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怡最后只是摇摇头，“所以，又何必在意一个退场之人的行为呢。深究没有意义。”
.....她只要将蕴养的灵还给菲灵，然后挺过审判，触发灵魂上布下的‘世界遗忘咒’，交易便彻底完成了。
有什么比无人在意和暗中保护更好的方法？这是信息差，是让母亲安稳度日最好的办法，所以扫除时，包括她身上的不安稳因素都该消失。
人类社会会因为变好变坏产生动荡，李佳怡管不了控制不了那些，但是她只想保护好母亲，当机会摆在眼前，她就会这么做。
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将李婉牵扯到风波里，也会有人遵守约定暗中保护母亲的安危。
李佳怡真的放松了，未来的变化，所谓当医生和生存下去的想法，她也不必随之辛劳了。
此时，空中的号角波澜撞上李佳怡，肆意凌厉的力量风波掀起李佳怡的短发，最后......她跪坐在地上，意识尚且保持着一丝清醒。
“......谢谢，我走了。”
齐娜没有回应，手紧握着审判卡牌，着急回到卧室去看菲灵。
而身后李佳怡的身影开始慢慢消失，齐娜的状态也好似茫然起来，步履平缓，只听到身后的渐渐消失的声音提醒着。
“哦，对了，她还说，这种遗忘咒只有被她本人才能解除，也就是你.....王默。所以你不要给更多人解咒，不然我就白做功了，我可不想再面对曼多拉那个女人的威胁。”
记忆中齐娜的身影渐渐远离，走过又一个楼梯转角，依然能听到李佳怡飘忽不定的声音还在说着，“她还说，让你相信你自己。你一直如此......”
之后的记忆便是王默找齐娜问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所以，结束了。
相视的两人眨眨眼睛，从脑海的记忆离开。
齐娜的面色更为复杂，“王默，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默立刻回道，摆手解释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怎么可能是我干的。”
齐娜看着眼前挥舞的手，连忙拉住，点头认可，“嗯嗯，我明白的。”
“李佳怡所说的灰袍人，应该就是我见过的那个灰袍人，所以......你是灰袍人？”齐娜艰难的说出自己的推论，她眉头紧皱，“但是真的看不出你们的相似之处，长大以后的你和现在的你完全不一样。”
王默茫然，“我，我未来想当大画家的。”
齐娜看看王默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这也不是坏事吧，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李佳怡的选择，我觉得和姜岩喜好赌约的行为来看，她更喜欢赌。”
“不过最后没事就好，正如她的选择一样，我也是如此。我们都是自私的，没必要五十步笑百步。”
齐娜说着，然后走到床头，抱起菲灵，看向王默，“可以麻烦一下罗丽吗？”
王默点头。
罗丽便出现在菲灵身边，不确定的说道：“这，菲灵的情况我先看看吧，说不定随着时间，她可以慢慢恢复一些。”
“爱的心，爱的灵，爱心光粉。”
不过菲灵并没有起身，罗丽却是惊喜道：“菲灵是在沉睡，而且她的灵居然已经不知不觉中补回来了这么多，怎么做到的？”
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罗丽和铁希，齐娜和王默便解释了菲灵的灵是怎么回来的。
一是灰袍人第一次带来的时候，更是让菲灵恢复了片刻生命。二是李佳怡身上携带的一部分，然后在那天下午来的时候还给菲灵了。
“那我明白了，灵魂碎片能让还有些脆弱的灵稳定下来，所以才说需要。不过菲灵沉睡状态要比唤醒变成活娃娃好，所以菲灵不需要我的魔法帮助了。”
见齐娜紧张，罗丽轻声解释着，“因为现在的菲灵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若是她能明确找到自己的意义和承载物，就能成为真正的仙子。”
“真正的仙子！”齐娜睁大眼睛，渴望的看着罗丽，希望对方继续讲下去。
罗丽立刻为其解释，“那就先说一下仙子和假仙子的区别吧。仙子来自于自然界的各种物质和概念。菲灵之所以说是假仙子，正是因为她没有自己的本源，没有可依赖的物质和概念。”
“所以即便有了灵魂碎片和自我意识，却依然是灵魂碎片主人的分身，受其影响。其本质是玩偶，仙力来自于他人的赋予。”
罗丽说着，目光落在菲灵明艳的脸上，笑道：“现在不太一样了，虽然不知道那个灰袍人和李佳怡做了什么。”
“但菲灵和你的叶罗丽契约又一次出现，这说明菲灵有了自己的本源，是能够自主运行力量的仙子，就是不知道她的能力是什么。”
“灰袍人，李佳怡......”齐娜怔愣的看着菲灵，...居然是这种补偿。
她所想的不过是审判对方，并没想过对方会给自己什么，即便菲灵被粉碎的灵都回来了，她也没想到还有菲灵还有着蜕变成仙子的机会。
五味杂陈的内心让齐娜不知作何反应，最后还是看看菲灵，问道：“罗丽，那我之后该怎么让菲灵醒来？”
“灵魂碎片，或者她明确自我的定义。”罗丽简单回答，然后建议道：“不过菲灵现在的状态，灵魂碎片和沉睡各有各的好。”
“灵魂碎片稳固她的灵，可以快速苏醒，但灵魂主体会对她有一些影响，这不太利于她追寻自己的意义。而沉睡就留出了这样的时间，只是不确定苏醒时间。”
“齐娜，你可以经常和菲灵说话，帮助她寻找自我意义。虽然方向是越宽广越好，这样所用的力量也会越强大，但不易摸索，你得进行筛选。”
齐娜闻言立刻找了一张纸记录下来，然后连连感谢罗丽的教导。
罗丽灿然一笑，“有帮助就好，我也希望菲灵早点醒来。”
一旁的王默也彻底松了口气，今天一连解决了两个疑问，真是令人开心的事情。
至于更多的疑问，还是留给明天吧，今天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