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脸色涨得通红,正要发作,刚才那尖嗓子的女人又跳了出来,伸手就要去推朱飞扬:“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林少这么说话!”
她的手还没碰到朱飞扬的衣角,一道黑影就如闪电般窜了过来。
纳兰容若依旧戴着那副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线。
她原本安静地站在一旁,像株清冷的幽兰,可此刻动起手来,却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只见她手腕一翻,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商场里回荡,那女人惨叫一声,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光洁的地板上,嘴角瞬间溢出血迹,接连吐出三颗带血的牙齿,捂着嘴呜呜咽咽,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林大少又惊又怒,指着纳兰容若:“你……你的女人挺屌啊!”
他话音未落,纳兰容若就已经欺身而上,纤细的长腿带着凌厉的风声,一脚精准地踹在任大少的小腹上。
林大少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旁边的奢侈品衣帽架上,衣架应声倒塌,挂满衣服的金属杆“哗啦”一声砸落,衣服散落一地,狼狈不堪。
纳兰容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重新站回朱飞扬身边,墨镜后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
她本就身手不凡,从前独来独往时也从未怕过谁,如今有朱飞扬在身边,更是底气十足,眉眼间的飒爽英姿,配上那张绝美的容颜,让人不敢直视。
朱飞扬看着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林大少,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嘲讽:“早就说了,嘴贱没好下场。被女人打成这样,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周围的行人早已围了过来,对着任大少指指点点,议论声此起彼伏。
林少又羞又怒,却挣扎着爬不起来,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朱飞扬三人,眼底满是怨毒,却再也不敢说半句狠话——他算是彻底明白,眼前这几个人,根本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纳兰容若的脚力收了七分,并没下死手,却也足够任大少受的——那一脚踹在小腹上,力道穿透衣物直震脏腑,任大少挣扎着爬起来时,胸口剧烈起伏,每喘一口气都牵扯着肋骨生疼,估摸着至少断了两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他扶着墙站稳,看着瘫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女人,咬着牙嘶吼:“快!打120!再报警!”
朱飞扬双手插兜,神色淡然:“尽管报,我等着。”
欧阳朵朵上前一步,拉了拉朱飞扬的衣袖,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哥,别跟他们耗着,我和容容姐先送你走,这里交给我处理就行。”
“不用。”朱飞扬摆了摆手,眼神笃定,“咱们一起走,这点小事犯不着费心。”他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李清风的电话,语气简洁:“清风,金华市中央商场出了点事,地址发你了,我没功夫处理后续,你带人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李清风语气恭敬又利落:“师兄放心,你先忙你的,我的人二十分钟内必到,保准处理得妥妥当当。”
挂了电话,朱飞扬带着欧阳朵朵和纳兰容若转身就走,背影挺拔,丝毫没把身后的狼狈放在眼里。
十几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先后赶到。任大少和他那被扇飞牙齿的女人依偎在墙角,一个捂着肚子弓着腰,一个肿着半边脸淌着血,模样可怜兮兮,对着警察添油加醋地控诉着“被人无故殴打”。
趁着医护人员包扎的间隙,任大少又拨通了他姐姐叶萱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得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姐,我被人揍了!在中央商场,肋骨都断了,你快过来!”
半小时后,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叶萱推门而入。她身着一袭红色紧身连衣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张脸蛋妩媚动人,眼角眉梢却带着几分凌厉,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股不加掩饰的狠劲,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谁干的?”叶萱走到病床边,目光扫过任大少青紫的脸颊和缠满绷带的腹部,声音冷得像冰。
任大少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只字不提自己先出言不逊,只强调朱飞扬等人“仗势欺人”,最后咬牙切齿道:“姐,就是朱家的朱飞扬!还有他身边两个女人,下手太狠了!”
叶萱脸色一沉,当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丈夫叶振邦的电话:“振邦,我弟让人打了,你过来一趟。”
没过多久,叶振邦推门进来。他身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一进门就阴沉着脸看向病床上的任大少,沉声问:“谁动的你?”
“朱飞扬!陈家那边有关系的那个朱飞扬!”任大少急忙说道,“还有他身边一个戴墨镜的女人,身手特别厉害!”
叶振邦的眉头拧得更紧,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行了,消停养伤吧,这事不用追究了。”
“为什么不追究?”叶萱立刻不满地反问,“我弟不能就这么白挨揍!”
叶振邦看了她一眼,语气凝重:“你以为我不想替他出气?动手的人是朱飞扬,而他背后站着李清风。李清风是蓝兴国的人,蓝兴国可是安全局的副处长,背景通天,咱们招惹不起。”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李清风笑着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休闲装,神色温和,手里提着一个果篮,径直走到病床前,语气诚恳:“任大少,我替我师兄朱飞扬来看看你。这次的事或许有误会,你这边有什么诉求,尽管开口,我一定如实带给我师兄,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笑容可掬,眼神里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底气,让叶振邦夫妇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