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到秋久安说得那么直接，秋芙一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结巴道：“你不喜欢你还......还和她......”
“男人行这事需要喜欢吗？”秋久安轻笑一声。
他只觉得秋芙对这些事，知道是知道一些，就是知道得不全。
若是男人需要喜欢才能行那事，就不会有青楼了。
“那......那......”秋芙实在是不想说那种不可描述的话题了，脑中想着要怎样结束。
“我不喜欢她。”秋久安以为秋芙还在纠结他喜不喜欢的，便开始解释，“你也知道有些官员喜欢巴结权势，时不时就会送几个过来。”
“那你都......”秋芙犹豫着，面上的热总下不去。
虽然不想说了吧，但是秋久安一提，她又好奇。
“你猜。”秋久安笑道，看着秋芙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就想逗她。
“我才懒得猜这种东西，不要说那个。”想来想去，秋芙还是觉得直接点好了。
她又问道：“皇兄，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转移了话题。
“你今日是怎么了？突然说这些？”秋久安一下正色起来。
该不会是商为序这个臭小子？
“我就是问问，觉得皇兄可能懂一些，皇兄若是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秋芙道。
秋久安摇摇头，“看你说的是哪种喜欢了，喜欢也分很多种，亲情友情也可说喜欢。”
“哦。”秋芙点点头，“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男女之间就比较复杂了。”秋久安若有所思，微微笑着，“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你便会处处让着你，定不会与你争吵拌嘴，处处不饶人，就像商为序那样，那样就不叫喜欢。”
“不叫吗？”秋芙的反应一下有些大了。
秋久安看着秋芙的反应，嘴角猛然落下，笑不出来了。
还真是商为序那臭小子。
想当他妹夫？
晚上睡觉枕头垫高点吧。
“对，他那不叫喜欢。”秋久安坚定道。
秋芙低头沉思，秋久安与商为序有仇。
凡是从秋久安嘴里说出的有关商为序的话，听听就行了。
不过她还是没搞清楚喜欢是什么。
秋久安好像也说得不清楚，他光顾着给商为序抹黑了。
白来了。
“还生哥哥的气吗？”秋久安又问道。
秋芙愿意来找他，是不是就说明不在乎商为序那事了？
可秋芙的答案让他失望：“生。”
虽说争权夺势的路上用些手段很正常，但人的心是会偏的。
“那哥哥该怎么赔你？”秋久安问道。
秋芙也是个不客气的，“你去跟父皇说，白玉迟是我藏的，和商为序无关，商为序是为了帮我顶罪。”
“不行。”秋久安道，“万一父皇罚你该如何？”
秋芙说得坦然，“罚就罚，我还怕父皇不罚我呢，本来就是我要藏的。”
她觉得话题突然偏了。
见秋久安不说话，秋芙又道：“赖尚书的家人本该流放的，如今都死了。”
秋久安面上震惊，“你如何得知？”
按理来说，只有他的暗卫才知道这件事。
可他的暗卫又有什么理由告诉秋芙这件事？
秋芙想帮迎琛撇关系，“赖尚书的家人躲到一户人家，随后那户人家就被杀了，死的人中，有一个是姜太医的好友，他的徒弟侥幸活下来了，来投奔姜太医，然后与我结识才告诉我的，是你派人杀的吧？除了你谁还会杀他们？”
她放心说着，秋久安的手还伸不到太医院。
“他徒弟？”秋久安眉头微蹙，“他徒弟是谁？”
看来是杀漏了。
“他徒弟已经不在这了，你找也找不到。”秋芙道。
“你应该不想让这件事被父皇还有那些官员知道，卸磨杀驴，谁还会替你办事？”秋芙威胁道。
“你应该知道那个赖光和他的家人都不是什么善的，贪污许多，死了又如何？算是为民除害吧？你总不该这样是非不辨。”秋久安生气道。
他实在没想到会被秋芙用这事威胁。
“对，我就是是非不辩，随你怎么说，随所有人怎么说，只要商为序一日是奴，我就一日是非不辨。”秋芙正色道。
不是玩笑话。
秋久安的拳在桌下紧握。
秋芙不是一般的倔。
片刻，他的拳松开，语气也松开不少，面上不再严肃，换上了笑。
他轻声道：“你尽管试试，找得到人参哥哥的本吗？”
“你让皇后娘娘还是敦贵妃娘娘帮你找人参哥哥的本？”
“商泽，丞相，官职够高了吗？”
“第一次被关进天牢，这次被流放，家都被抄了两次了，难翻身了。”
“你猜猜如今在朝堂上，还有谁敢参哥哥的本？”
“你直接与父皇说吗？父皇会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做出了此等事吗？父皇只会将这件事压下。”
秋芙拍桌而起，低下头看着秋久安，“你看我能不能找到法子。”
气势不能丢。
“你非要为了一个外人与哥哥闹成这样吗？”秋久安语气中有着失落。
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明明一开始二人的谈话还算和谐的。
就因为秋芙想起了商为序，他和秋芙就变成这般了。
都是商为序，真是眼中钉肉中刺。
碍事又碍眼。
“商为序才不是外人。”秋芙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融公公坐在门外打瞌睡。
秋芙弯下腰，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揪起就开始往外走。
“诶呦呦诶呦呦我的耳朵，殿下殿下！”小融公公歪着脑袋叫道。
直到走出了长乐宫。
“诶呦呦诶呦呦我的手，疼死我了，呼呼呼！”秋芙龇牙咧嘴，松开了小融公公的耳朵，用力往发红的手掌上吹着气。
刚刚拍桌子拍得太用力了，手都麻了。
不装了，再也不装了。
小融公公揉着耳朵，“殿下，您真要与二皇子殿下作对啊？”
秋芙低头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把小融公公吓得忙摆手道：“不关我事啊不关我事啊！这种事我掺和不了的，您别找我帮忙，多少钱我都帮不了啊！”
“行了行了。”秋芙心烦意乱，“没说找你。”
小融公公呼了一口气，用手顺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那殿下我就先走了，太久了要被师父骂了。”
秋芙头也没转，心不在焉挥了挥手，“随便你。”
小融公公溜得很快。
秋芙低着头走。
参秋久安的本。
谁敢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