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展以为是个犒劳实习生的聚餐，没想到只请了姚屹文一个人。
他握着江溪的手坐在餐厅等他。
姚屹文有些拘谨的来到餐厅，看到江溪微微点了点头走了过来：“江老师，副主任。”
“快坐。”江溪看着对面的沙发。
姚屹文坐在靠外的位置，和言展正对面。为了这顿饭特意回了一趟学校换了一身衣服，看着很阳光，很帅。
言展理解他的这些小心思，也没说破，把倒好的茶轻轻放在他面前。
姚屹文双手接住：“谢谢副主任。”
“别客气，也别拘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独立做项目了。在国外，没有人愿意带我，他们其实挺看不起亚洲人的，但我也乐的清静，不愿意带我，我就自己钻研。我不像你这么幸运，有这么好的导师。”言展边说边看了看江溪。
江溪抿了抿嘴角：“你也挺幸运的，还能回国。”
姚屹文虽然年轻，涉世未深，但他不傻。他也看出来江溪夫妇俩请他吃饭是什么意思了，怪就怪在自己实在是没隐藏好。
“江老师，对不起。”姚屹文端起茶杯举到江溪面前继续说道：“我没有管好自己的心思。”
江溪不能喝茶，水杯里是言展早就为她另外要的柠檬水，她端起笑了笑：“不晚。从现在开始，答应我。不要浪费时间，不要浪费情感，把所有的心思和时间用在专业上，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医生。”说完和他碰了下杯子。
姚屹文的心有些颤抖，跟着双手也有些颤抖，他这次看江溪的眼神不再是看异性的眼神，这次的眼神里充满了对长者的敬意。
“姚屹文，你继续跟着我。等我休产假，你就跟着副主任好好学。”江溪自顾的安排着。
言展顿了顿：“我不带实习生的。”
“啧。你怎么就知道他不能升正式的？说不定以后也是咱们科的骨干呢？”江溪说的自信，姚屹文心动了。好像已经看到那天的到来。
言展心里叹了口气，为了媳妇，只能答应。
话说开了，大家也就没什么好尴尬的了。言展放下身段和姚屹文吃的也算融洽，聊着聊着发现他确实聪明，也在心里思考起江溪的话来。
与其继续放在江溪身边不如现在就要走，于是真的开口了：“姚屹文，你要不要现在就跟着我？”
姚屹文正吃着，抬头看了看江溪。
江溪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点了点头：“我觉得不错。姚屹文，我怀孕了，很多工作参与的也不多，手术排的也少。说实话，你跟在我后头学不到什么了，还不如现在就去副主任后头。你也知道的，他现在是科里一把手，你……好好学！”
姚屹文咽下嘴里的食物点头：“江老师，你同意就行。”
“我当然乐见其成。”江溪笑了。“要知道，副主任可是不带实习生的。”
“为什么？”姚屹文忍不住问道。
“你问他。”江溪指着言展。
言展放下筷子说道：“情况跟你差不多吧，误把崇拜当喜欢。不过主要还是怕你的江老师吃醋。”
姚屹文的脸色有点尴尬。
江溪看他有些尴尬，就舀了一勺子蜜豆放进他碗里：“别听他胡说，快吃块吃。以后你可就是他的人了。”
姚屹文这才笑了。
饭后回家的路上，言展看着江溪望着窗外发呆开玩笑道：“这就舍不得了？”
江溪回神：“不是。”
言展摸摸她的头：“放心吧，我会用心教他的。”
江溪笑了笑：“可能是怀孕了吧，有点胡思乱想。”
“挺聪明的呀，还知道把我搬出来用呢！”言展笑着说道。
江溪侧身过来问他：“会不会太直接了，伤害到他啊？”
“不会的。你这样也是为他好。他以后就会感激你的。”言展继续摸她的头，他的媳妇可真好。
“真的吗？”江溪拿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像是在找慰籍。
言展心里突然疼了一下，找到路边停车，双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心里烦躁，脑子也不听使唤。”江溪摇头。
“孕前综合症？”言展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