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你在想什么呢？”
唐知书还陷在回忆里，一旁的同事小玲拉了拉她胳膊，她才回过神来。见周绍扬对她伸过的手，连忙起身与其相握，然后不自然地道了声，“你好，周先生。”
她以为周绍扬会和她装作不认识，却见他对她扯开了唇角，微笑道，“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唐知书一下愣怔，随即笑着回复。
这两年来，在职场的经历，让她更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面对客户，不管怎么样的情况，她总能面带微笑。
待坐下位置，小玲附到她耳旁，“你们俩认识啊？”
“……”
“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还认识这么一位帅气有型的大帅哥？”
小玲有些激动。不止因为犯花痴，更是因为这对方大顾客是唐知书认识的，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们的单子能够成功一半了……
她正要拿着合同进入主题，却见周绍扬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唐知书，继而呵笑了声，“我以为你成功嫁入豪门，变成大少奶奶了，怎么还在这里当起销售人员来了？”
“……”
这话像是调侃，但仔细听，还带着一些蔑视。
唐知书自然听的出来，却只是对他平静一笑，“世事多变，错失了良机。”
“也对，风水总是轮流转。”周绍扬同意她的说法，继而点了一支烟。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嘴，白雾缓缓朦胧住了他的面庞，唐知书看着这样的他，只觉有些陌生。
她记得他以前是不会抽烟的，那时候的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干净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很多姑娘都喜欢他，可他只倾心自己。
如今五年没见，他确实成熟了很多。额前的刘海向上扬，露出一整张脸，不再有学生时候的那种青涩，勾起的唇角有着出了社会人才有的圆滑。
面对他，唐知书心头有股复杂，只觉陌生又熟悉。
*
小玲尽责地讲解着合同上的内容，周绍扬只是偶尔点头。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听，脸上的神情没看出有多少认真。感觉他此刻更想欣赏的是唐知书脸上的表情。
“周先生，我已经把我们公司的几样药品，都和您介绍了，请问您有什么疑惑吗？”
“刚刚我有些走神了，要不让唐小姐再给我讲解一遍。”
周绍扬像是有意刁难人，可语气却是诚恳，唐知书从未没见过他这样的一面，拿过小玲手中的合同就要和他解说起来，可他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不知道是谁的来电，只瞧他脸上浮现了些许暧`昧的笑意，然后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唐知书阻止自己的心思猜疑，低头看起手上的合同，周绍扬却道，“一会儿，我的女朋友要过来，你们不介意这里多加一个位置吧？”
“……”
他这话是对着唐知书和小玲说的，唐知书微愣，忘记了表态，小玲连忙笑道，“不介意不介意。”
“她很喜欢这家店的甜点。”周绍扬对着小玲解释，目光却又望向垂着头的唐知书。
“您好像很爱您的女朋友，她可真有福气。”小玲嘴甜，很会捧场，唐知书微抬起头，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意识里似乎还处在他有女朋友了这样的震惊消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