能量的灵液……
舌尖轻轻卷入之后，像是能量泉一般，疯狂复制无数星辰之力，将她内里填满。
只是一滴不到的血液，她感觉自己有种被一口气喂撑的饱腹感，面上原本正常健康的红润度也变得不健康起来。
“似乎有点…”她撑得脚软，抬手抓住零的手臂，“撑。”
零抬手扶住，能量丝探进虞瓷身体内，看见了中心魂核那一丝的金色血液掀起一场不小的体内风暴，密集的能量丝像是机器一般，从中心不断扩张开。
似乎有点多了…
她伸手去将液体收回一半，控制着能量逸散的频率，随后收回能量丝。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她扶着虞瓷，却见这个世界的虞瓷·卡恩即将准备回去，自然不可能站在原地一直等着她消化完。
看着面前身体因吸收能量，精神内守，身体有些绵软的虞瓷，她在抱和背两个选项中，最终选择了……
虞瓷靠在零背上，双眸轻眯着，像是一颗被母鸡孵着的鸡蛋，包裹在暖洋洋的能量之中，身体也蜷缩成最有安全感的弓起姿态。
等回到古堡内时，她才从这种迷迷瞪瞪的感觉里回过神来，侧脸从零肩膀上抬起，一副吃太多醉碳的模样。
“回来了？”
“嗯，回来了，困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